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社畜如何靠编程横扫三界 第9章：传送阵启：妖族公主的意外救援

第9章：传送阵启：妖族公主的意外救援

蓝光炸开的瞬间，沈砚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台超载的微波炉。

骨头缝里噼里啪啦地响，脑子里全是乱码，眼前闪过的不是数据流，而是一堆根本看不懂的妖文符号，像是谁把一本古籍直接扔进了他的脑回路强行编译。手机终端疯狂弹窗：【系统过载！建议立即断开连接！】

他牙关打颤，手指却死死按在屏幕上，一边咬舌尖保持清醒，一边哆嗦着输入指令：

“启动……应急冷却……程序！”

代码刚敲完，一股冰凉感从脊椎窜上来，像是有人往他天灵盖倒了半桶雪。狂暴的数据流终于缓了下来，没再往外喷火冒烟。他靠着墙喘气，耳边嗡嗡作响，像有十万个蓝牙设备同时连上了他的脑袋。

等视线重新聚焦，他已经不在下水道了。

头顶是树心内壁，粗糙的木质纹理上刻着断裂的符文，地上飘着淡蓝色的光尘，跟夜店蹦迪撒的荧光粉似的。玄龟护甲还在胸口震，频率和地面那圈蓝纹完全同步，跟俩人跳广场舞踩一个鼓点。

手机屏幕一闪：

【检测到妖族古传送阵（残损）】

【能量匹配源：宿主灵根】

【建议操作：修复或逃离】

“合着我是个活体U盘？”沈砚低声嘀咕，“还是即插即用那种。”

他刚想站起来，右耳突然一烫，像是有人拿热水袋贴了一下。紧接着，体内那股叫“源码灵根”的玩意儿猛地一抽，搞得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托马斯回旋。

就在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

银铃晃动，节奏很稳，不像是风刮的。接着，一个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紫红长发垂到腰际，发丝间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竖得笔直，眼睛是竖瞳，冷得能冻住一碗热干面。

她盯着沈砚，掌心腾地燃起一团火焰，温度高得能把铁钉烤弯：“凡人，你怎会触发‘归墟之门’？”

沈砚没动。

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慌，一慌代码就写错，上次写个隐身术结果把自己变成透明人，尴尬得三天不敢见人。他悄悄把手机藏进袖口，指尖还贴在屏幕，随时准备调出防御脚本。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下面那个破阵自己亮了，我就……被吸上来了。”

女人眯眼打量他，鼻翼微微翕动，像是在闻什么味道。她往前一步，铃铛又响了一声。

沈砚屏住呼吸。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露底牌，金手指这东西，用早了容易炸炉。但他也得搞清楚对方身份——万一这是影蚀组织的新皮肤呢？毕竟上次那个假医修都快把他送走。

他暗中点开终端里的“种族能量谱分析”功能，刚准备扫描，异变突生。

女人右耳上的星形耳坠忽然泛起微光，像是充了电。

下一秒，沈砚体内的源码灵根轰然共振，手机自动跳出窗口：

【检测到共鸣信号】

【自动执行：修复传送阵列】

【注入能量：源码灵根（初级）】

蓝色光流从屏幕涌出，顺着地面裂缝一路蔓延，所过之处，那些断裂的符文一个个亮了起来，像是老式电视机慢慢搜到信号，画面一格一格恢复。

女人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用了碎星令的密钥？”

“啥令？”沈砚一脸懵，“我就是点了‘修复’按钮，它自己跑的。”

女人盯着他，眼神复杂得像打开了八百个网页标签。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耳坠，又抬头看他，声音压低：“这东西是仿品，只有守护者血脉才能激活共鸣。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话没说完，阵心突然嗡鸣。

中央地面浮现出一幅旋转的星图，由三颗古星连线构成三角图案，缓缓转动，投射出幽蓝光影。沈砚一看那结构，脑皮子就是一麻——这图形，跟他记忆深处某个封印阵法一模一样，像是谁把他小时候见过的东西翻出来重置了一遍。

终端最后跳出一行字：

【警告：检测到双生灵根共鸣源，关联度百分之九十八点六】

沈砚愣住了。

“双生……灵根？”他喃喃，“跟我有关？”

女人猛地逼近，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陡然锐利：“你身上……有夜十二的气息。”

沈砚一僵。

“谁？”

“影蚀的死神。”她冷笑，“杀人如割草，专挑修士祭阵。你是他派来的？还是……本来就是一伙的？”

掌心妖火暴涨，热浪扑面而来，沈砚感觉自己的刘海都要卷边了。

他没退。

这种时候退，等于默认自己有问题。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我要是真跟他一伙的，刚才干嘛费劲修这个破阵？直接炸了不更省事？”

女人眯眼。

“那你解释，为什么你的灵根能唤醒碎星令？为什么你能修复失传千年的归墟之门？还有——”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为什么你身上的气息，跟他那么像？”

沈砚沉默两秒，苦笑：“我也想知道啊。我上周还在公司改bug，今天就被人追着砍，说什么源码灵根、天道编程，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整明白。”

他掏出手机，屏幕还亮着那行警告：【双生灵根共鸣源】。

“你看，连我自己都被吓到了。这玩意儿要是能造假，我早去考公了。”

女人盯着他，没说话。

她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竖了起来，毛炸了一圈，显然还没完全信他。但她掌心的妖火，确实小了一圈。

星图仍在旋转，蓝光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沈砚忽然想到什么：“你说这阵是‘归墟之门’？那是去哪儿的？”

女人冷冷道：“通往九重天旧址，传说中仙族陨落之地。但千年无人能启，直到现在。”

“合着我是个钥匙？”沈砚挠头，“还是带生物识别的那种？”

女人瞥他一眼：“你不是钥匙。你是……启动器。”

“区别是？”

“钥匙能复制，启动器只有一个。”她盯着星图，“而且必须用同源灵力激活。换句话说——”她转向他，目光如刀，“你和夜十二，要么是血亲，要么……是同一个实验的产物。”

沈砚心头一震。

“实验？”

“仙族弃子计划。”她语气冷了下来，“七百年前，他们试图制造能操控天道的容器，失败后把所有试验体丢进轮回。你体内的灵根，根本不该存在。”

沈砚怔住。

难怪车祸那天，系统突然觉醒；难怪他写术法像写代码；难怪玄门追他，影蚀盯他……原来他根本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而是——被删档后偷偷复活的测试号？

他低头看着手机，界面还在闪着那行警告。

百分之九十八点六的关联度，差那一点，是bug，还是人性？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问，“把我抓起来研究？还是直接灭口？”

女人没回答。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空中星图，三颗古星的连线微微颤动。片刻后，她收回手，冷冷道：“归墟之门一旦启动，就必须有人守阵。否则能量反噬，方圆十里都会塌陷。”

沈砚一愣：“意思是……我走不了？”

“不是走不了。”她转身，背对他走向洞口方向，“是你走了，这地方就得炸。”

“等等！”他急忙喊，“那你呢？你不走？”

她停下，猫耳轻轻抖了一下。

“我是守护者。”她说，“也是被放逐的半妖。这阵，我守了三年。”

沈砚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这局面有点离谱。

他一个社畜，半夜修bug修到被传送到妖界，结果被告知自己可能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克隆兄弟，还得留下来当服务器维护员？

正想着，终端又弹出新提示：

【修复进度：百分之六十七】

【预计完成时间：两小时三十四分】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

“行吧，反正电量还剩十七，够我再写两个脚本。”

“不过咱先说好——修完阵，你得请我吃顿饭。外卖也行，我不挑。”

女人回头，竖瞳微微一缩，像是第一次认真看他。

三秒后，她嘴角极轻微地翘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妖族不吃人。”

“我知道。”沈砚耸肩，“但我可以点外卖。”

银铃轻响，她没再说话，只是站在洞口，望着外头浓雾弥漫的森林。

而星图依旧缓缓旋转，蓝光流淌，映照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沈砚摸了摸发烫的右耳，低声自语：“所以说……我和夜十二，到底是谁抄了谁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