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虚无之间 浴火重塑

“夜长官！”一名学员火急火燎跑过来：“外交部那边传来消息HA001派了几支军队过来，目前谈判还在进行就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现在基地外全是他们的人驻守。”说着拿出新的储存器芯片给夜明：“大家一直联系不上您基地内的设备与线路也几乎全面瘫痪，这是新的储存器，您快跟我去和外交部会合吧！”夜明在手腕处割下一条口子取出旧芯片放在一边接过新储存器芯片将它放在手腕上的识别区，不一会芯片就融入肉里。突然基地外响起炮声。“快走吧”夜明与队员慌张快步离开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孟允司：“你先进休息室吧。”孟允司看着两人身影越来越远后目光转向地上还带血的芯片，好奇着蹲下来捡起芯片尝试着往手上一拍，芯片又掉了下去。孟允司干脆坐在地上观察着这个H367的新鲜玩意。早听说过这个东西是h367的‘特产’，只不过为了投靠别人把这项技术上贡了现在也不算机密甚至能通过交易得到。只不过他们手腕上镶嵌的像纹身一样的东西太损寿命，芯片又不能单独使用，退而求其次其他设备也不是不能用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花高价去买这项技术了。就算储存器除了正常的功能比如身份识别通话监控之外最大的卖点是在数据处理方面，别的数据得带回去要用大型机器处理层层处理，但是储存器芯片用特殊稀缺资源制作配合手腕镶嵌的连接器汲取人体自身能量然后资源转换能量为动力能撑得起非常强大的算法，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资料，与敌人周旋如果能有机会连接上对方的能量传输线将会事半功倍，可以说是偷师利器。但是用生命快速消失换取技术上的方便……这种东西也就一般走投无路不得不快速振兴的流亡民族才会人手一个了。孟允司看着芯片勾起了以前的回忆“h367这个民族擅长偷奸耍滑”“这个民族有什么好的，跟地球上那清道夫一样又恶心人又弄不死。”“口口声声为了族人结果他们自己的头还叛变拉着族人一起生不如死哈哈哈哈”“愚蠢、无药可救、丧门之犬”边想边出神手指敲着地板。“一个民族到了身不由己的时候为了生存做出好像不管怎样的事都会被诟病，成为别人的奴隶在别人的压榨下摸爬滚打也会成为所有上层人饭后的笑点”孟允司边想着边在手背上划下一道小口把芯片放了进去“这样能行吗”芯片没有反应“……嗯好像缺少了连接装置。”孟允司把正准备把芯片取出来突然基地外又传来几声巨响。

孟允司寻着路走到门口，门外站着正在对峙的两方人马，形势看起来非常严峻。

“孟允司？！快跟我走。”HA001的外交官上前想拉住孟允司。

“殷华先生，谈判还没定下直接就想强抢了吗”夜明站在孟允司面前挡住了HA的外交官。

殷华脸色难看了下来，死死盯着夜明。

“本就是我们的人，你们拿我们的人威胁我们还想强买强卖”殷华冷笑一声：“你们这老鼠民族能做出这事，倒也不奇怪了。”说完看向面无表情的孟允司：“跟我回去吧，HA才是你的归宿，大家都在等着你。”

孟允司听后心里升起一股委屈和愤怒夹杂的情绪，闭着眼皱了皱眉后看向殷华：“等着我继续做实验是吗。”

“你是HA的重点看护对象这是很光荣的事，为HA献身又如何，你看看生在HA做数据载体万人敬仰大家都这样供着你。不过不能出实验室而已，为了HA这一切不值得吗？”到现在都还在pua画大饼，可惜这种痛苦让坚定想要生存的孟允司决定逃离。

“什么鬼光荣，我在那鬼地方每天被你们当物品一样摆弄，你觉得光荣你自己去试试！”孟允司愤恨地看着殷华，因为说话太激动导致一直大喘气。

夜明看了看孟允司心中窃喜‘幸好啊，没答应回去…要不然今天真要灭族了…’

殷华又伸手想要抓住孟允司，夜明挡在孟允司身前一直劝说想要谈判但是殷华根本不听一个劲对孟允司说：“你要是不回去你就是罪人，你身体里那重要的数据我们把握不了的话就会摧毁，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的处境，你要和HA为敌？你要和我们对抗？等你能适应这份能量以后我们自然会放你出来。”

孟允司浑身颤抖脸色红温了起来：“你当我不明白吗，我就是你们的武器，放我出去也是去参与战争吧。什么把我贡起来？你当我傻了？大家那副嘴脸我早看腻了，你作为头子你的鬼话我要是会信除非是这能量把我脑子烧坏了！”想起以前被强迫做实验的场景，孟允司浑身战栗，情绪更加失控：“那你们试试能不能把我抓回去再说吧”

话音刚落孟允司的手臂旁的空间出现扭曲，所有人都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殷华看向助手“让他们都进来吧。”助手点头会意对着屏幕一通操作后，基地外传来军舰启动的巨大闷响，接连着是一串又一串的轰鸣声，一辆辆战斗机从军舰里接连飞出。

反观h367这边本来条件就不好的实验基地已经因为孟允司接连两次受到重创，仅剩的能源也不知道能支撑拦截系统多久。

“撤离！准备！”殷华带着大家撤回安全地带，回到军舰指挥中心观察战况。

“通知所有人去避难层，拦截系统撑不了多久！”夜明让所有人躲回实验基地后带领大家进入通往地心的传输箱“大家穿好防护服！每50人分一批走！”所有人迅速井然有序地穿戴好防护服然后进入不同的车厢，看大家都准备好之后最后夜明才进入领头舱，正准备启动传输带发现孟允司不见了。

这么乱的情况没注意到他…夜明心头愈发急躁，孟允司已经是h367最后的底牌，要是他出事h367想要生还必不可能，现在只能再冒险回去一趟了。

“你是队长你带领大家下去，所有人你看着安排。”夜明把自己手下比较信任的学员从车厢带出来拉到领头舱后匆匆往基地大门赶。

此时基地外孟允司躲在废墟下与战斗机周旋，一辆辆战斗机在孟允司的空间干扰下通通报废。

“注意改变方位！一部分去吸引视线其他人找机会反击，不需要留活口！”殷华明白孟允司的能量大多受限于人体本身，能量本身只要能观测到对方就能进行反击，但能量在人体里想要实现观测必须要在肉眼视线以内。

这股强大力量存在最鸡肋的一点就是要利用人体当枪械才能发出‘子弹’……

孟允司被逼到废墟墙角，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他头顶的铁墙上。

夜明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调转大部分拦截装置对抗孟允司周围的战斗机，并使用机械车向孟允司护送过去保护舱，一边护送一边试图通过机械车与孟允司对话，可惜轰鸣声太吵孟允司根本听不到，嫉恶如仇的心情下也没精力注意这边。

“真了解能量啊，殷狗。”孟允司对准不远处打下来的战斗机当做目标使出浑身解数奋力一击“呵呵，可惜你不了解我”战斗机瞬间四分五裂变成微粒冲击波震飞了所有靠近的战斗机和军队，整个基地山摇地震所有东西都在不停颤抖。

“撤！”殷华没想到孟允司会以自毁的方式奋力只为与他们一搏。空间崩坏的速度远超过人类行动的速度，刚想下达命令的殷华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与军舰一同被冲击波送上西天。

这股能量把孟允司反噬殆尽送过去的保护舱没来得及将他包围只保住了他一半的身体，死状是活生生被撕裂一半身体肋骨全折进内脏多处骨折惨不忍睹。

整个基地方圆百里都被夷为平地，夜明所在的房间也被冲击波撕碎人与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场对战分别让HA与H367都损失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就算是在避难层冲击波依旧影响到了一部分身体有恙的人员，有好几个人没抗住当场心肺爆裂而死。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影响。

就这场争斗让两方都成了宇宙里所有派系的笑话，‘一个被自己的发明打的落花流水，一个偷发明不会解数据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么强大的武器他们两一直都这么搞笑吗’这是呼声最高最多的评价，大多数人都这样觉得。

（两年后）依旧是实验室，不过看起来干净整洁多了。

“呃……身体好重”

“啊……”

全身都好僵硬，想使劲根本使不上来。

“你醒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墙壁和刺眼的灯光，身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

“唔…”记忆好乱，孟允司皱起眉头紧闭双眼。身体里出现两个毫不相关的记忆在打架“我叫什么名字…”映入脑海里的是夜明和孟允司几个字。“这又是哪”抬头环顾四周，这个身着白大褂的人一直盯着他。

“你是谁”孟允司一边问道一边试图动起来，可这也让他看见了震惊的一幕。

自己的身体居然变成透明的，内脏被替换成了各种齿轮机械装置，每个‘器官’都被线路连接着。“这是在对我做什么？”孟允司感觉自己的嗓子堵得厉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先别慌，现在你的身体还处于重塑中，强行摆弄会短路哦”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孟允司听后又是半天憋出一句话：“我这是…”咋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又卡机了。女人见状也明白孟允司的意思，补充道：“两年前你和自己人决裂打了一架，HA损失一条军队，而你当场丧命。我们赶到时你只剩半个身子在保护舱里。后来我们发现你的手上有芯片，我们就拾回来做实验看看是否能获取一些信息”说着笑了一下“你身体的能量居然不需要对接器就能兼容这个芯片，后来我们尝试做了实验想找人成为载体继续研究下去这个板块，可惜大家都受不了身体突然多出来的记忆，还有与你共享你曾经遭受的实验带来的痛苦，后来参与实验的人都因为承受不住而自尽了。所以…还是要你本人来呀。”说完看向孟允司：“看吧你就没事。”

孟允司听的断断续续，脑子一会耳鸣一会电流又刺一下，本来想说什么都被这外来干扰打断了。

“您已核实身份成功”系统声响起，一位少年走了进来。

“嘿居然能醒，莹姐你有点手段嘛。”少年兴致勃勃地走到实验台旁。刚刚站在孟允司旁边的女人瞥了他一眼：“常间我说了多少次我是你上司你应该叫我教授”名为常间的少年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嗯嗯嗯嗯好莹姐教授，教授他情况如何呀。”

莹姐走到控制面板路过常间用肩膀自然地撞了他一下“自己来看”，莹姐在控制面板上一通操作，荧幕上出现了孟允司当前身体所有信息。

“哇……”常间看了一眼这些花花绿绿的数据：“是美术吗，有点意思”

“下次讲座别去了，把位置留给需要的学员。”莹姐默默整理修改资料。“嘿嘿什么话这是，没有的事，就算我看不懂我还有高招！”常间走到孟允司旁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一下成不”

“不成”孟允司很想这样说，但是半天开不了口。

什么破烂身体这是生锈了是吗。。

“喂，你现在能思考吗。”常间东看看西看看一会挡住光一会又走开一暗一亮闪的孟允司很不舒服。“上……上……一”孟允司吞吞吐吐说着。

“上？”常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怎么了”

“上一边去…”孟允司话音刚落，莹姐一边看着常间一边笑地直不起腰。

“霍！？你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前辈啊，你后期还有可能在我班里修学呢，给我放尊重一点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懂不懂啊!常间看了一眼还在笑的莹姐：“像她这样懂不懂，逼着你叫教授。”莹姐‘啧’了一声，收起笑容：“好了别刺激他，我去处理点事，你看着办”说完走出实验室。

常间坐在转椅上看着孟允司“好无聊啊，你要是能陪我起来说说话就好了。”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滑到孟允司旁边:你想不想知道你为啥能醒过来”

孟允司：“……”

“好吧你现在说不了话但我打赌你一定想知道”常间开始自说自话。

孟允司视角：“好‘哔——’说话‘哔——’堵你‘哔——’‘滋滋滋’”

“刚拿回来你的残肢的时候你那手背上就一闪一闪的老吸引人注意了，我们花了好大功夫蹲守几个月才抓到H367的人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对这高科技下手，虽然我们手下掌握H367的资源命脉但是啧啧…那几个教授太不专业了只会基础理论甚至之前造储存器还得拜托H367的人帮忙，说真的，这资源留在NV07真是浪费。”说完看了一眼孟允司：“哎这句话你醒了可别跟别人说，不然上面的以为我对他们有意见呢。哎对了他们那个名族真不是一般地倔，威胁他们教授要杀光他们所有族人都不愿意跟我们走，直到真动真格杀了不少人后才愿意协助我们。哎何必呢，老是做出不明智的选择反而害了自己族人。”

孟允司本来就耳鸣听着他吵闹脑子里全是各种滋滋声，加上记忆紊乱更烦躁了。“别…TM说了…”硬是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

“你刚刚说什么？太小声了没听见啊常间凑过去耳朵靠近。

“啪”孟允司身体动起来了,不过是为了扇这个话痨。

“我*”常间捂住脸：“我怎么你了？！不跟你说话了”气鼓鼓的踹了实验台一脚坐控制台那边去了。

‘终于…’虽然强行带动身体让电线松弛完全感受不到左臂了，但孟允司何尝不是一种被逼无奈呢。

过了一会，常间还是走过去把线重新接上“别动手昂，我只是在帮你接线”接好离远一点之后说到：“很难受吗，我之前计算过你苏醒后会遭受的几种未知情况。植物人还是说依然像之前那群人一样被记忆过载困扰。如今看来还是记忆过载呀，身体还不能动真是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