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我百灵鸟开局攻略V 第二十九章 李德

让我们暂时先从晚宴当中中断一下，因为现在是更加重要的阶段－是的，我们必须来聊一聊这个世界的李德的故事。

在上一世当中的一次任务里，李德遭受到了百灵鸟的背叛，那次任务当中李德最终被新美利坚直接扣上了“叛徒”的帽子，然后他只能被迫在狗镇隐姓埋名，继续作为新美利坚FIA的一把藏起来的匕首，在狗镇默默的等待着新的一次契机。

这个世界当中，李德很明显不太一样。

“你可跟我印象里的所罗门李德可完全不一样……”盯着李德慢慢打量，百灵鸟抿了抿嘴，“你看起来，很，不同。”

是的，上一世的李德虽然被百灵鸟所背叛，但是他看起来还是十分的精神，黑头发黑胡子的大黑人。但是这一世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沧桑感了，他的额头上重重的法令纹，沧桑的一头白发，甚至略微有些谢顶，胡子也是斑白的。

当然，更罕见的是，他竟然跟NickFury一样，左眼是瞎的——不过这是赛博朋克世界，所以他换了一颗义眼。

“是啊，你……也跟我印象里的百灵鸟不一样……最起码我印象里的是个红发的小女孩，可是看看现在的你，除了跟原来的小女孩长相很接近以外，一切都不接近了，你有了高贵冷艳的气质，你仿佛……”李德再次饮下一杯烈酒，“跟以前的特工身份分道扬镳了。”

“是啊……”转动着手里的装着啤酒的玻璃杯，百灵鸟已经意识到了。

“我们两个都带着上一世的意识和记忆来到这一世了吧，你说是不是，所罗门？”

“是啊…真替你感到高兴，起码这一世你不在是那个被利用的FIA特工了。”他只能叹气，一根白发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落下，即使在2076年跟上一世的岁数相仿，但是却感觉他老了四五十岁。

“我们都变了，我只是追随着我想要完成的愿望。”百灵鸟笑了笑。“你呢？”

“我？我没有改变的资格，只是带着记忆和内疚而来，我对很多我的行为表示抱歉，而且很难过我不能改变很多事情，我还是……太无能了。”李德这个时候看起来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他捏紧了自己的手作拳头状，然后又无力的放下。

有些时候，如果你没有很多超凡的能力，你很难去改变世界，甚至是改变他人。

这种事情，也许就是真正的伤感。李德来到了这个世界，带着上一世对百灵鸟，对V深深的内疚，但是他还是…那个他，那个被陷害的他，那个被遗弃的落水狗。

看着那一头白发，百灵鸟甚至有些神伤，毕竟李德对自己来说有点“长兄如父”的味道在里面，看着这样的憔悴存在，她也不禁叹了口气。“唉，李德，你还是一切都没变，虽然效忠于新美利坚但是遍体鳞伤。”

她看着李德，十分沉默。

“百灵鸟。”李德默默地问到，“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效忠FIA嘛？”

“明知，故问。”百灵鸟向着他伸出了一根中指，摇了摇。“我不会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做出没有选择的时候被迫做出来选择的事情。”

“而你，李德，你有的选择，尤其在这一世，你为什么再次选择了FIA？”

“我始终无法，背对我的祖国。”李德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有悖我的伦理。”

“你还是那条忠诚的看门狗。永远对着主人摇动你的尾巴，就算遍体鳞伤，你也从来没有抛弃。也许这就是为啥，你是真正的“弃子”吧……”对李德这种人，百灵鸟明白他真正的固执，他那份坚持是很难改变的，所以顶多是说说，也不能真正做到什么。

“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保护迈尔斯总统嘛？”

“……算是吧，我需要防止出现意外情况的发生。”李德依旧是那么认真的状态，“今天迈尔斯总统并没有带什么保镖来，所以她的安全很难保证，她就让我来做支援。”

“迈尔斯总统是不是还是想攻打夜之城？”

“现在的奈特、汉森和荒坂三郎三方制衡，促使她不能现在大兵压境，军用科技现在的士兵其实可以入局，但是那样夜之城的企业全部会受到重大创伤。”

“那，如果有一天，我要对抗整个世界，你会帮助我嘛？”百灵鸟真诚地向着李德问道，那个年迈的老人不知道油箱里还有没有几滴汽油。

李德沉默了很久，“只要你不背叛我的祖国，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出我的帮助。这是我的极限了。”

很符合百灵鸟的预期。

“我曾经看见，公司先是夺走了人民的一部分自由，然后是身体的健康状况，再是人民的思想，他们失去了干净的水源，反抗的思想，生存的渴望，只剩下了对于生活的苟且，对于公司一切不平等现象的屈从。”

“虽然给人民留下了枪，但是心里的枪始终关闭着保险。人民没法彻底反抗，人民也并没有多少反抗的意识。”

“几十年前，强尼银手和他的武侍乐队曾经在荒坂塔下举办了演唱会，成功地用一颗核弹点燃了夜之城人民反抗的心，但是甚至那颗核弹也是军用科技提供的，那次行动也是军用科技规划的，过去几年以后，人民很少记得强尼银手，而且荒坂仍然在，公司的根基根本没有一点变动，这一切都意义不大。”

“真正改变世界需要做的不只是连根拔起，而是从每个人的心里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改变。”百灵鸟一口饮下全部的啤酒，“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夜之城的每个人，都能够奋起反抗。”

“星星烈火可以燎原吗？如果山原上没有一颗草，只有光秃秃的土地呢？”

“那就继续燃烧，直到烧到地核当中去。直接用热量点燃地核。”

“………………………………………………”

李德沉默了很久，“你还是说服我了，girl。”

两个人碰了碰拳，“真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