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判三秒我成了时空主宰 第108章：闪避失败，血染风衣

下坠的失重感还没散，我就闻到了铁锈味。

这次不是红雾，是新鲜血肉的味道。

秦锋的机械盾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裂纹像蛛网般在他胸口蔓延。两只地行龙的利爪交叠落下，我抱着他滚出三米，盾牌碎片擦过耳际时带起一串血珠。

“呼吸同步率97%。”他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

我盯着龙瞳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发现那家伙的手指又动了动。这个发现让我在第二次龙爪袭来时慢了半拍，左臂瞬间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滴在岩石上，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要死了啊……”我咬破舌尖，血珠在瞳孔聚成微型星图。这次预判画面来得异常暴烈，视网膜像被烙铁刺入般剧痛。画面里我倒在地上，右眼的赤金纹路正在褪色，而现实中的病床监护仪正发出刺耳鸣叫。

双龙突然同时顿住。

它们的鳞片缝隙渗出绿色数据流，在空中交织成医院走廊的全息投影。我看见“自己”的病房门被推开，穿白大褂的身影走近病床，手里握着的匕首刻着“观测者之泪”。

“那是夜枭的诗刃！”秦锋的吼声让我浑身一震。

机械盾牌彻底崩裂的瞬间，世界树幼体的根须从裂缝中爆射而出。我抱着秦锋后仰翻滚，二十七道龙爪擦着鼻尖掠过，在身后岩壁留下半米深的沟壑。根须缠住我的右腿，毒液瞬间让肌肉失去知觉。

“盾牌核心过载！”秦锋的电子眼迸出火花，他竟直接将手伸进自己胸腔，扯出还在跳动的世界树幼体。那团绿色肉块在空中舒展成藤蔓，暂时缠住了追击而来的双龙。

我趁机发动最后一次预判。

血珠凝成的画面里，我看到自己用开山刀刺入第一只龙的眼球，而第二只龙的利齿距离我的咽喉只剩三厘米。现实中的双龙果然同步了这个动作，我甚至能感觉到喉结传来的刺痛。

“就是现在！”

我将轩辕烈送的爆炎弹残片塞进龙嘴，同时翻身滚向侧面。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飞，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绣着“专业替死”的风衣彻底碎成布条。

双龙的哀鸣中，我听见现实世界里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停止。

“系统在覆盖你的死亡记录。”秦锋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他的机械义肢只剩半截，世界树幼体正在他掌心缓缓枯萎，“但你可以……”

第二只龙的利爪擦着我的耳际划过，在他肩头撕出五道血口。我闻到焦糊味——那是世界树毒液与龙血混合产生的气味，和我上回在毒雾林泡温泉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别说话！”我扯下风衣残片堵住他肩头的伤口，布料瞬间被腐蚀出两个指洞。抬头时，正看见双龙的核心伪核裸露在外，那上面缠绕的黑色缆线，分明连着我现实中的身份证号码。

地行龙的利爪再次落下时，预判画面突然强行介入。

这次我看清了画面里的全部细节：病床上的“我”睁开眼睛，而深渊大陆的陈陌正在死去。两个画面重叠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闪烁红蓝相间的警告色。

“原来是这样……”我笑着举起开山刀，刀身映出双龙瞳孔里同步的死亡画面，“不是我在操控现实，是现实在同步这里的死亡啊。”

利爪破空的呼啸声中，时间突然变慢。

我看到秦锋的瞳孔里闪过所有时间线的记忆碎片，看到他机械义肢缝隙里渗出的荧光毒液正在形成新的克莱因瓶公式，看到现实世界那把刺向“我”的诗刃突然调转方向……

盾牌碎裂的声音响起时，我的血染红了整片风衣残片。

秦锋的机械臂只剩半截，断裂处露出七种毒液混合的导管，其中一根正在倒流。他把最后半管解毒剂塞进嘴里，又吐出来抹在胸口的装甲接缝上。那层金属立刻开始蠕动，像活物般重新拼合。

“你还有多少毒液？”我问。

“最后一管，”他咳嗽着，嘴角渗出绿色泡沫，“加了点从你风衣上刮下来的‘替死’残渣。”

我笑了：“那玩意儿能当燃料？”

“能骗系统三秒。”他抬起残臂，对准双龙核心，“你信命吗？”

“不信。”我握紧开山刀，“但我信你看过的结局。”

他点头，按下按钮。

电磁干扰的瞬间，双龙的动作卡了一帧。就是这一帧，我冲了上去。

刀锋劈进第一只龙的眼眶，它的眼球像玻璃球一样爆开，绿色数据流喷涌而出。我借力翻身，刀背撞上第二只龙的下颚，把爆炎弹残片彻底推进它喉咙深处。

它没来得及合嘴。

火光从它嘴里炸开，内脏化作燃烧的代码四散飞溅。我被气浪掀翻，后背砸在岩壁，肋骨传来钝响，像是被人用铁棍敲了两下。

“有效了！”秦锋喊。

可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只龙的尸体倒下时，压碎了一块嵌在岩壁里的晶体。那晶体裂开的瞬间，一道蓝黑色液体喷出，正中秦锋胸口。那不是毒，是液态数据，像活物一样顺着装甲缝隙钻了进去。

他的电子眼瞬间变红。

“警告——检测到外来协议入侵。”系统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不像他。

“秦锋？”我爬起来。

他没回答，机械臂缓缓抬起，对准我。

“你他妈清醒点！”我甩出刀柄砸在他脸上。

他晃了晃头，眼中的红光闪了闪，又变回蓝。

“……我撑不了多久。”他说，“它在重写我的指令集。”

“那就别撑。”我冲过去，一把扯开他胸腔装甲，把开山刀插进世界树幼体的连接口，“借你心脏用一下。”

刀身与根须接触的刹那，一股电流窜上手臂。我的右眼猛地一热，赤金纹路重新浮现，但颜色发暗，像是快没电的灯。

“你干嘛？”他咬牙。

“偷你毒腺的反应速度。”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瞳孔上，“再看一次未来。”

画面来了。

三秒后，秦锋的机械臂会彻底失控，一拳贯穿我的胸膛。同一时间，第二只龙的核心会重启，从尸体里爬出来。

我闭眼，再睁。

“等会我喊跳，你就往左滚。”我说。

“然后呢？”

“然后我赌系统还没改完你的脑子。”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踹在他膝盖后侧。他踉跄半步，机械臂挥空。我趁机扑向第二只龙的尸体，一刀插进它还在跳动的核心。

数据流喷射的瞬间，我回头大喊：“跳！”

他翻滚的姿势很标准，像当年在部队训练新兵那样利落。

可我还是慢了半拍。

龙爪从背后袭来，撕开了我最后的风衣残片。布条在空中飘散，像烧焦的纸钱。

我摔在地上，翻滚两圈，手撑地站起来。右眼视野模糊，赤金纹路正在褪色。

“预判次数用完了。”我说。

“我知道。”秦锋靠在岩壁上，胸口的装甲还在渗液，“但你刚才那一眼，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咧嘴笑了：“看到你下次给我寄药剂，记得写清楚剂量。”

他一愣，随即骂了句脏话。

就在这时，地面震动起来。

不是龙，是更深层的结构在崩塌。岩壁上的公式开始逆向流动，像录像倒带。我怀里的地图残片突然发烫，贴着皮肤烧出一个“B7-1304”的印记。

“系统在回收失败数据。”秦锋说，“我们要被清除了。”

“清除？”我捡起开山刀，刀锋上还挂着半片龙鳞，“我还没把鸡排的味道找回来呢。”

我走向那具正在重启的龙尸，刀尖划过地面，激起一串火花。

秦锋在我身后说：“这次换我断后。”

我没回头：“你断个屁，上次你说这话，结果被毒蝎追着跑了三条街。”

“那次是意外。”

“这次也是。”

我抬起刀，对准龙尸胸口的伪核。

刀尖距离它还有十厘米时，我的右眼突然闪过一道画面——

不是未来，是过去。

我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手指抽搐，监护仪警报响起，医生冲进来，拔掉了呼吸机。

而这一刻，深渊大陆的我，正把刀插进龙核。

两个画面重叠。

我笑了。

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