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阿禾还没拆完课本里夹着的银杏叶,就被母亲按在梳妆台前试嫁衣。红绸蹭过手腕时,她摸到藏在袖管里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她偷偷考上县城高中的证明。
“陈家肯替你哥还赌债,是天大的恩。”母亲的银簪戳得她头皮发疼,“18岁生日前嫁过去,算不得早。”
她见过新郎陈默一次,在镇上的修车铺,他蹲在地上拧螺丝,手背的疤像条褪色的蚯蚓。媒人说他老实,却没说他比她大八岁,更没说这场婚事里,她是抵账的筹码。
夜里阿禾把通知书塞进墙缝,听着窗外母亲和媒婆数聘礼的铜板声。红烛在妆奁上淌泪,她突然想起生物课本里的话:蝴蝶破茧时,会先把体液压进翅膀。
也许这场婚事,是她必须咬碎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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