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之纯洁提督 第二章：赤瞳对赤瞳

Marsgravity是第三城区最豪华的酒吧，在一栋商务大楼的67层，现在所有客人和服务人员几乎都躲到1层避难，暗色调装潢的酒吧中，只剩一名白鹰陆军军装中年人与一个着礼服的金发少年依然留在窗边位置。

中年人手上还拿着那份他已经看了不下5遍的文件，边紧盯着窗外边用耳麦交流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令，汗流浃背。

俊美近妖的金发少年则坐姿懒散，喝着一杯威士忌，同样俯瞰着西面的半块城区。

“长官，海伦娜中校那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可能需要……。”

海军装中年人苦笑转告道，语气有点不自然，年轻军衔高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这么年轻的属实第一次，关于对面的这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他刚刚也跟上头确认过，竟然真的是中校，不过仔细想下他的身份，中年人很快释然。

“上尉，这个消息5分钟前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通讯频道不一样。”

金发少年打断他的话，看了他一眼，中年人微微低下视线不敢直视那对赤瞳，金发少年不以为然。

短暂的对话后两人又陷入的沉默，中年人多次想挑起话题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于是莫名尴尬。

正常人类真正面对舰娘时的观感会类似恐怖谷效应，在不知其真实身份情况下只会有本能上的一丝疏远，而了解之后大多数虽在心底抱有恐惧却依然会想与之走得更近，有学者说这是人对更高等生物的敬畏，大自然中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

中年人现在很郁闷，他是Marsgravity老板兼唯一股东，同时也是白鹰陆军C城第三城区宪兵队司令部参谋长，上尉军衔，在这个陆军近乎名存实亡的时代，这个职位几乎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今天是他一如既往的安逸假日，30多分钟前还躲在经理室里长草，突然听到了特级战备广播的时候真的一脸懵逼，几分钟后面前的这位异常漂亮的少年……应该说是少女突然破窗而入，把一袋文件塞丢给他后便很不客气的坐下，要知道这里可是67层！

与上头通完电后他用一分钟时间换好了军装，速读几遍文件后说实话酒吧老板或者说上尉还是一脸懵逼，因为他对这次行动的动机和目标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问，经验告诉他默默配合就行。

上尉现在还是希望有人能解释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仗势哪怕上级告诉自己今晚是要弑神他都信，毕竟神这种东西，面前不就坐着一个吗？

这30年来，有认为舰娘比塞壬更具威胁的人，更有把她们奉为神明的人，前者人数不到后者的零头，如今许多地区甚至有信仰她们的宗教……。她们如古老神话中走来的女神姿态告诉人们何为真正壮阔的美丽，人类历史上所认识到的一切强大在她们面前皆为弱小。

想到这他忍不住转头仔细打量面前这位英气美丽的克利夫兰中校，舰娘的存在像虽被人们所熟知，可除了少数几位，她们的身份信息若非自愿皆不向大众开放，虽也算军人但法律上拥有极高自由度，哪怕他是陆军上尉，对于舰娘的认知与一般人差不多，1.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孩，2.普遍军衔高，3.不用舰装也能空手打爆坦克……。二十多年的陆军军旅生涯他也或近或远见过接触过许多舰娘，但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克利夫兰默默望着夜幕中的城市，自顾自地喝酒，自然不是毫不在意上尉小心翼翼地打量，搁平时她肯定会打趣几句“老娘这么漂亮吗”之类的话，本来重新计划的作战时间是9月7号也就是后天，刚从前线调回来不到半天的自己目前非常需要调整状态。

关于少年白纯，在其选择到白鹰留学之后，白鹰和重樱有一份内含300个大小条例的协议，条例包括严禁双方勾引心智不成熟的少年，生米煮成熟饭等不健康竞争手段一经发现就代表向对方阵营宣战，时效至白纯成年也就是18岁生日，9月15号……咳咳扯远了，总之在白纯成年之后才允许告之真相，届时无论少年选择哪一方，都得认。

各怀鬼胎的两大阵营自然不会乖乖受拘于一张纸，除了在少年身边安插各种身份的眼线之外，双方都明白一点：明抢是迟早的。

白鹰原定抢人的时间是在11号晚上，一周之前收到在重樱“天机局”内部潜伏5年之久的线人窃取的情报，得知重樱的行动是在10号左右，于是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

没想到还是被阴了一把，现在看来线人可能早被敌方控制或者被故意泄露了假情报好让我们放松警惕，该说不愧是天城吗？连报废全城监控功能、还顺便黑进广播系统贼喊捉贼这种事都干的出来。克利夫兰心中愤愤不平。

“大姐头，小兔子往你那边去了”，克利夫兰没有回应蓝牙耳机里妹妹的声音，尽量平静自己的呼吸，赤瞳渐渐闪烁起妖异的红光，心中默默倒数。

5……

4…….

3……

0！！！

她腾地一下子站起身。上尉被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中年人眼神呆滞。

那…那是什么？什么生物能腰间挂着个大活人在几十米高空以各种建筑物作支点跳得跟飞似得？

他忽然想起自己对面同样有个空手攀爬到67层的人，攀爬这个词可能用的不准确，对于她来说会用这种手段就代表比这栋楼的vip电梯更快。

“克利夫兰中校！！！”中年人猛然起身。

“早看到了，后退。”金发少女平静应道，一身渐渐升腾的气势却越发昂然。

克利夫兰嘴上说着，却根本不给他后退的时间，一手轻轻抚上窗面，骤然五指如钩，渗入三层加强钢化玻璃，与之前经理室的破窗而入不同，这次她轻拿轻放拆掉一大块落地窗……

“待会儿会有人来清扫。”一身男装礼服的少女头也不回的对上尉说道，深夜的寒风吹拂过她的金发，带起淡淡的栀子花香，如梦似幻。

她一脚踏空，借微小的摩擦力沿着大厦接近90度的玻璃幕墙向下奔跑。

后在某个高度“站定”接着骤然双膝微曲，“砰”的一声又废掉一面钢化玻璃，身形如炮弹一样暴射而去。

奔雷般的破空声让数百米外的那位重樱最强驱逐回过了头。

绫波和克利夫兰都微微一怔。

对方是一对同样肃杀的赤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