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纨绔？家族喊我来救场！ 第15章 这小子怎么没点规矩

祠堂里，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从窗棂漏进来。

洒在青砖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像个没睡醒的老头儿在打盹。

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混着点尘土的气息，闻着有点像老宅子的味道。

寇礼正跪得腿发麻，膝盖跟蒲团杠上了，硬得跟石头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

脑门儿上都渗出几滴汗珠。

冷不丁听到一声“杰儿？！”

他猛地一侧头，扭得脖子咔嚓响，像个老旧的木偶转轴。

眼珠子瞪得跟铜铃，盯着寇文杰，满脸愕然，像撞了鬼似的，眼角还抽了两下：“你……真的是杰儿？！”

那语气里三分震惊七分怀疑，像在问“这货是我儿子还是哪个冒牌货跑来蹭饭”，声音都抖得跟筛子，差点没从蒲团上摔下去。

寇文杰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倒，膝盖一软，脑门儿上青筋跳了两下，像被雷劈了。

脸黑得跟锅底，心想：“这爹得多不靠谱啊，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我脸上写着‘隔壁老王’四个字吗？”

他嘴角抽了抽，硬憋着一肚子气，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挤出个点头，像个被气炸的小黑炭。

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心里郁闷得跟塞了十斤棉花，憋得胸口发闷。

寇礼眼尖，瞧出儿子那张脸黑得跟乌云盖顶，尴尬得跟踩了狗屎。

干笑两声，像个被抓包的小偷：“为父出外游学多年，跟你总是聚少离多，近些年更是跟在你祖父身后东奔西跑，像个没头苍蝇。

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一天一个样，长得跟竹笋拔节似的，为父这眼神儿……嘿嘿，有点跟不上趟儿啊！”

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手心都搓红了，笑得跟个老憨憨，眼神飘忽得像在找地缝钻，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寇文杰摇摇头，淡淡道：“您不必解释，孩儿理解。”

声音平得跟白开水，像个看透一切的老和尚，可心里却翻了个大白眼：“理解个屁！不理解也不行啊，这爹放后世得被喷成渣男，微博热搜都能霸榜三天，标题就叫‘史上最不靠谱爹’！”

可搁在古代，这事儿稀松平常，跟喝口水似的，压根儿不算啥稀奇事儿。

那些当兵的，应征以后一年回一两次家，碰上大战，三五年不归，回来一看，自家崽儿长得跟邻村二狗子似的，认不出来那是标配，连媳妇儿都得问一句“你谁啊”。

读书人更离谱，学问到了一定地步，就得外出游学，以天地万物为师，增长历练，一走就是好几年，家里鸡都换了好几茬，儿子长得跟换了个人似的，爹回来指着问“这谁家娃”，谁认得清啊？

所以这父子俩见面，没啥两眼泪汪汪的煽情戏码，反倒像俩刚认识的路人碰头，隔着一条银河那么宽的鸿沟，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空气里都飘着股尴尬的味儿。

寇礼没在寇文杰面前摆爹的架子，腰板挺得跟平时，可那股威严愣是使不出来，像个被戳了气的皮球，瘪得跟个老茄子。

寇文杰也没当儿子的自觉，低头瞅了眼蒲团，伸了伸腿，盘膝一屁股坐下去。

动作随意得跟蹲村口唠嗑的老汉，面对着寇礼，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小混混，腿还抖了两下，像在抖灰。

寇礼眼角抽了抽，心想：“这小子咋没点规矩，坐得跟个土匪开会，屁股还占满蒲团！”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去，像吞了个苍蝇，喉咙咕咚响了两声，差点没呛着。

儿子对他不热乎，像块冷冰冰的石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这些年当爹当得跟摆设，愧疚得跟欠了债，哪还狠得下心训人啊，嘴张了张，最后只憋出个干笑，笑得嘴角都僵了，像个假面具。

他搓了搓手，手心都搓热了，像个不好意思要糖的小孩儿，眼神有意避开寇文杰那张冷脸。

低头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裳，袖子抖得跟风中的柳条，才干笑道：“为父不好，犯了错被罚跪祠堂，让你看笑话了，嘿嘿，爹这脸算是丢到家了，丢得都能砸个坑。”

顿了顿，他又赶紧补一句，像怕儿子误会：“不过你放心，以后为父再也不会抛下你出去游学了。

如今为父已经过继到你祖父名下，跟在你祖父身边，学问多得学不过来，像个装满书的大仓库，不用再跑去拜访那些名宿，风餐露宿找虐了。”

声音里透着点讨好，像个刚被抓包的小偷，忙着表忠心，眼角还挤了挤，像在挤眼泪。

寇文杰淡淡一笑，嘴角勾得跟月牙儿，像个敷衍的笑面虎，语气平得跟喝了三天的剩茶：“父亲言重了，儿不言父丑。

您犯了错，我这当儿子的也得帮您担着，咱是父子嘛，谁还能没点糟心事儿。”

那表情淡定得像个老和尚，可心里却嘀咕：“担着？担个屁，祖父不罚我就不错了，我还得擦屁股呢！”

寇礼挑了挑眉，眼珠子瞪得跟铜铃，像个刚捡到金子的老农，满脸意外：“没料到我不在家这些年，你倒是学会了不少道理，长得跟个小大人似的，为父心里甚慰，差点没感动得掉泪。

前些日子安顿下来，我还担心你在华州乡里瞎混，成天跟那帮小混子打架斗蛐蛐，学业荒废得跟个野人，回来得给我气出个好歹。

如今看你这么懂事，为父也就放心了，省得我晚上睡不着老惦记，梦里还得给你擦屁股。”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不太齐的牙，像个乐开了花的老头儿，脸上的褶子都挤一块儿了。

“孩儿已经大了，自然不会给爹您添麻烦。”

寇文杰眼皮抬了抬，语气淡得跟白开水，眼角还抽了两下，心里嘀咕：“添麻烦？我倒是想，可祖父那眼神能把我瞪穿，我敢吗？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父子俩凑一块儿，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尴尬味儿，像放了三天的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