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器圣阁位于凤梧殿的西侧,是一座通体由墨玉砌成的阁楼,比丹圣阁更加宏伟。阁内弥漫着淡淡的金属与灵气混合的气息,一层摆放着各式成品法器,流光溢彩,气势非凡;二层则是炼器工坊,十几个身着青色工作服的修士正在忙碌;三层以上,便是禁地,据说藏着仙族最核心的炼器秘籍。
阁主带着夜烬渊在一层转了一圈,介绍了器圣阁的规矩,随后叫来一位管事:“这是夜渊,新任导师,你带他去安排好的住处,熟悉一下阁内事务。”
“是,阁主。”管事恭敬应道,转向夜烬渊时,眼中带着明显的敬畏,“夜导师,请随我来。”
夜烬渊跟着管事走向阁楼后方的居住区,心中却在快速盘算。“敢问这位管事,尊姓大名,还有咱们阁主尊称?是否可以告知。”
“你竟不知咱们阁主姓名,他老姓名我等又岂敢乱说,但看在你是导师的份上也该知道一下,告诉你也无妨。”管事一听惊了一下,而后又觉得该告知于他,毕竟他也是新来的导师。“在下于中,你可以叫我于管事,而阁主尊姓寒名修闻。”
“多谢于管事!”说完夜烬渊行了一礼。
器圣阁的导师身份,意味着他可以自由出入凤梧殿的大部分区域,所以如果雪落月在这里,那他找到他就很快了。
“于管事,你这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夜烬渊忽然开口,语气很尊重。
管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夜导师请讲。
“不知咱们仙族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体质”夜烬渊想看看于管事知不知道,也顺便看看他的反应是否有假。
“特殊体质?没有”于管事停下来想了想最近仙们也没啥特殊体质的事件传出。
夜烬渊的心脏猛地一跳,看他也没有说谎,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心想难道没在这里?
器圣阁的住处比客栈好了太多,一间独立的小院,院内有专门的炼器室,灵气也比外面浓郁数倍。管事离开后,夜烬渊走到窗边,望着所能见到的的方向,指尖的“破妄”剑微微颤动,仿佛也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
他轻轻抚摸着剑鞘,低声道:“再等等,很快……我就会找到你了。”
夕阳的金辉透过云层,洒在器圣阁的墨玉屋顶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属于夜烬渊的仙族蛰伏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丹圣阁别院中,雪落月正坐在井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穿黑衣服的模糊身影,心口传来一阵莫名的抽痛。
命运的丝线,已在不知不觉中,再次缠绕。
夜烬渊踏入器圣阁的藏书阁时,晨露还凝在窗棂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空气中浮着陈年纸张的气息,混杂着松烟墨的微苦,书架高耸如林,直抵阁顶,每一格都码满了泛黄的典籍,书脊上的字迹多已模糊,却透着沉淀多年的厚重。
他指尖抚过最底层的一排竹简,入手微凉,上面用朱砂标注的器纹图谱已有些褪色。这是仙族最古老的炼器纪要,与魔族用兽血绘制的魔纹截然不同——魔族重“势”,笔锋凌厉如刀,每一笔都要灌注魔气;而仙族尚“韵”,线条婉转如流,讲究灵气自然游走。
“果然不同。”他低声自语,抽出一卷《灵纹考源》。书页簌簌作响,记载着仙族炼器的根基:以灵木为引,聚天地灵气,而非魔族惯用的以骨血为媒,强行催发器具凶性。他眉峰微蹙,将魔族炼器时“以力破巧”的口诀在心底默念一遍,再对照书中“以巧驭力”的注解,指尖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勾勒。
忽然,书页间夹着的一张残页飘落,上面是手绘的熔炉图纸,旁侧用蝇头小楷批注:“柴薪需用梧桐火,忌猛焰,要温养,如酿蜜般,急则失其甘。”
夜烬渊拾起残页,指尖摩挲着那行字。魔族炼炉惯用幽冥火,炽烈霸道,却极易毁了材料的本灵。他想起昨日试炼时,那柄短剑因火力太急,剑脊处隐现裂痕,当时只当是材料不纯,此刻才恍然——原是仙族与魔族的“火性”从根上就不同。
他将残页夹回书中,转身走向另一侧的书架。那里摆着近年的炼器杂记,其中一本《器缘录》里,夹着几张修士的手札,记着试错的心得:“昨日以冰蚕丝裹玄铁,想炼柔中带刚的软甲,却不知冰蚕丝畏金石之气,相融时需以月华中和……”
“月华……”夜烬渊眸色微动。魔族从不用这般“迂回”的法子,遇相冲的材料,向来是直接以魔气碾压,强行使其屈服,却不知仙族竟能找到这般温和的调和之法。他将这段记载抄在随身携带的帛书上,笔尖蘸的是仙族特制的青竹墨,与魔族用的兽脂墨相比,写出的字迹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清润。
日光渐高,透过窗格在地上投下移动的光斑。他已翻完半架典籍,指尖沾了些书尘,指腹因长时间握笔而微微发红。面前的案几上,摊开的帛书已记满了批注:仙族绘纹需顺时针起笔,忌逆势;淬火要用晨露而非幽冥水;甚至连敲打器具的力道,都讲究“轻三重二”,而非魔族“一锤定音”的狠劲。
“难怪。”他看着帛书上的对比图,魔族的魔纹如怒涛拍岸,仙族的灵纹似溪流绕石,若在人前露了魔族的落笔习惯,不出三日便会被识破。
正思忖着,阁外传来脚步声,是器圣阁的老管事来添茶。夜烬渊不动声色地将帛书收入袖中,合上眼前的《万器谱》,转而拿起一本讲基础器型的《方圓考》。
老管事提着铜壶过来,见他看得专注,笑叹:“夜道友倒是认学,这《方圓考》是入门册子,好多新弟子都嫌太浅呢。”
夜烬渊翻到记载“鼎型”的一页,指尖点在三足鼎的图谱上,语气平淡:“基础不牢,难筑高台。晚辈初涉仙族炼器术,不敢好高骛远。”
老管事给他续上热茶,目光落在他摊开的书页上:“说的是这个理。就说这三足鼎,看着简单,实则三足的角度差一分,聚灵效果就弱三成。仙族炼器,讲究的就是这点‘分寸’。”
“分寸……”夜烬渊重复着这两个字,将目光重新落回书页。原来仙族的“巧”,不在技法繁复,而在对“度”的拿捏。他想起魔族炼器时,总以“极致”为尊,却不知过刚易折。
待老管事离开,他重新取出帛书,在“火候”一栏添上:“仙族重‘温’,魔族重‘烈’,需取中合,隐其锋芒。”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道比之前柔和许多的墨痕。
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藏书阁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夜烬渊将看过的典籍一一归位,指尖拂过书脊时,动作比来时轻了许多。袖中的帛书沉甸甸的,不仅记着仙族的炼器法门,更藏着他小心翼翼藏起的锋芒——往后每一次挥锤、每一笔绘纹,都要先在心底过一遍这书上的“分寸”,才能让那身魔族气息,真正融在仙族的灵韵里。
他走出藏书阁时,暮色正浓,晚风卷着药草香从丹圣阁方向飘来。夜烬渊抬头望了望那片灯火,握紧了袖中的帛书。想要靠近那抹灯火,就得先磨去自己身上的棱角,学着用仙族的“温养”,藏起魔族的“炽烈”。
这藏书阁的典籍,原是他最好的伪装。
器圣阁的授业堂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数十名身着青色学徒服的学子早已端坐整齐,目光中带着期待与好奇——今日是新任导师夜渊的第一堂授业课。
自半月前炼器大赛夺冠后,“夜渊”这个名字便在凤梧殿传开。有人说他是隐世奇才,有人猜他是哪位长老的关门弟子,却没人知道他的底细。这种神秘感,让学子们对这堂课越发期待。
脚步声由远及近,夜烬渊身着一袭月白长衫,缓步走入堂中。他未着器圣阁的导师服饰,素净的衣袍衬得身姿挺拔,面容温润,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度,让喧闹的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见过夜导师。”学子们齐齐起身行礼。
夜烬渊微微颔首,走到堂前的讲案后站定:“不必多礼,坐。”
待众人落座,他开门见山:“今日不讲古籍,只说‘融’。”
“融?”有学子疑惑出声,“导师是说融合材料吗?”
“是,也不是。”夜烬渊拿起讲案上的一块寒铁与一截木灵枝,“寻常炼器,讲究‘分’——辨清材料属性,再按比例融合。可诸位想过吗?若反其道而行,让材料自行相融呢?”
他指尖燃起淡蓝色的灵火,并未急于加热,而是以灵力牵引着寒铁与木灵枝,让两者的气息缓缓靠近。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本该相互排斥的金属与草木灵气,竟在灵火的包裹下,如同溪水遇岸,悄然缠绕在一起,没有丝毫冲突。
“这……这怎么可能?”堂下响起一片抽气声。
寒铁属刚,木灵枝属柔,向来是相冲的材料,从未有人能让它们如此平和地相融。
夜烬渊没有停顿,灵火温度渐升,寒铁与木灵枝渐渐软化,在他的灵力操控下,凝结成一柄短剑。剑身泛着金属的冷光,却缠绕着淡淡的绿意,灵气流转比寻常法器顺畅数倍,隐隐有微光闪烁——竟是初步启灵的征兆!
“仅用两味相冲材料,竟能炼出启灵法器?”后排一位年长的学子失声惊呼,“这手法……闻所未闻!”
夜烬渊将短剑放在讲案上,目光扫过众人:“魔族炼器,重‘霸道’,以力逼材料臣服;仙族炼器,重‘顺应’,依材料本性塑形。可若取两者之优,以‘柔’化‘刚’,以‘势’引‘性’,让材料在相融中互相淬炼,杂质自会减少,启灵机率也会大增。”
他竟直接提及魔族炼器术?
学子们震惊之余,又被他的话深深吸引。夜渊不仅没有贬低魔族之法,反而将其与仙族之术融会贯通,创造出全新的手法,这份眼界与魄力,绝非寻常修士所有。
“导师,那如何才能做到‘以柔化刚’?”一位扎着双丫髻的女学子急切追问。
夜烬渊拿起另一块矿石,细细讲解起操控灵力的诀窍:“关键在‘息’——你的气息要与材料共振,如同与人对弈,既要掌控全局,又要给对方留有余地……”
他的讲解深入浅出,既有魔族炼器中对力量的精准把控,又有仙族对灵气流转的细腻感知。堂下的学子们听得入了迷,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恍然大悟,连窗外偷偷围观的几位器圣阁修士,也忍不住点头赞叹。
这堂课足足讲了三个时辰,直到日头偏西,夜烬渊才停下。他看着意犹未尽的学子们,淡淡道:“今日便到这里,诸位可自行尝试,有疑问日后再来寻我。”
“多谢夜导师!”学子们起身行礼,眼中满是敬佩。
随之大家也都慢慢散去,有当场就不懂还需要解惑的就围着夜烬渊继续问着问题,他也会时不时的向学子们打听关于雪落月的信息。只是目前雪落月的信息很保密,基本没什么人知道,夜烬渊看打听了也无人知道,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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