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肃墨对刚才发生的事绝口不提,只轻描淡写地说傻柱喝多了,在胡同口自己摔了一跤。
林振华和周桂兰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心想傻柱那身板,喝多了也不至于摔成那样,但见儿子安然无恙,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对傻柱的怨气又多了几分。
吃过晚饭,林肃墨躺在床上,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
【叮!检测到新的因果事件:何雨柱(傻柱)因嫉妒与怨恨,对宿主进行恶意挑衅与人身攻击。】
【因果债已生成,请宿主尽快清算,以求念头通达!】
林肃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清算?当然要清算。
不过,像傻柱这种头脑简单的莽夫,你跟他动拳头,那是最低级的手段。打他一顿,他疼两天,好了伤疤忘了疼,说不定还变本加厉,觉得自己只是没发挥好。对付这种人,就得打蛇打七寸,得让他疼到骨子里,疼到让他一想起来就哆嗦,让他明白得罪自己的代价,是他根本承受不起的。
傻柱的七寸是什么?
不是他的拳头,也不是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而是他赖以为生的食堂,是他仗着大厨身份作威作福的资本,更是他从食堂里捞取好处,接济秦淮茹一家的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油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只有把他的饭碗敲掉一块,让他疼得钻心,他才能真正长记性。
主意已定,林肃墨便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肃墨到了采购科,先是勤快地给科里的前辈们打了水、扫了地,把办公室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科长老张背着手,慢悠悠地踱进办公室,林肃墨才状似无意地起身,给老张的搪瓷缸子续上热水。
“张科长,昨儿个李副厂长还好吧?我这心里总惦记着,也不知道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老张端起热气腾腾的茶缸子,舒坦地呷了一口,心里头熨帖极了。这小子,懂事!知道感恩!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是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还懂得利用这层关系。他主动问候,这就是在给自己递梯子,暗示自己可以借着他的名头去向李副厂长表功。
“好着呢,今儿一早还让秘书打电话过来,专门问你工作习不习惯呢。”老张笑呵呵地放下茶缸,“厂长说了,让你安心工作,有什么困难直接跟他说。你可是咱们厂的功臣,谁都不能亏待你。”
“那我就放心了。”林肃墨点点头,恰到好处地露出感激的神色,随即话锋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忧虑地说道:“对了,张科长,我听院里人聊天,说咱们厂的食堂,伙食好像有点问题啊。工人们都说,打菜的师傅手抖得厉害,一勺肉到碗里就剩几片。这还不是大事,关键是李副厂长刚大病一场,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这食堂的伙食要是跟不上,万一影响了厂长的身体……”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老张这只“老人精”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瞬间就明白了林肃墨话里的潜台词。这小子,哪里是关心食堂伙食,这分明是想借着李副厂长的名头,去敲打食堂那帮厨子啊!
采购科和后厨,一个管买,一个管做,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摩擦可不少。食堂那帮人,尤其是那个叫何雨柱的大厨,仗着手里有勺,没少给他们采购科的人甩脸子。有时候批条子慢了点,去食堂打饭,那菜汤给得都比别人多。老张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由头。
现在,林肃墨把梯子递过来了,而且还是个镶着金边的梯子——“为了李副厂长的身体健康”,这理由多正当,多高大上!他哪有不接的道理?
“小林同志,你这个觉悟很高嘛!”老张一拍大腿,赞许地说道,“你说得对!李副厂长日理万机,可能没顾上这事儿,但我们做下属的,就得替领导分忧!这不仅是关系到李副厂长的健康,更是关系到全厂职工的身体健康和生产积极性的大事!走,你跟我去一趟,咱们就代表李副厂长,去关心关心咱们厂职工的伙食问题!”
老张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他直接拉上林肃墨,两个人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官威十足地直奔轧钢厂大食堂的后厨而去。
此时正是上午备菜的时候,后厨里热火朝天,傻柱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哼着小曲儿,带着几个徒弟处理着一大扇猪肉。他动作麻利地把最好的里脊和五花肉都剔了下来,单独放在一个盆里,准备晚上带回家给贾家改善伙食,一想到秦淮茹那感激的眼神,他就干劲十足。
就在这时,食堂主任陪着老张和林肃墨走了进来。
“哎哟,张科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食堂主任一看是采购科的一把手,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我来随便看看。”老张背着手,官腔十足地说道,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林肃墨,“这位是小林同志,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李副厂长昨天身体不适,现在特别关心咱们食堂的卫生和职工的伙食情况,特意派小林同志过来了解一下。”
“李副厂长”这四个字一出口,整个后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林肃墨身上。
傻柱一看到林肃墨,脸色顿时就变了,心头“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昨天刚挨了揍,今天这小子就找上门来了,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肃墨根本没看他,只是皱着眉头,在后厨里溜达了一圈。他指着油腻腻、能当溜冰场使的地面,说道:“这地怎么回事?万一师傅们滑倒了,旁边就是热汤热油,烫着了,算谁的责任?”
他又指着案板上那堆被单独剔出来的精肉,明知故问:“哟,这肉不错啊,肥瘦相间,是准备给哪个车间的老师傅开小灶的?”
食堂主任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
傻柱脸色铁青,强撑着说道:“这是给领导们准备的。”
“哦?是吗?”林肃墨笑了笑,转头看向老张,“张科长,您今天中午有口福了。”
老张立刻配合地摆摆手:“我可不敢当,我的伙食标准跟普通工人一样。小林同志,你继续检查,一定要查仔细了,这可是李副厂长交代的任务!”
林肃墨点了点头,走到打饭的窗口,用手摸了一下盛菜的大铁勺,然后举起油乎乎的手指,对着光看了看,淡淡地说道:“我听说,咱们食堂的师傅,练就了一手绝活,叫‘手抖勺’。一勺菜打上来,半路能抖下去一半。还有,这食堂是咱们大家的食堂,不是某些人的私人厨房。我听说,有人经常把厂里的饭菜拿回家,喂猪的喂猪,接济俏寡妇的接济俏寡妇,这算不算是侵占公共财产?”
这话一字一句,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傻柱的脸上。他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林肃墨说的全是真的。
最后,林肃墨看着脸色煞白的食堂主任,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建议”道:“主任,我看这样吧。为了加强管理,杜绝浪费和偷拿行为,从明天开始,食堂实行打饭窗口责任制。每个窗口都挂上师傅的名字,谁打饭,谁负责。再在食堂门口搞个意见箱,让工人们监督。要是谁的窗口被投诉‘抖勺’或者菜量不足,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就直接扣工资。至于私拿公家饭菜的行为,一旦发现,立刻上报保卫科,按盗窃处理!您看怎么样?”
食堂主任哪敢说半个不字,这可是打着李副厂长的旗号来的,他连连点头称是:“好!好!林同志这个建议太好了!我们马上就改!坚决执行!保证让全厂职工吃上放心饭、满意饭!”
这几条规定,条条都像刀子,精准地扎在了傻柱和他手下那帮厨子的命脉上。断了他们的额外油水,砸了他们的灰色收入,比直接打他们一顿还让他们难受。
傻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林肃墨和老张背着手,扬长而去。他气得双拳紧握,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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