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R 第十七章 「姐弟」

蓝奚之手里逐渐变得空空的，刚才还抱在怀里的姐姐已经不见了，靠在树边的时黎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蓝奚之愣住了。

啻虎看着蓝奚之：“我害怕那个千岛雾都的理由从不是他的体术，”啻虎定住了颤动的四肢，“而是他的於兽——洄溯。”

“那是谁...”蓝奚之还没缓过神。

“幻术之侍。”

“蓝奚之！”众人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时，时黎！”蓝奚之惊到了。

“阿？”时黎有些不知所措。

“李，李琦冥，你不是时黎於能爆发，然后...”

“啥？”李琦冥有些懵逼。

“蓝奚之。”啻虎轻轻地踢了蓝奚之一下。

啻虎一下子回到了蓝奚之的身体里，蓝奚之脸上又长出了纹理。

“千岛雾都，很强哦...”啻虎在脑海里和蓝奚之说。

蓝奚之沉默了一阵，坦然接受幻术这一说法。

“姐姐！蓝灵之在哪里！”蓝奚之突然想到，掐着佟燐阁的领口呼喊。

“阿阿，她在树屋。”

蓝奚之撒腿就跑向姐姐的住所。

“姐姐！”蓝奚之一把推开门。

屋内空无一人，寂静得如同黑昼。

“姐姐。”蓝奚之在屋内徘徊着。

“蓝奚之。”大家跟在蓝奚之身后。

“蓝灵之不见了！她一定是被千岛雾都带走了！”

“千，千岛雾都？那是谁？”大家纷纷表示疑惑。

“马骇！马骇一定知道些什么！”蓝奚之没有顾及大家的疑问，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蓝奚之，你在说些什么？”

蓝奚之立马夺门而出，冲向学校。

“告诉我！蓝灵之在哪里？”蓝奚之掐着马骇的脖子大叫着。

马骇挣脱了蓝奚之的束缚，慢悠悠地离去了。

蓝奚之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马骇离去。

“蓝奚之，你需要冷静一下。”啻虎在蓝奚之的脑海里说道。

蓝奚之突然晕了过去，身体一下倒在了墙上。

蓝奚之瘫在地上，无论啻虎怎么喊都起不来。

“蓝奚之，蓝奚之。”在隐隐约约中，蓝奚之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蓝奚之缓缓地睁开眼，姐姐正在抚摸着自己的面颊。

蓝奚之一下坐了起来：“姐姐，你去哪里？”

“我只是找到了一片花丛而已。”蓝灵之撩起两鬓的细发。

“只是，这样吗...”蓝奚之又躺倒在床上，捂着双眼，没有说话。

“也许，我真的该冷静一点了。”蓝奚之自言自语到。

大家看着蓝奚之，有些担忧。

蓝灵之带着大家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尽量不发出声响。

“抱歉，请不要再让蓝奚之做危险的事情了。”

“我只有蓝奚之了，抱歉，请不要让他受到伤害了。”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

“老婆！老婆！”蓝奚之和蓝灵之出生之后听得到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他们在周围喧闹嘈杂的环境中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爸爸拉着妈妈的手哭喊着。

他们听不清楚爸爸在哭些什么，只知道爸爸一定很伤心。

一岁那年，姐姐学会了走路，弟弟仍学不会。

爸爸使劲地敲打着地板：“快走阿！你快走阿！”

二岁那年，姐姐学会了说话。

“爸爸，我饿了。”蓝灵之小心地对着爸爸嘀咕。

爸爸甩过来一张百元大钞，又继续躺回了沙发上看电视。

“要吃自己买！”爸爸向他们大吼着。

十岁那年...

爸爸辞掉了工作，开始酗酒，家里被搞得一塌糊涂。

姐姐搬了一把小椅子，靠在厨房的桌子下洗碗。

弟弟看着姐姐，又看了看窝囊的老爸，平生第一次控诉老爸。

“你是废物吗，居然让一个孩子干家务。”弟弟不敢太大声音，只是小声地嘀咕。

“你说什么！”爸爸冲着他大吼。

弟弟立马跑开，躲在了姐姐身后。

爸爸追过来，看着他们两，握紧了拳头，可迟迟没有下手。

爸爸跪倒在地上哭喊：“凭什么？凭什么全世界都要虐待我！”

爸爸使劲敲打着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

姐弟俩看着爸爸，轻轻抚摸着爸爸的脑袋，嘴里小声地说着安慰的话。

十四岁那年，姐姐和弟弟才开始上学，因为年龄的原因，并没有选择让他们留级。

姐姐和弟弟的成绩不好，但是他们很勤奋。

那一天，他们走回家，在路上，他们讨论着校园生活，满足于现在，憧憬着未来。

回到家，昏暗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老鼠叽叽喳喳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爸爸？”他们冲着房间呼叫，可迟迟没有人回应。

他们打开灯，因为短路，灯闪烁了两下才正常运行。

玄关的柜台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钱。

那一天，他们的爸爸不告而别了。

从那一天起，他们靠着单薄的钱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熟睡的脸上，他们炙热红润的面颊上挂着两道暗淡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