从本章开始听“啊……………………”汕芒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几个黑影来回乱撞,痛苦的嗷叫着。我能感觉她抱着我的手没什么力量了,我和汕芒急速的朝下落着。
刚才我就发现,我们进入海里的光阵之后似乎是一直都在向下飞,没有水,穿越了六边光阵短暂的黑暗后,
在一片夜空中飞行。我努力的回着头,希望从汕芒呼扇的大翅膀的间隙中,再看看我来的那个地方。六边形的光阵飞速缩小着,最后变成了天边的一哥光点。伴着汕芒的叫声,我也注意到那些黑影下落的同时,汕芒的翅膀停止了拍动,转而把我们俩都包裹在了一起。尽管这样,我仍能感觉到,翅膀外部,四面八方被不间断的朝我们撞击着
汕芒咬着牙尽力的抱紧我,低声哼着。不会吧,这是干瞪眼掉下去摔死的节奏啊!而我的耳边似乎听见了一个狂放的笑声,那种声嘶力竭的几乎嚎叫的笑声,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我!终于摆脱了一切!”冉香盈似乎对什么东西带她来的一点不感兴趣,笑着喊道。
“真是可喜可贺呀,带你来,你要记得我的恩情啊~”
“你是……”阴阳怪气的语调,这黑乎乎的一团,让冉香盈不得不跟刚才那个大蜈蚣联系在一起。只是还没回过神,她就被从空中抛了下去。得意的笑声立马变成了惊骇的尖叫,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喂!喂!”
“是死了吗”
“没有吧,身上软着呢”
“呸!不要脸!”
三个中年男子,每人手里拿着一米多的棍子,戳着躺在地上的冉香盈。
此时的她,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勉强挡住重要位置,之前穿的超短裙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一个三角裤,和上身“皮开肉绽”早已经不紧身的紧身衣。凭良心说,冉香因不光颜值可以,身材也是不错的,老天赏饭吃可能就是这样,只要不摆出那副臭脸,这幅脸蛋和身材有时还真让人羡慕。何况此时的冉香盈,蹙着双眉,细腰翘臀,还有点衣不蔽体,谁见了都难保冷静。
偏偏这三个中年男人,脸上满是厌恶,刚才最后说话那人讲完,还歪头啐了一口。顿了顿,三个人继续用木棍扒拉着地上的冉香盈。
“要带回去吗”其中一个男人抬头眯了眯眼,看看正午的太阳问着。
“瞎子昨天找妞姐说夜观星象,天有不测风云……”另一个还没说完,被打断了。
“哎?瞎子能看星象到底是不是骗人的”
“管他呢,能掐会算的帮了咱们村不少……听说他也是个……”
“哎!动了动了!”
闻声,三个男人停下了讲话,同时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退了几步。
冉香盈微微睁开眼睛,紧接着又闭上,呼了呼气,又慢慢睁开眼睛,看起来睁眼对她来说,都是很难办到的事
“你……们……我……”冉香盈艰难的抬了抬头,随即重重的躺下,嘴边像离开水的鱼一样不住的呼气。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带回去给妞姐处理吧”
“喂!起来!”其中一个男人继续抬手,用棍子狠狠戳着冉香盈的后背。
冉香盈很想起来,奈何头沉的要命,胳膊肘拄了拄地面,最后瘫软的又躺下去。
三个男人没有再说什么,互相看了看,仿佛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一个人走过去按住冉香盈,另一个捏住冉香盈双手反绑在后背,剩余那个人从腰间取下绳子。绑好冉香盈之后,一个男人走在最前面,另外俩人架着冉香盈的胳膊走着。冉香盈被胳膊传来的阵阵刺痛刺激着,低头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光着腿,双脚离地,整个人被架空着。
想开口说话,然而瞥见前面男人的腰上还别着刀,冉香盈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像蒲公英一样只能任由风吹飘荡。
“啊!”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的疼痛,让冉香盈叫出了声。
手还被帮着,被这么摔一下肾上腺素激增,她也顾不上疼了,赶紧在视线所及之处,看了半圈。一群人把冉香盈围了起来,人不多,总共三十几个,要是按照一家三口来算,才十户人家。然而这群人中,并没有小孩子,中年男女居多,上岁数的老人寥寥几个。整齐的穿着灰色的麻布衣服和短裤,光着脚。男人的手里都拿着一米左右长短的木棍,腰间别着绳子,和一把刀。
“去把瞎子找来!”一个中年女人开口了。
随即,刚才带冉香盈回来的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点了一下头走开了。
一股恐惧涌上冉香盈的心头,这里的人讲话,她完全听不懂!看着那个叫妞姐的女人沉着脸,冉香盈不自觉颤抖起来。
不一会,这个人走在前面,右手握着一根长棍子重新向人群走来。棍子的另一边,是个闭着眼睛的人双手握着。
瞎子到了冉香盈的身边,皱了皱眉往中年女人那边抬了抬头,有什么话想说,但很快叹了口气低下头。伸手摸索着冉香盈,摸到手了才停下来。侧着脸仔细的捏着,顷刻脸色骤变,原本缓慢的动作凌乱起来,手捏完了赶紧怕去捏脚。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瞎子以前是技师呢,职业病犯了……
瞎子一个屁股堆儿,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呢”瞎子边喃喃着,边用双手在脸上来回的搓着“为什么……”
莫名的,瞎子突然呜咽起来,双手捶打起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样子。刚才领瞎子过来的中年男人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了瞎子,把他领到了了他们口中妞姐的面前。
妞姐侧耳听着抻着脖子听瞎子说着什么,面色由凝重转为平静,看了看不远处的冉香盈,又回过神来继续听
没再多说什么,就让人把冉香盈带走了。
一间海边破房子。
“你醒啦”
我蒙蒙的睁开眼睛直视着木质的屋梁,听见声音偏过头去看。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婆婆,正端个盘子走进屋来
门外有噼里啪啦的烧火声,从门里望出去,天空已经是一片黑色点缀着星星点点。而我,躺在木质的地面上,铺着不算厚的褥子,身上搭了个薄被,很硬硌的骨头生疼。我支棱着坐起来“我……这是哪里”。
老婆婆慈祥的一笑。
“你是哪家姑娘,生的这样与众不同”
“啊?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法跟老婆婆讲我是被一个鸟人带来的,我自顾的低了低头。
猛然间睁大了眼睛,我的……头发……为什么!变成了……淡紫色!
这个颜色很熟悉,之前海上的光阵上,漂浮着的透明符咒是这个颜色,金扇上的黑球坠子在吸收了血变得黑雾之后,中心也亮着这个颜色……还有在梦里……那个白毛李逵让我看的画面中……
“婆……婆婆,你有镜子吗”,我是真的心慌啊。
老婆婆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老婆子我这穷乡僻壤的,除了这一间破屋一口破锅,再身无长物”
“哎”,我很无奈,叹了口气,“我……你……我为什么在你家”,我又猛的抬头问。
“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老婆婆招呼我起身,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饿
吃饭间,婆婆讲起了昨夜海上狂风大作,但是没有持续多久,住在海边的人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狂风翌日必将退大潮,去海边捡海鲜时发现了我。
“只有我一个人?”我瞪大了眼睛问,奇怪,汕芒呢?啊……她不会……,我有些难过随即努力的摇了摇头。意识到老婆婆也在看我,赶紧低下头扒拉了一口碗里的东西进嘴,是半生不熟还带着糠壳的米饭,有点割嘴。我迅速的扫了一眼桌子,桌上都是海鲜,色香味什么的不敢说,新鲜应该是真的新鲜。尽管我也算是在海边长大,但是对海鲜一点都不感冒,加上这带这糠皮的米饭,尽管肚子还在咕咕叫,然而吃了一口饭发现自己根本咽不下去,还有一想到汕芒我就……
“姑娘是有什么心事……”,顿了顿,老婆婆面带笑意又开口道,“我有个老姐妹在澧交城,明天我带你去她那某个事做吧,我这老婆子无儿无女的在身边,这住所你也看到了,只怕姑娘在这受苦”
澧交城?我仿佛如梦初醒,“婆婆,这里……是什么地……啊不是,是什么国?”
老婆婆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蕾国啊”
我听完脑子都要炸开了,我到底是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怎么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
“喂!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冉香盈拍着土墙,从墙上一个都没有脸大的窟窿向外喊着。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拍了几下冉香盈想撒了气的气球,跌坐在地上。她看了看这个屋子,墙面是黄土,地面也是黄土,不远处有一堆茅草,大概是睡觉的地方,大西北的窑洞都比这好多了。
吱嘎,破门板被推开。是妞姐。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馒头一样的东西,扔在了地上,没好气的转身就走了。
冉香盈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也没管扔在地上的东西,望着墙上的那个窟窿,就这样坐到了天黑,又熬到了天亮。
“哼哼哼……”一阵邪笑。
我又看见了那个佝偻着趴在地上的白毛李逵,见得次数多了,我也不那么害怕了,就是从心底里厌烦。
“好玩么”白毛李逵呲着牙,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哎,又是在梦里,说实话稍微有点免疫了。别人都是不怎么做梦,或者每次梦见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可倒好,不仅连续剧一样,还慢慢的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做梦……无语。
“害死了汕芒,害的同伴也不得不离开自己的世界,现在生死未卜,你可真是个扫把星啊!”白毛李逵这么一说,直抵我心深处,那抹歉疚慢慢的扩散开来,我一惊,随后哀伤的低着头。
扫把星……呵呵……
每当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我做了什么,是对是错,爆发出的咒骂结尾,都有这么个词。自从有了你,我就没得好,真是个扫把星;要是没有你,我和你爸爸不知道过得多轻松,真是个扫把星;在家呆着什么都不知道干,天天等人伺候你,真是个扫把星;有事没事出去疯跑什么啊不知道学习……想着想着,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你给我闭嘴!”我使劲的冲着白毛张飞喊着。
“天选的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哎,算了,你能不能活着回到璘国,都不好说呢”,白毛李逵始终是佝偻个身子趴在地面,抬起头瞪着我说话,眼睛里几乎全是眼白。
“姑娘,姑娘?”我努力的睁了睁,长长了呼出一口气。呼……终于不用再看那个白毛怪了。
老婆婆已经收拾好一个小包袱,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示意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出发去那个澧交城。为了防止过多的关注,我在头上包了个头巾挡住显眼的头发,出发前老婆婆给我找了一身她们这里的衣服穿。蓝灰色粗布长衫,腰间围个腰带,十分简练,就是感觉有点热,不如校服裙子穿着舒服。哎,也许所谓的平民就是这样,不管在哪里,都是粗布衣裳。我换好衣服后,仔细的把校服叠好,包袱扎口前,看着那熟悉的裙子,摸了又摸……随后才跟随者老婆婆,我低着头跟着老婆婆进入了城门口盘点的队伍里。
“老身带孙女来成立找老姐妹某个事做”,说着,婆婆把手里的一块白色长方形牌子递给了城门口的官兵,官兵垂眼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我。目光对上的时候,我赶紧缩回脑袋低下头,恨不得整个人缩进衣服里,也不敢张望着城门口三五聚集的人们了。
“嘿嘿嘿,孙女啊,自幼患有脑疾,爹妈受拖累的不行,送到我这老婆子这,看看能做点啥”,边说着边用手往脑袋这里比划,老婆婆把手里几个粉色的半透明碎石头塞到了那个把门官兵的手里,“不会给咱们城里添麻烦的,这脑疾凶的很,姑娘怕是活不了几年了”,老婆婆用手挡住嘴故意压低声音说着。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都什么理由,直接说我快死了不行了么。我撇了撇嘴,侧过脸,脸上有点鄙视。
官兵快速的扫了一下那几颗碎石头,强忍着笑意,边东张西望的边收起了放入怀中,立马变脸装作不耐烦的摆摆手向城门里驱赶着老婆婆和我“赶紧走赶紧走”
“哎!”老婆婆闻声急忙拉着我走了。
几颗破石头美成那样?金子吗?还有那个长方形的东西是什么呢?身份证?这么一想好像有点道理,只有排队的人手里有,城墙周边还有很多人,怎么过活的都有,但共同点都是没有牌子。我还注意到,这穿梭的人群中,有些“人”不太一样。有的头上长角,有的脸上有鳞,有的身后有尾巴,有的脚是猪样牛之类的动物蹄子,还有老鼠脑袋,猫脑袋,甚至……马脑袋……我勒个去,这马兄弟家是不是还得有个牛兄弟……这是啥!异形动物园吗?难不成这个什么蕾国,还有基因改造生物?
我脑子已经是一片浆糊,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对这些长相奇特的另类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些长得奇特的“人”对自己的不一样也毫无遮掩,大家相安无事的生活着,有的照面时还会互相打招呼,跟我们平时邻里间唠家常差不多。
我瞪着眼睛,低头用手死死的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来。然而同时,我想起了不知下落的汕芒,坠落的时候空中还有冉香盈的声音,难道她也被带来了吗?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卓昱……一切皆因他开始。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都汕芒叫他卓辅,官职吗?这个世界,为什么有的人长得这么奇怪,卓昱虽然样子上没有奇怪的,但是总觉得哪里跟这里的人也都不一样。还有为什么街上不见汕芒、拜秉还有大蜈蚣那样的“人”,连个带翅膀的都没有……
我边想着,边快速的跟在老婆婆身后走着。这个婆婆别看岁数不小了,身体还挺棒的,走路跟一阵风似的。在街上拐弯抹角的走了好一会,我们来到一个小门前。在老婆婆敲门之际,我打量着这个建筑。很大很高,浅灰色的墙面看着挺低调,然而屋顶上是红色的瓦片,极为醒目显眼,飞檐挑起,有那么一点俏皮的味道,门上涂得是翠绿翠绿的颜色,我不由得笑了笑,真是自古红蓝出cp,红配绿就赛狗p。我又左右看了看,我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后门,门是朝一边哎的,不宽不窄刚好能通过一个人。门两侧的墙一眼望不到头,更是显得整个建筑规模宏大。
“呦~钱婆子,您来啦~”门开着,从里头由远到近,显出一个身影来,听口气这个老婆婆跟这里的人挺熟悉的
“哦,呵呵,这不……”,钱婆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边说话边微微弓着身子,挤眉弄眼的朝我这边使眼色,“这……孙女,带来某个事做”
走过来的是个女的,看样子四十多岁,然而打扮的确实是花枝招展的,比街上那些个小商小贩或者路人,可真是看起来富贵太多了。鹅黄色束口短袄上带着金丝提花,配了个锦缎祖母绿长裙,头上挽着夸张的坠马髻,满脑袋珠光宝气的发钗,显着这个女人很富态的样子,耳边一对蓝宝石耳坠垂下,眉毛弯弯,脸颊抹的大面积粉红,倒是很提气色。听了钱婆子的话,眼睛眯成了两道缝,用手里的圆扇挡着嘴,一边扭着身子一边说道,“呦~钱婆子这孙女……“,女人眼睛上下好几个来回打量着我使劲低着的头,“生的可真是标志啊,哼哼~”
“额呵呵~还得承蒙咱老姐妹之间互相照顾啊,素琴妹妹”,钱婆子一个劲的跟蒲琴挤眉弄眼看,笑里谄媚,点头哈腰那个劲儿,怎么也不像之前说的那种“老姐妹”的感觉,倒像是小商贩见到了财主那副嘴脸。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里是做什么的,只觉得心里有点反感。哎,可是眼下,总的有个落脚的地方,总要比在海边的破屋子打地铺强吧,再说看着这房子的建筑规模的,应该算是“正规大户人家”,招几个干活的,应该正常……
显然,我没听出来两个妇女的对话里有什么猫腻,跟着钱婆子走进了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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