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霍寒庭派去苏清颜母亲老家的人很快传回了消息。
后山确实有棵老槐树。树下确实挖出了一个密封的铁盒,锈迹斑斑。
秦朗捧着那个沾满泥土的铁盒,小心翼翼地放在霍寒庭的办公桌上。
霍寒庭盯着铁盒,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苏清颜说的居然是真的。他挥挥手让秦朗出去,独自在办公室里对着这个破盒子。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动手撬开了它。
铁盒里东西不多。几件他早年随手送她的、自己早已忘记的小玩意(一枚廉价的胸针、一支刻字的旧钢笔)。还有一本薄薄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笔记本。
他拿起笔记本,翻开。
里面确实是苏清颜的笔迹,记录着一些零碎的片段。时间大概在三年前,他们刚结婚不久。
【X月X日。今天他回来了,很晚。身上有酒气。我煮了醒酒汤,他没喝。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X月X日。他说我泡的咖啡味道不对。明天去问问王妈,他喜欢什么样的。】
【X月X日。在书房外听到他打电话,语气很温柔。对方……是苏婉吗?心口有点闷。】
【X月X日。胃疼了一天,没告诉他。他好像很忙,不想打扰他。】
日记的内容并不激烈,甚至有些卑微。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小心翼翼、失望和爱慕,像一根根细针,扎得霍寒庭极不舒服。
他烦躁地合上日记本。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他以为会看到怨恨和控诉,没想到是这些……让他莫名烦躁的东西。
他想起顾衍之说的“没有求生意志”,又看着这本日记里那个曾经试图讨好他、揣摩他心思的女人,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她曾经是这样?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浑身是刺、动不动就拿死威胁他的样子?
是因为他吗?
这个念头让霍寒庭更加烦躁。他猛地起身,想把日记本扔进垃圾桶,但手举到一半,又停下了。
最后,他把日记本塞回了铁盒,粗暴地盖上盖子,扔进了书架最底层角落。
眼不见为净。
??医院病房。??
苏清颜通过系统地图的微型监控功能(小额作死值兑换的短期权限),“看”到了霍寒庭撬开铁盒、翻阅日记后那烦躁又强压怒火的样子。
【叮!目标情绪波动:烦躁+恼怒+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作死值+45!】
【当前生命:97天1小时42分!】
【当前作死值:908!】
作死值到账,虽然不如上次猛烈,但证明她的“鱼饵”奏效了。那本日记是她早年真实写下的,半真半假地掺了点心思,最能搅乱人心。
她知道,霍寒庭现在一定又烦又乱。
很好。乱才好下手。
下午,顾衍之来查房时,脸色比平时更严肃。他检查得很仔细,问的问题也更深入。
“清颜,你母亲老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状似无意地问,目光留意着她的反应,“比如,一些旧的私人物品?”
苏清颜心里一动,面上却露出疑惑:“私人物品?顾医生为什么问这个?”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去,“我母亲去世后,老家就没什么重要东西了。硬要说……可能有个旧铁盒,里面装了点我不懂事时写的旧日记,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
她主动提起铁盒和日记,语气自然,带着点自嘲和难堪。
顾衍之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才说:“没什么,随便问问。你好好休息。”
但他离开时,眉头皱得更紧了。霍寒庭突然派人去挖个铁盒,苏清颜又恰好提到日记……这太巧合了。他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苏清颜知道顾衍之起了疑心,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水越浑,她越好摸鱼。
她需要下一步计划。
霍寒庭看了日记,心里正乱。这时候,如果“病情”再出点“意外”,他的反应一定会更激烈。
她看向脑中的系统界面,作死值充足。
是时候再兑换一次【病情波动模拟器】了,这次,要选个好时机。
最好能当着顾衍之的面“发作”,把他的怀疑也推向顶点。
或者……选在霍寒庭可能来医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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