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第三十章 再次开解林诗音

陪着岳灵珊在胭脂水粉铺里消磨了大半个下午，林玄这才心满意足地，拎着大包小包，主要是岳灵珊买的，当然他也“顺手”给嫂子柳如烟和客居的林诗音各挑了几样时新的款式，被小丫头挽着胳膊，一路叽叽喳喳地回了府。

刚进府门，管家老钱就快步迎了上来，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低声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刘正风刘三爷和一位姓曲的老先生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了，看神色，似乎有急事。”

林玄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拍了拍岳灵珊挽着自己的手，笑道：“灵珊，你看，这江湖朋友就是多，片刻不得清闲。你先回房试试新买的胭脂，我去去就来。”

岳灵珊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接过林玄递给她的那几个属于她自己的精致小盒，一步三回头地往内院去了，临走还不忘叮嘱：“林大哥，你快点啊，待会儿我还要你帮我看看哪个颜色好看呢！”

“放心，很快。”林玄朝她挤挤眼，看着那抹鹅黄色的倩影消失在月亮门后，这才整了整并无褶皱的衣袍，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竹在胸的淡然，迈步朝花厅走去。

花厅内，刘正风和曲洋正相对而坐，皆是眉头紧锁，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也未曾动过一口。尤其是曲洋，这位日月神教的长老，此刻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洒脱不羁，脸上写满了焦灼与担忧，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一见林玄进来，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刘正风抢先开口道：“林兄弟，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万分紧急之事！”

曲洋更是直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林小友，老夫就开门见山了，我那孙女非烟，她……她不见了！”

林玄心中暗笑，果然来了。他脸上却瞬间布满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关切，快步上前，示意二人重新坐下：“刘三爷，曲前辈，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非烟那丫头机灵得很，怎会无故不见？”

曲洋重重叹了口气，懊恼道：“都怪老夫！近日与刘贤弟筹备金盆洗手之事，教务也有些繁杂，疏于对她的看管。前日她说要去城西的集市看杂耍，我便允了，还派了个教中弟子跟随。谁知今日一早，那弟子鼻青脸肿地回来禀报，说昨日在集市上，非烟被几个来历不明、武功路数诡异的人给掳走了！他们似乎早有预谋，出手狠辣，那弟子拼死抵抗也不是对手！”

刘正风补充道：“我们已暗中寻了一日，毫无线索。对方手脚极其干净，若非那弟子逃回，我们甚至不知非烟是何时出的事。如今福州城龙蛇混杂，嵩山派的人虎视眈眈，魔教内部也……唉！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才来求林兄弟你拿个主意！林兄弟你人面广，消息灵通，或许能有办法？”

两人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玄，仿佛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也难怪，林玄此前展现出的“先知”与运筹能力，早已折服了这两位老江湖。

林玄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故作沉思状。他当然知道曲非烟在哪里，这出戏本就是他自导自演。那伙“来历不明”的人，正是他让听雪楼的人假扮的，目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出手，让刘正风和曲洋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并且将曲非烟这颗聪明的棋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免得她在金盆洗手大会上香消玉殒。

“曲前辈，刘三爷，”林玄抬起头，目光沉稳，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你们可知那伙人有什么特征？比如武功路数、口音、或者身上有无特殊标记？”

曲洋努力回忆着那名负伤弟子的描述：“据他说，那几人出手阴狠，擅长合击之术，不像中原武功，倒有些苗疆一带的诡谲味道……对了，其中一人手臂上，似乎有个青黑色的蝎子刺青！”

“蝎子刺青？苗疆路数？”林玄眉头微蹙，心中却暗道：听雪楼底下这帮小子演戏还挺全套，这线索给得够模糊也够吓人。他脸上露出恍然又带着几分凝重之色：“莫非是……五毒教的人？”

“五毒教？”刘正风和曲洋脸色都是一变。五毒教盘踞苗疆，用毒之术防不胜防，且行事乖张，若真是他们掳走了非烟，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也只是猜测。”林玄摆摆手，“不过，既然有了线索，总比无头苍蝇要好。两位放心，非烟丫头叫我一声大哥，此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我这就吩咐下去，让我手下的人全力打探，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二位。”

他话说得漂亮，既点了自己会帮忙，又没打包票，还暗示需要动用自己的人脉资源。刘正风和曲洋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林兄弟高义！此番若能救回非烟，我曲洋这条老命，以后就是你的了！”曲洋激动地就要行礼。

刘正风也深深一揖：“林兄弟，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所命，刘某与衡山派，绝无二话！”

“二位前辈言重了，江湖救急，本分而已。”林玄连忙扶住二人，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心里却乐开了花。这笔投资，稳赚不赔。

送走千恩万谢的刘正风和曲洋，林玄转身就溜达着往内院走。刚穿过回廊，就见柳如烟端着一个红漆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正从厨房方向走来。她显然细心梳洗过，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家居常服，少了几分平日接待外人时的端庄，多了几分温婉柔美，在夕阳余晖下，整个人仿佛笼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林玄眼睛一亮，立刻凑了上去，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温润的手背，笑嘻嘻道：“夫人真是贤惠，知道我这半日奔波辛苦，特意炖了羹汤来慰劳我？”

柳如烟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耳根一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没个正经！我是见刘三爷和曲老先生匆匆而来，面色焦急，想必你又要劳心费力，便让厨房炖了羹汤，给你安安神。”她闻到了林玄身上沾染的淡淡胭脂香气，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一丝几不可察的酸意，“看来你这半日‘奔波’，倒是香艳得很。”

林玄何等机灵，立刻嗅到了这丝酸味，心里更是得意，脸上却装出委屈的表情：“夫人这可冤枉死我了！我是陪灵珊那丫头去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你是没看见，那铺子里乌泱泱全是人，挤得我一身汗，哪来的香艳？倒是夫人你，这般体贴，才真是让我心里暖洋洋的。”说着，还故意凑近了些，深深吸了口气，赞道，“还是夫人身上的味道好闻，清雅脱俗，比那些胭脂水粉强多了。”

“油嘴滑舌！”柳如烟被他逗得脸颊绯红，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只好转移话题，“快趁热把羹喝了吧，凉了就腥了。”

“夫人喂我。”林玄得寸进尺，端着托盘不肯自己动手，眼巴巴地看着柳如烟，那眼神活像一只讨食的大型犬。

柳如烟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四周看了看，见丫鬟仆役都不在近前，这才红着脸，用调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林玄嘴边，声如蚊蚋：“快吃，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林玄心满意足地张口接了，甜羹入口，香甜软糯，更重要的是美人亲手喂食的这份旖旎情趣。他一边吃，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柳如烟羞红的侧脸，只觉得这冒充大哥的日子，实在是快活似神仙。

喝完羹汤，林玄借口要思考救援曲非烟的方案，需要清静，便溜达到了府中较为僻静的西厢小院。这里暂时安置着林诗音。

院门虚掩着，林玄轻轻推开，只见一袭素衣的林诗音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着一盘残局发呆。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而略显单薄的身影，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轻愁，我见犹怜。

林玄放轻脚步走过去，柔声唤道：“诗音姐。”

林诗音回过神，见是林玄，连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玄弟啊，快请坐。”

林玄在她对面坐下，看了眼棋盘，是副僵局，便笑道：“诗音姐好雅兴，一个人打谱？”

林诗音轻轻摇头，叹息道：“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心中烦闷，下棋也静不下心。”

林玄自然知道她烦闷什么，无非是李寻欢和龙啸云那档子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他心中早有定计，要趁李寻欢离开、龙啸云鞭长莫及之际，将这朵饱受情伤的“富贵花”彻底移栽到自己的苗圃里。

“烦恼皆因强出头，尤其是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林玄故作深沉地感慨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目光真诚地看着林诗音，“不过诗音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寻欢大哥既然选择远行，也是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生活。你总这般郁结于心，伤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让他人在天涯也难以安心？”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李寻欢的理解，又充满了对林诗音的关怀。

林诗音闻言，眼圈微微泛红，低声道：“道理我都懂，可是……谈何容易。”

“自然不容易，所以更要走出来。”林玄的声音愈发温柔，“这府里虽比不得李园富贵，但胜在清静。诗音姐若是不嫌弃，大可把这里当作自己家，长久住下。我虽不才，也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说着，他看似无意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了林诗音放在石桌上的纤纤玉手上。入手一片冰凉滑腻。

林诗音娇躯微颤，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但林玄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那坚定的触感和她此刻内心的脆弱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美眸，看着林玄那张与亡夫有几分相似、却更显年轻活力的脸庞，以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怜惜与……占有欲，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竟忘了挣脱。

“玄弟……你……”她声音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林玄趁机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诗音姐，相信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他李寻欢一个男人懂得珍惜。”

这话语里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林诗音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也飞起红霞，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林玄那灼热的目光，手却依然被林玄握着，没有抽离。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岳灵珊由远及近的呼唤声：“林大哥！林大哥你躲到哪里去了？快来看看我涂的新口脂呀！”

林诗音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抽回了手，站起身，背对着院门，慌忙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襟和发髻。

林玄心中暗骂岳灵珊这丫头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他趁热打铁的好气氛，但面上却只能扬起笑容，转身迎向那个像小太阳一样闯进来的鹅黄色身影。

“来了来了，你这丫头，真是片刻不让人清静……”他笑着摇头，任由岳灵珊拉住他的胳膊，目光却若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林诗音一眼。

林诗音恰好也偷偷抬眼望来，两人目光一触，她立刻像被烫到一般移开，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林玄一边应付着叽叽喳喳的岳灵珊，一边想着被“关”在城郊别院的曲非烟，再想想刚刚态度明显松动的林诗音，还有那碗犹带余温的莲子羹和嫂子羞红的俏脸……

这假冒大哥的日子，当真是危机四伏，却也其乐无穷。救援曲非烟这步棋，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