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4章:汨罗魂归·屈原的终极天问
【章前互动】
青冥子手持楚地蓍草现身虚空,身后浮现破碎的楚国版图,版图上的郢都城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唯有汨罗江的水色依旧青绿:
“诸位归途者,今日我们将见证华夏文明最悲壮的灵魂迁徙。当肉身沉入汨罗江底,当《离骚》化作星辰,当青铜编钟在江底鸣响千年——真正的回家之路,方才在涛声中开启。若您愿收藏这滴穿越千年的泪,请投下鲜花;若您听懂江底的青铜编钟声,请留下评价;若您想握住那束永不凋零的楚地香草,请点击收藏,让我们一同接住这份‘文化的遗产’。”
一、郢都碎·汨罗寒
公元前278年五月初五,洞庭湖的晨雾带着青紫色的妖异。不是寻常的白雾,是掺了郢都方向飘来的硝烟与尘土,染得江雾像一块破碎的楚锦。屈原拄着一根桃木杖,站在汨罗江的西岸,白发被晨露打湿,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
他身上的长袍还是三年前郢都陷落时穿的——那时他在江南流放,听闻秦军攻破都城的消息,当场呕出鲜血,染透了衣袍的下摆。如今那片血渍早已发黑,却像一块醒目的印记,刻着“楚臣”二字。
怀中紧紧抱着一卷竹简,竹简上刻着刚写完的《怀沙》,墨迹还未完全干透。指尖划过“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的字样,屈原的手微微颤抖——这不是怕死,是怕自己死后,再没人用楚地方言,为这片土地写诗。
“三闾大夫?”一个渔翁划着小船从江面上过来,声音里带着惋惜,“您怎么还在这里?秦军已经到了洞庭南岸,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屈原抬头,望着郢都的方向,那里只有隐约的狼烟:“走?去哪里?郢都没了,宗庙没了,楚怀王的陵墓也被秦军挖了——我是楚国人,我的‘家’,就在这江水里,在这竹简里,在这楚地的每一寸土里。”
渔翁叹气,摇着船走了。江面上只剩下屈原的身影,像一根被狂风暴雨打弯的芦苇,却始终不肯折断。
“楚地的‘家’,从来不是城墙围起来的城,是‘巫风’里的神,是‘楚辞’里的字,是‘香草’里的魂。”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屈原回头,见一个身披青衣的人站在芦苇丛中,手里捧着一个玉琮——那玉琮青中带白,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蝌蚪纹,是他二十年前随楚使入周室时,在洛邑太庙见过的夏代礼器。这人的腰间,挂着一块与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荆山玉佩,玉佩上的龙纹,正与自己的玉佩产生着淡淡的共鸣。
“你是谁?”屈原握紧了手中的竹简,语气里有警惕,也有好奇——能持有夏代玉琮,又挂着楚国王室玉佩的人,绝非凡人。
“青冥子,一个‘归途’的旅人。”来人答,语气平静,“从夏墟走来,见过大禹治水,见过商汤灭夏,见过周文演《易》,如今,来见楚文化的‘最后一抹霞光’。”
二、玉琮鸣·编钟醒
青冥子走到屈原身边,指尖轻点他腰间的玉佩。玉佩突然发出一阵温润的光芒,上面的龙纹渐渐隐去,浮现出比甲骨文更早的刻画符号——那些符号弯弯曲曲,像江水里的鱼,又像天上的星,记载着颛顼时代“重黎绝地天通”的秘辛。
“这是……‘绝地天通’的文字?”屈原震惊地看着玉佩,“当年楚大夫观射父说,我们楚人的先祖,是‘重黎’的后裔,负责‘沟通天地’——这些文字,就是先祖们‘通神’的密码?”
青冥子点头,举起手中的玉琮:“您的玉佩与这玉琮,本是一对。当年颛顼命重黎‘绝地天通’,把这对‘通神器’赐给了他们的后裔——也就是你们楚人。玉佩是‘通地’的,玉琮是‘通天’的,合在一起,就是楚文化‘人神共舞’的根。”
话音刚落,汨罗江突然掀起一阵逆流,江水不再向东流,反而向西奔涌,像是在“回头”。江底传来一阵沉闷的“嗡嗡”声,紧接着,十二枚青铜编钟从江底缓缓升起——那些编钟青绿色的,布满了铜锈,却依旧完好无损,钟身上刻着楚庄王时代的铭文。
“这是……楚庄王的‘镇国编钟’!”屈原失声叫道,“当年楚庄王‘一鸣惊人’,就是用这组编钟在章华台宴请诸侯——后来郢都陷落,编钟被秦军扔进了汨罗江,怎么会在这里?”
青冥子望着升起的编钟:“编钟是‘有魂’的,它认楚地的人,认楚地的魂。秦军能把它扔进江里,却扔不掉它骨子里的‘楚魂’。”
就在这时,编钟突然无风自鸣。第一枚钟响起时,屈原仿佛看见年轻时的自己站在章华台上,正为楚怀王演绎新作的《九歌》——那时的楚怀王,还不是后来被秦国囚禁的昏君,他穿着华丽的楚式长袍,眼神里有对楚地的热爱;那时的自己,也还不是被流放的“罪臣”,是楚怀王身边最信任的“三闾大夫”,负责掌管楚国王室的宗庙祭祀。
“朕喜欢《九歌》里的‘东皇太一’,”楚怀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神灵护佑,我楚国就能永远强盛。”
“大王,楚国的强盛,不在神灵,在民心,在文化。”年轻时的自己回答,语气里满是抱负。
可如今,楚怀王早已死在秦国的监狱里,章华台被秦军烧成了灰烬,自己也成了流落江湖的“亡国之臣”。
“别难过。”青冥子的声音把屈原拉回现实,“他不是真的‘死’了,他的‘魂’,还在这楚地的文化里。”
屈原转头,看见青冥子的指尖划过空中,浮现出一面铜镜——那是楚国的“镇国铜镜”,镜面光滑如镜,此刻正映出咸阳宫的场景:秦王嬴稷正把玩着这面铜镜,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而镜面里,却清晰地映出了汨罗江边的自己与青冥子,映出了江底升起的青铜编钟。
“秦人抢了我们的铜镜,却不知道这铜镜能‘映照因果’。”青冥子道,“他们以为抢了礼器,就抢了楚国的‘气运’,却不知道,楚国的‘气运’,不在铜器上,在‘楚辞’的字里,在‘巫风’的魂里。”
三、香草枯·天问续
屈原低头,看着怀中的竹简,上面的《天问》只刻了一半。这些年流放江南,他走遍了楚地的山山水水,从洞庭到沅湘,从九嶷到汨罗,每看见一处山川,每听见一个神话,就刻在竹简上——“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三百多个“问”,问的不是天,是“楚国的未来”,是“文化的归宿”,是“自己的归途”。
“《天问》尚有三百言未刻完……”屈原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的血珠落在竹简上,染红了“何由考之”四个字。血珠在空中凝结,竟化作一只小小的凤凰,扑腾着翅膀,飞向南方的天空。
南方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雷声,不是普通的雷声,是低沉而庄严的,像楚地巫祝祭祀时的鼓声——那是祝融降下的最后神谕,是楚人的先祖,在向自己的后裔告别。
青冥子袖中飞出无数香草,有申椒、菌桂、杜衡、兰草,这些都是《楚辞》里屈原最爱的香草,此刻在空中化作一道道绿光,围绕着屈原旋转。
“世人道您殉国,却不知您殉的是三千年楚巫文化。”青冥子的声音里带着悲悯,“秦人的铁骑能踏碎郢都的城墙,能烧毁章华台的宫殿,能抢走宗庙的礼器,却踏不碎江底这些会唱歌的青铜,烧不掉竹简上这些会‘活’的文字,抢不走楚地人骨子里的‘巫风’与‘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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