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少年傻柱，一路进部 第9章 拜师定级！这靠山算是稳了！

李保国没急着开口。

他拿起筷子，朝周围那些眼巴巴瞅着的学徒、师傅们示意了一下。

“都过来，尝尝。”

这话一出，后厨里“呼啦”一下围过来七八个人。一双双筷子伸向那盘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酸辣土豆丝。

“咔嚓……”

“唔！”

“这脆劲！”

“酸得地道！辣得够味！”

“火候绝了！”

低低的惊叹声、咀嚼声、咂摸嘴的声音混在一起。都是吃这行饭的，一口下去，心里那杆秤就有了准星。

柱子这手酸辣土豆丝，挑不出毛病。刀工、火候、调味、出锅的时机，全在水准之上。别说学徒了，后厨里那几个二灶，扪心自问，自己炒这道菜，能不能比这更好？心里都得打个问号。

大家放下筷子，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彻底变了。刚才或许还有几分看热闹、甚至隐隐的不服，现在只剩下了惊讶和隐隐的佩服。这年头，手艺就是硬道理。你有真本事，别人就认你。

现在，就看李师傅和老板怎么定了。

正想着，通往前厅的门帘一掀，杨国涛杨老板那富态的身影溜达了进来，脸上挂着惯有的和气笑容。

“哟，都聚这儿呢？李师傅，试完了？”他笑眯眯的，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那盘快被夹空的土豆丝，还有众人脸上的表情。

李保国点点头，转身面对杨国涛，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平稳，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杨老板，柱子试过了。手艺，大家也尝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站得笔直、眼神清亮的何雨柱。

“我的意思，柱子这水平，搁在咱们鸿宾楼，直接上灶，当个二灶，够格。”

“二灶？！”

杨国涛眉梢一挑，圆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他不是不懂行。鸿宾楼后厨，等级分明得像官阶。学徒三年苦熬，能摸到灶台边都是造化。二灶是什么？那是能独立掌勺，撑起一部分菜品，月薪二三十万，在后厨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厨师熬到三四十岁，都未必能在这等大饭店混上个二灶！

这何雨柱，满打满算才十五！第一天来！直接定二灶？

杨国涛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后厨众人的脸。惊讶有之，羡慕有之，但唯独没有不服和抵触。就连那几个平素眼高于顶的主灶师傅，此刻也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何雨柱，没人出声质疑。

他心下立刻了然。

李保国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师侄坏了自己在鸿宾楼的威信和规矩。他能这么说，只有一个原因——这何雨柱，真有二灶的实力！而且，是能让后厨这些老油条都挑不出刺的实力！

杨国涛心里那点惊讶迅速转化为惊喜。鸿宾楼生意火爆，后厨一直缺人手，尤其是能顶事的师傅。这柱子年纪小，但手艺硬，又是李保国亲口认下的徒弟，背景干净（爹跑了反而省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苗子！

至于李保国为什么没直接定主灶……杨国涛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老李这是在护着徒弟呢。一下子拔太高，容易招风惹眼，对柱子长远发展不利。二灶起步，既给了足够的面子和待遇，又留了上升空间和磨练余地。

老狐狸啊。

杨国涛脸上的笑容重新绽开，甚至更盛了几分。

“李师傅的眼光，我一百个放心！”他转向何雨柱，语气温和又带着老板的爽快，“柱子，你的情况李师傅跟我说了，不容易。小小年纪，有这手艺，是本事，也是造化。”

他略一沉吟，拍板道：

“行！就按李师傅说的，二灶！工资嘛……鸿宾楼的规矩，二灶基本工资二十七万。你虽然是新人，但手艺到了，我杨国涛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试用期、打折那一套！就按二十七万开！另外，每天允许从店里带一个菜回家！”

哗——

后厨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

二十七万！全薪！还带菜！

这待遇，对于一个第一天上班、年仅十五岁的“新人”来说，简直是破天荒了！杨老板这是明摆着在示好，既给了李保国天大的面子，也表达了对柱子本人的看重！

何雨柱心脏“咚”地猛跳了一下，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底直冲上来，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成了！

真的成了！

不仅有了安身立命的工作，还是以二灶的身份！月薪二十七万！在这个一斤猪肉不过几千块的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养活他和雨水，绰绰有余！还能有结余！

更别说每天还能带一个菜！这意味着，家里几乎天天都能见荤腥！雨水正在长身体，营养必须跟上！

穿越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沉甸甸的、关于生存的巨石，此刻终于被猛地掀开！阳光，照进来了！

他强压住仰天大笑的冲动，上前一步，朝着杨国涛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格外真诚：

“谢谢杨老板！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您放心，我何雨柱一定在鸿宾楼好好干！绝不辜负您的信任和李师傅的栽培！”

杨国涛笑着虚扶一下：“好好干！鸿宾楼不会亏待踏实肯干、有真本事的人！”

何雨柱直起身，目光转向李保国。

这位瘦削严厉的师傅，才是他今天一切机遇的根源。没有这张介绍条，没有李保国的认可和力挺，他就算有系统，想进鸿宾楼大门都难，更别说一上来就定二灶。

恩情，得记着。礼数，不能少。

何雨柱没有犹豫，上前两步，走到李保国面前。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双膝一弯，“噗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了冰凉的水磨石地面上。

“师傅！”

他抬起头，看着李保国那张刻板的脸，声音清晰，掷地有声：

“徒儿拜师，不知道您这儿有什么章程礼节。今天仓促，我先给您磕一个！往后，我一定跟着师傅好好学艺，好好做人，绝不给师傅您丢脸！”

说罢，他俯下身，“咚”地一声，额头触地。

一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后厨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保国自己。

这年头，虽然还有师徒传承的老礼，但像这样当众跪地磕头的，已经不多了。尤其是在饭店后厨这种更讲实际利益的地方。

何雨柱这一跪一磕，磕掉的不仅仅是地面上的灰，更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那点残留的、不合时宜的矜持。他是在用这个时代最庄重、最传统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认你这个师傅，从此尊你敬你，把你的手艺和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

李保国背在身后的手，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他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瘦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眼底深处，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似乎被这一跪，轻轻撬开了一道缝隙。

他这辈子，无儿无女，一身绝技，除了师兄何大清，几乎没感受过什么血脉亲情的温暖。收徒的念头不是没有过，但一直没遇到合眼缘、合心性的。眼前这个师兄的儿子，手艺天赋让他惊艳，为人处世让他满意，此刻这郑重其事的拜师礼，更是直接撞在了他心坎最柔软的那一处。

这小子……是块材料，更是块暖心的材料。

他上前一步，弯腰，双手扶住何雨柱的胳膊，用力将他拉起来。

“起来！”

声音有点沙哑，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用动不动就跪。”他盯着何雨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好好学艺，好好做人。杨老板是厚道人，你不亏待鸿宾楼，鸿宾楼也不会亏待你。”

这话，是说给何雨柱听，也是再次说给杨国涛听。

杨国涛在一旁笑着打圆场：“李师傅，恭喜啊！收得高徒！这可是大喜事！改天闲了，你这当师傅的，可得摆一桌！”

周围那些学徒、师傅们此刻也反应过来，连忙七嘴八舌地恭喜：

“恭喜李师傅！”

“恭喜柱子哥！”

“柱子哥以后多多关照啊！”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何雨柱被李保国扶着站起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略带腼腆的笑容，连连朝四周拱手：

“谢谢大家！谢谢各位师兄！我年纪小，刚来，很多地方不懂，以后还要靠各位师兄多指点，多担待！”

态度谦逊，言语诚恳，丝毫没有因为拜了名师、定了高薪而流露出半点骄矜。

李保国看在眼里，心中那份满意，又添了三分。天赋好，肯吃苦，懂礼数，知进退……师兄啊师兄，你跑是跑了，倒是给我留了个好苗子。

……

定级拜师的风波过后，后厨恢复了忙碌。

何雨柱并没有因为成了“二灶师傅”就摆起架子。他主动帮着学徒们一起处理晚上要用的配菜，清洗灶台，搬运东西。别人劝他休息，他就笑笑：“二灶也是后厨的人，该干的活一样得干。我新来的，多干点，熟悉得快。”

这话说得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那几个原本的二灶、主灶师傅，见何雨柱这么上道，心里那点因为“空降”而产生的不舒服，也消散了大半。毕竟，谁不喜欢勤快、没架子、手艺还好的同事呢？

何雨柱一边手脚麻利地干着杂活，一边分心看着脑海里系统面板上，那持续稳定跳动的熟练度。

【厨艺LV.3（487/5000）】

离升到4级，还有一段距离。但何雨柱不急。鸿宾楼后厨，简直就是他刷经验的完美副本！这里活多，食材种类丰富，操作规范，每做一件事，熟练度都涨得飞快。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触摸到更高的境界。

晚上八点左右，晚市高峰期基本过去。

杨国涛特意过来，对何雨柱道：“柱子，今天第一天，就别熬太晚了。家里还有妹妹要照顾吧？早点回去。以后排班，尽量给你安排白天，也好照应家里。”

这份体贴，让何雨柱心里又是一暖。他连忙道谢。

李保国也摆摆手：“回去吧。明天准时来。从切配开始，我会慢慢给你派活。”

“诶！谢谢师傅！谢谢杨老板！”

何雨柱换下厨师服，洗了手脸。临走前，去了一趟专门存放员工带菜的区域。按照规定，二灶每天可以带一个菜。他看了看，选了一份分量扎实、油光红亮的青椒炒肉，用油纸包好，小心地放进带来的布兜里。

肉香透过油纸，隐隐散发出来。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毫无负担、轻松畅快的笑容。

他拎着布兜，迈出鸿宾楼的后门。

四九城的夜晚，寒意深重。但何雨柱心里揣着一团火，走得脚下生风。

穿过热闹渐散的街道，拐进熟悉的胡同。

快走到门口时，借着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光，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着手，站在四合院的门槛外，像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