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楚超轩站在溪盟的秘密船坞,看着第三艘探海船下水。这艘船比前两艘更大,船舱暗格能藏下五十石货物,船板夹层里嵌着薄铁片——这是铁器队新琢磨的“防弹板”,能抵御流矢。
“东家,护卫队的弟兄们都练熟了您教的‘短刀术’。”负责护卫的陈武拍着腰间的弯刀,刀鞘是普通渔民的样式,里面的刀刃却淬了火,“下次去舟山,就算遇上海盗,咱也不怕。”
这“护卫队”是楚超轩悄悄组建的,队员多是退伍的老兵和身强力壮的流民,平时伪装成商队伙计,实则负责探海船和火药坊的安全。随着溪盟生意越做越大,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系统提示:军事化商队护卫成型,触发“安全壁垒”效果。秘密产业(火药、造船)防护等级提升至70%,遭遇劫掠风险降低。】
南京城的秦淮河畔,一座雅致的酒肆里,几个身着绫罗的汉子正围着一张商路图。为首的是怀远侯常茂的侄子常威,他用玉扳指敲着图上“溪盟”的标记,语气不善:“一个毛头小子,靠着些新奇玩意儿就占了江南半壁商路,连苏州府的官坊都用他的图纸,真当淮西的爷们是摆设?”
旁边的百户官谄媚道:“侯爷您一句话,咱就去‘关照’下他的商队,保管让他知道厉害。听说他还偷偷造船、弄些火药罐子,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常威眯起眼,端起酒杯:“急什么?先断了他的硝石来源。山西的老矿家是咱常家的佃户,让他别再给溪盟供货。没了硝石,我看他那火药坊还怎么开。”
楚超轩很快察觉到了异常。山西的硝石商忽然来信,说矿上出了事故,暂时无法供货。紧接着,苏州府的官坊也派人来,说之前订的农具要延期付款——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东家,常州府的商队也被刁难了,巡税的兵卒说要‘严查’,扣了两车水泥瓦。”赵勇怒气冲冲地进来,手里捏着被撕碎的通关文牒,“那些兵卒明摆着是故意找茬!”
楚超轩看着撕碎的文牒,指尖微微发冷。他早料到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硝石的事,让商队去湖广试试,那边有个新开的矿,跟咱没打过交道,或许能成。”他冷静地部署,“被扣的货别硬抢,让周大人帮忙斡旋,就说那些瓦是给义仓用的,按规矩该免税。”
【系统提示:遭遇商业打压,触发“危机应对”机制。解锁“跨区域资源调配”能力,商业韧性提升。】
与此同时,楚超轩让秘密护卫队加强了火药坊的守卫,又让造船坊加快进度——他需要更多的探海船,不仅为了药材,也为了开辟海上商路,万一陆上商路被堵死,至少还有退路。
“把新制的‘信号弹’带上,遇袭就点燃,附近的探海船会接应。”他给护卫队分发着陶制信号弹,里面装着改良的火药,点燃后能升空百丈,“不到万不得已,别伤人,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来打仗的。”
【系统提示:秘密海上商路筹备启动,触发“双线备份”策略。商业网络抗风险能力增强,隐蔽航线初步成型。】
南京皇城,朱元璋看着拱卫司关于淮西勋贵打压溪盟的密报,脸色沉了下来。“常家的人又不安分了。”他把密报扔给詹同,“查清楚,是谁给山西矿家递的话,又是谁让巡税兵卒刁难商队。”
詹同心里一凛,知道陛下最恨勋贵仗势欺人。“臣这就去查。”
马皇后端来一碗莲子羹,轻声道:“超轩那孩子怕是遇到难处了。他的商队护着民生,若是被勋贵挤垮了,江南的百姓又要多受些苦。”
朱元璋舀了一勺莲子羹,沉默片刻道:“让周士诚多照看着点,别让溪盟真被压垮了。但也别插手太深,这孩子得自己闯过这关——能成大事的人,哪有不经历风雨的?”
楚超轩不知道皇城的微妙平衡,他正忙着开拓湖广的硝石渠道。当第一车湖广硝石运进火药坊时,他望着仓库里堆积的药材、农具零件,忽然笑了——溪盟的根基是民生,只要百姓还需要他的东西,就没人能真正打垮他。
夜色下,探海船的影子在江面上滑行,甲板上的护卫队员握紧了弯刀。而南京的酒肆里,常威还在举杯畅饮,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动作,早已落入了最高处的那双眼睛里。
商业的战场,从来不止于市集与商路,更藏在看不见的角力里。楚超轩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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