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影之晓月 25.烟火

长街长，烟花繁，看着那夜空中甚是讨喜的姹紫嫣红，或许没有几个人是会不喜欢的吧。从恋和雪衣欣欣然的样子就能看出。

就像是这世界所有人喜欢的樱花那样，晓月实在对那种永远带着淡淡感伤，转瞬即逝的美欣赏无能。

相对夜空中那让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晓月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娴静淡然的恋身上。

恋似乎也对晓月的目光有所感应，如水的眸子隔着夜幕与他遥遥相望。

人来人往的祭典此时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们彼此。

当烟火暂停的那一刻晓月听到了恋轻柔的声音“6年3个月零5天。”

说完，恋低头避开晓月疑惑的目光，捡起一颗石子，踮起脚尖扔向远方的湖面，看着石子落入水中的涟漪继续道：“你离开后每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群总会幻想你是不是就在其中，拨开人海我是不是就能找到你。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我都会幻想着我们再次见面的情形，一次次在心中演练，要用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语言表达我的思念。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连当年种下的树苗都长成了好茂密的样子，可是恋还是没有等到晓月君，我想晓月君或许已经忘了恋了吧，因为当我参照自己的回忆，已经想象不出晓月君现在的样子了，那时的我想或许晓月君也是吧。”

晓月前世自小就独自一人，所以虽然重生以来思想要超出许多人的成熟，却在与亲人相处上总是出现疏忽。总是下意识独断独行的做出自认为为对方好的决定。也许这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吧。换位思考如将自己放在恋的位置上，恋不声不响的消失6年多，哪怕出发点是为自己好，自己也会不论缘由的生出埋怨吧。

看着夜色下恋精致如画的容颜，如一泓清泉般干净透彻的眸子，这次晓月没有像从前犯错后那样想着插科打诨蒙混过去，招了招手示意恋过来。

恋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晓月上前一步，她也背着手随之后退一步，让两人永远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直到晓月注意到恋的身后就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恋再后退就要踏进水中时，才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毕竟身高和步长在那摆着，就在晓月快能拉住恋的手时，却猝不及防的穿过的恋的身体，很是狼狈的落入了水中。

晓月苦笑着抹去模糊了双眼的湖水，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铃的存在，再看向岸边巧笑嫣然的恋时，不知是因为夜色还是湖水的原因，画面有些朦胧，可是耳边恋的声音却仍然清晰婉转。

“看，恋现在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呢，如果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会将我们分开，在那天到来之前，晓月君，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说完这些也不等晓月回答，故作从容的恋转身走向远方的人群。

或许是因为盛夏炎热的缘故，落水后晓月倒是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反而通体都清凉爽快，好心情的晓月大声冲着恋的背影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恋的脚步一顿，而后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晓月视野，那身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让晓月的心情更好了几分。

生性内敛的恋能说出这些也是鼓足了勇气的吧，晓月仰头倒进清凉的河水中，决定过会再去与恋汇合，免得那丫头面嫩的老羞成怒。

再次找到恋时他们隔着嘈杂的人群。

恋显然也看到了对面的晓月，这会面色如常的恋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可是因为周遭环境的喧嚣晓月不能分辨，只是敏锐的感觉到恋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晓月隐约觉得那一闪而过的形状有点像印象中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可是再细看时却找不到丝毫痕迹，晓月也没有多想，毕竟木叶现在就如同受伤的野兽，正是警惕性最高的时刻，且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木叶现有的高端战斗力都在，可以说现在是木叶最安全的时期了。

恋仍然与他遥遥相望，淡淡绯红的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柔和微笑。让晓月也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但很快他就维持不了自己的笑容了，原因是恋身后的夜幕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黑底红云的长袍，风魔手里剑样式的写轮眼，坚毅冷漠的面容上两道深深的泪沟尤为显眼，正是木叶叛忍宇智波鼬。

没等晓月推测出他来此的目的，恋身后的鼬已经当着晓月的面缓缓抬起了手，宽袖落下，露出了手里闪着寒光的手里剑，全然没发现这一切的恋只是岁月静好的看着晓月，身后夜空中的烟火保持着绽放的姿态，让那片夜空和夜空下的恋美得不真实。

晓月眼中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般，满是让人不安的味道。

“解。”这是万斋的声音，意识有些迟钝的晓月用了很长时间才分辨出来。

当他睁眼的那一刻，所面临的却是几欲崩溃的绝望。

宇智波鼬的位置上竟然变成了恋，而自己手中的冰锥准确的透过了她的胸口，熟读医书对于人体弱点本能的了解让这一击完美的命中了要害。温热的鲜血染红了晓月的面颊，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宇智波的力量来自情感，情感带来仇恨，仇恨导致战争，宇智波……原就不应该存在……”

原本恋的位置上神色冷漠的宇智波鼬毫无感情的声音慢慢响起。说完他的皮肤就像石膏般的脱落，显露出一张陌生面孔，缓缓倒下。显然只是利用尸体为媒介的某种替身忍术。

晓月对此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的世界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别的色彩，只有血一样的红色。

他红色的写轮眼仿佛被子弹击中的玻璃，从一个点蔓延扩散出的碎裂花纹组成了一个倒着的五芒星。那花纹满是不详和诡异气息。

绚丽的烟火盛宴渐渐停了下来，夜空恢复了冷清和昏暗，这一刻晓月清晰的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喜欢的并不是烟火昙花一现的短暂，而是害怕得到又失去的落寞和冷清。

“晓月君的怀抱，还是像记忆中那样，很温暖呢。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恋轻柔的声音因为痛楚有些不真确。可是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的传到了晓月的耳中。

让他不自觉的收紧了抱着恋的双臂，仿佛抱着全世界。他的全世界。

“睡吧恋，我不会再扔下你，所以你也别想扔下我。”晓月眼中没有一滴眼泪，只有显然易见的温柔。

恋闻言唇角轻轻扬起，闭目将面颊贴着晓月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恋很感激上天，让恋生命中有了晓月君，所以恋现在很幸福，快要死掉的那种幸福……这一次换恋扔下晓月君了，所以晓月君不要原谅恋，如果可以也不要遗忘恋，就这样带着恋的回忆好好活着，好吗……”

晓月能清晰的感觉到恋生命的逝去，就像被关在密封匣子中逐渐抽走其中的氧气，除了绝望的等待可以预见的结局他毫无办法。

“不会的，恋不会扔下晓月，也不能扔下晓月。”

这一次，他的话没有得到恋的回应，晓月也只是保持着拥着恋的姿势，自始至终眼中都没有丝毫哀伤，也没有眼泪。

就像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雪衣那样，空洞没有焦距。

晓月伸手揉了揉雪衣软软的头发。

“雪衣最后一次了，借我力量吧，今后也要乖乖的听万斋大叔的话。”

话落，触碰雪衣的手环绕上了洁白的光芒，单纯的雪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努力想要避开晓月的手，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此时原本寂静的夜空也下起了雪，雪花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着都向晓月涌来。

雪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拼命摇头，却只换来了晓月解脱似的微笑。

“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是万斋的声音，随着万斋的话音落下，晓月感觉自己的怀中一空。

恋的身体陡然化成了萤火般的光点，蒲公英般扩散开来，光点眷恋般的环绕着晓月飞舞了一会，涌向夜空中蒲扇着红色翅膀的鬼蝶铃。最终黯淡消失。

铃煽动着翅膀轻盈的落在晓月停放在雪衣发顶的手掌上，张开的蝶翼上原本模糊的美人脸花纹此时不经意看去竟然有几分像是恋轻笑着的面容。

晓月眼中的五芒星因为恋的消失疯狂的旋转起来，心中生出毁了一切的冲动。

可万斋接下来的话却仿佛天国梵音，瞬间让晓月狂躁的心有了几分清明。

“你不想救她了？”

此时晓月混沌的脑子也有了思考的能力，联系万斋的忽然到访，莫名其妙的送给恋鬼蝶铃。晓月确定万斋对于恋的劫难是有预测的，毕竟阴阳师一直都是以能预知吉凶而闻名。

可未来，不是说你知道就能改变的，从万斋跟来木叶，无缘无故将铃送来给恋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万斋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