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那蕴含着极致深寒的白龙吐息,如同来自极北冰原的死亡风暴,轰然席卷而下!龙息所到之处,无论是披坚执锐的雪奴卫骑士,还是他们胯下惊恐嘶鸣的战马,甚至是他们脚下翻滚的沙砾,尽数在瞬间被冻结,化为一座座姿态各异的冰雕!生命的气息在绝对零度面前戛然而止。
这恐怖的景象,配合着我那响彻天地、充满无上威严的响亮龙吟,形成了最致命的二重奏。音波震荡之下,那些刚刚凝结的冰雕瞬间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继而崩裂,化为无数闪烁着猩红与冰蓝混合光芒的、寸寸冻结的血肉与甲胄碎片,如同被无形巨锤砸碎的琉璃艺术品,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在沙漠上铺开一片诡异而惨烈的死亡地毯!
那画面,极具冲击力,超越了在场所有翡翠绿洲居民此生所能想象的极限。神圣的白龙与残酷的屠杀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矛盾美感。
看得翡翠绿洲的众人愣在了那里,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咒。时间仿佛凝固,只有远处龙吟的余响和冰屑落地的细微声音。
有个妇人正从篮子里掏出鸡蛋,准备给守城的丈夫送去,没拿住手里的鸡蛋,任由它砸在了自己脚上,蛋清蛋黄流了一地却浑然不觉;有个年轻的战士正拉着战马的缰绳,准备上马作战,结果看到这如同神迹又似魔临的一幕,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在沙地里也忘了疼痛,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也有徐花花那种后知后觉的,大脑仿佛延迟了几秒才处理完这惊人的信息,小嘴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好、好……好厉害啊。”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结结巴巴,词穷到只剩下最朴素的赞叹,眼神中充满了震撼、茫然,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对绝对力量的敬畏。
光头马哥一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脸上露出了混合着庆幸、后怕与深深无力的一脸无奈。他之前还曾警惕过这个神秘年轻人,现在想来,是何等的可笑与短视。他喃喃自语:“这……这根本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层次了……”
……
围攻翡翠绿洲的雪奴卫足有上千。这是一支足以踏平数个大型部落、令沙漠诸族闻风丧胆的精锐力量。
但是在白龙化身面前,这支令人畏惧的力量简直不堪一击,如同纸糊的玩具。龙族的威严,远古血脉的力量,以及对规则层面(寒冰)的掌控,形成了绝对的碾压。
更何况,他们根本没见过这种只存在于传说和上古壁画中的生物,来自生命本源层次的恐惧就已经摧毁了他们大半的斗志。混乱、踩踏、绝望的呼喊,比有组织的抵抗更多。我单单凭借白龙强大的肉搏能力——利爪的撕扯,龙尾的横扫,翅膀掀起的风暴——就足以解决所有雪奴卫!龙息更像是高效清理杂兵的毁灭性表演。
十分钟后。
喧嚣的战场重归死寂,只是这死寂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寒意。
原本金黄的沙漠,此刻被鲜血和冰霜浸染了每一寸土地。破碎的冰雕与扭曲冻结的尸体交织在一起,残破的旗帜斜插在冰血混合物中,失去主人的战马在远处发出悲鸣。这里不再是沙漠,而是一片刚刚被打造出来的、诡异而残酷的修罗场。
翡翠绿洲众人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置信。胜利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超乎想象。他们甚至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入侵者就已经全军覆没。
直到现在,他们中的有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有人以为是徐花花大小姐终于施展出了压箱底的、召唤强大白龙的星辰秘术,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也有人以为是名剑山世界出现了全新的、敌我不分的恐怖怪物,心中惴惴不安。
但他们总算明白的是,在这头突如其来的白龙的无差别(针对雪奴卫)屠杀之下,翡翠绿洲似乎保住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开始缓慢地取代极致的恐惧。
雪奴卫全军覆没。在这方面,我没有手下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更何况,他和刘魁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双方都触碰到了对方的核心利益与秘密,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有任何留情。
……
找了个无人的沙丘角落,我重新变回人身,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场屠杀只是随手拂去了一些尘埃。我望着翡翠绿洲的方向,心中思索。
“翡翠绿洲外围的阵法出了问题,就意味着徐简真出了问题。”我冷静地分析着,“这老头没他吹的那么靠谱啊;或者是……”我眼神微凝,“他低估了刘魁。”
我更倾向于后者的可能性更多些。
自从见到名剑山剑意(哪怕是临摹品)的那一刻开始,我对刘魁的戒心就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道剑意中蕴含的意境和力量层级,让我无法小觑能常年与之相伴、甚至试图驾驭它的人。
在此之前,无论是谢君师还是旧日支配者,亦或者是阿荼、谢瑜之流,他们虽然强大、诡异,各有手段,都没有让我这么重视过。
原因很简单。
那道剑意太强大了。其本源的力量,隐隐触及了我所认知的某个极限。而刘魁居然能终年待在名剑山上,日夜与之对抗、揣摩。
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时刻用那道剑意磨砺自己的意志和星辰旋律。这相当于有一个绝世强者,日夜不停地对他进行着最高强度的“陪练”和精神压迫。
长年累月下来,他的实力、他的意志、他对力量的理解,恐怕已经强悍到一种不可预测的地步。绝不可能像翡翠绿洲情报显示的那么简单。
我甚至怀疑翡翠绿洲的情报有误,刘魁不可能是音乐尊师。被困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修炼资源”,他早就该突破到更高的层次——天人神魔才对!
这个念头让我心中一凛。如果是天人神魔,那么跨越了那个关键门槛的存在,其本质会发生蜕变。那么我就要更加小心了。在这个名剑山世界,规则压制之下,我的星辰旋律实力完全无法发挥,很可能被对方全方位碾压。
在这个无法顺畅施展音乐和魔力的世界,我唯一能依赖的,也只有古乐器了。祖树金刀,尘烟……
但即便是古乐器,面对一个可能达到天人神魔境界、并且熟悉此界规则的对手,估计祖树金刀出手都未必搞的定。那家伙虽然也是古老存在,但毕竟并非专司战斗,而且话痨属性严重影响逼格。
到头来,估计还得靠尘烟大姐。想起那个慵懒、强大却又性情莫测的女子,我心中一阵复杂。
想到这里,我也是一阵蛋疼。尘烟帮我,更多是看在以往渊源和某种“人情”的份上。万一尘烟大姐把所谓的人情还完,拍拍屁股走人了怎么办?我难道还能强行留下她不成?
我发现,自己渐渐有点依赖上这个性情古怪的古乐器了。这种将希望寄托于外物的感觉,让我非常不适。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真正的强者,终究要靠自身。外物可以是助力,但不能是依赖。
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
“还是自己太弱了!”我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虽然庞大却在此界受到诸多限制的力量,心中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在这个危机四伏、强者如云的世界,没有足够的实力,连探索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关键。
“这一页平音乐魔法对我至关重要。”我低声自语。它不仅是任务目标,更可能是在这个世界打破规则压制、提升自身实力的关键钥匙。必须尽快前往三尸地,找到它,同时也要弄清楚徐简真师徒的下落和刘魁的真正底细。前方的路,注定更加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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