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鸿诀 第三章：练武场

孟凡在沐浴过后便照着记忆去了练武场。

此时，原本在这锻炼的那群武生不知何时散去了，搁置的铁锁也被人整齐地放在了角落。

偌大的武场上只有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手执一柄精钢长剑，站在会场中央。

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黑中带白，面容沉静，双眼中精光隐隐若显。

孟凡来到武场上朝着这人拱手施了一礼，恭声道

“陈师。”

此人正是那名传授孟凡剑术的镖师陈生，应了以往的时间来此教授孟凡武艺。

“公子多礼了。”

见孟凡如此规矩，陈生也连忙含笑点头回应，注意到孟凡额角处的疤痕后，顿时面露关切道

“公子伤势可曾痊愈？”

孟凡犹豫道：“已经痊愈了，不过脑袋仍旧有些混沌，招式上记的也不太清楚。。。”

心头却是暗自苦笑，哪里是不太清楚，而是脑海里跟本就没有剑招啊。

不过深知孟凡怠慢武道的陈生也没在意，全当对方贪玩，叹了口气便无奈道

“无碍，无碍，那我再为公子重新讲解一番便是。”

“有劳陈师了。”

陈生拿了柄木制长剑同孟凡一一讲解起飞燕剑的内容。

据陈生所言，这套名唤飞燕剑的功夫乃是他年轻时外出闯荡，帮了一名苦行僧人对方赠与他的。

功夫本身脱胎于春天飞燕捕食的姿态，讲究的是灵动迅捷，一击毙命。

招式也很简单，只有两式。

其一名为飞燕，乃是站好剑桩，震动四次手腕经脉，利用手腕的爆发速度迅速拔剑出鞘斜斩枭首，有些类似前世地球上的拔刀术，讲究的是先发制人。

其二名为燕击，和飞燕不同，这一招不需要剑桩作为起手，而是要求出招者同时以气血震动手臂手腕手背上的三条不同经脉节点三次，随后出剑前刺，通过震荡经脉，这一击能够发挥出远超平常的力量，剑招的速度和穿刺力都异常强悍，讲究的是准、狠二字。

一招袭杀，一招正面对抗，两招均是进攻，没有任何防御的招式。

与两道杀招对应的，还有一套配合使用的步法，结合起来使用，可以在躲避对手攻击的同时，还能让剑招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而据陈生所言，这套飞燕剑若是能够练到大成，将其融会贯通后，便能直接迈入二流武者的行列。

虽说一个二流武者在大地方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但在这小小的清河镇，倒也足以成个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孟凡并不讨厌习武，至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重文轻武的思想，却是被他直接撇弃了：

“毕竟眼下这个时代和地球不同，横行杀人者比比皆是，虽然这孟府做的是走镖生意，府上镖师众多，但想必经年走镖得罪的仇家未必少到哪去！”

“如果真的连点功夫都没有，万一不等自己考完功名就落入仇家手里，到时候再想学武怕是为时已晚，反倒不如现在提前做好准备为好。”

孟凡一边结合着近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思量着今后的打算，一边听着陈生关于飞燕剑的详细讲解，手上还时不时地模仿陈生出剑，朝对方询问其中的要领。

心头却已然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门名为飞燕剑的剑术彻底学会掌握，增加自己的自保能力。

而似乎对自己这弟子终于‘开窍’而有些欣慰，陈生在教授剑术的时候，也变得更加尽心尽力起来，不光亲自示范了飞燕和燕击两门招式。

甚至在结束练习后还将那本记载着名为灵燕步的步法秘笈也一并交给了孟凡。

嘱咐了孟凡一句不要将其随意泄露出去后，陈生才放心离开。

陈生走后，孟凡又在演武场上练习了一番飞燕剑，接着才按照身体主人以往的习惯去了院内的书斋。

不过和过去品读百家之言不同，这次他带过去阅读的书本，却是陈生交给他的那本灵燕步秘笈。

孟凡用了半个时辰便将通篇读完。

对这灵燕步，倒是也了解了个大概。

灵燕步对震荡经脉要求的不多，同剑招比起来，这门步法比较注重技巧，多是跨步和碎步结合，连同剑桩一起使用时，可以实现冲刺中一击毙敌的效果。

若是单拿出来的话，则是逊色不少。

不过想必这也是陈生敢直接交给孟凡，不怕对方传授出去的原因。

“这门灵燕步和前世拳击赛中的身法差不多，关键还是在于通过锻炼提高眼力跟身体协调程度，不然身体根不上意识的话，就算理解再透，最后也发挥不出什么效用，但如果神经反应能力提高上去的话，锻炼起来就会简单很多。”

“不过和这门步法比起来，飞燕剑的第一招到现在却是还没有参悟明白缘由，尤其是那所谓的震荡经脉，更是没有头绪，这些武者究竟是如何做到那种状态的？”

血气，这种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

难道人的血液之中除了血浆和各种细胞外，还有别的前世没有分析到的东西？

但就算是结合起前世所学的知识思索了半个多时辰，孟凡也没能搞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反而变得愈发困惑起来。

“罢了，明天练武的时候再找陈师问问便是。”

像这种事情，找亲身实践过的人询问才是最有效的，而像自己这么瞎琢磨，估计就算一天也见不了成效。

摇摇头，就在孟凡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却猛地一黑，仿佛在深夜的封闭房间里猛地关掉灯光造成的短暂失明一般。

“这是？”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孟凡有些紧张，刚想开口唤人，但视线内隐约望到的光影却让他禁不住一愣。

这是。。。一只燕子？

然而就在孟凡的意念刚刚联想到这只燕子的时候，漆黑的视野却再度发生了变化。

一道道的金色光点凭空生成，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不断朝着暗淡的金色燕子聚拢，不过最后却是融入了燕子暗淡的身影中。

孟凡有些惊疑不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这种超乎常理的情况让他相当好奇。

在他紧张又满怀兴奋的注视下，随着金光的不断涌入，燕子的形态开始变得愈发真实灵动起来，连羽毛都变得清晰可见。

孟凡甚至从这燕子的身上还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这究竟是。。。”

就在孟凡维持有些迷惑的时候，随着最后一道金光消散，原本静止不动的样子仿佛获得了生命，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双翅一展，嘴里便发出一道清亮的啼声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