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万水着急忙慌的走了,
留下李乔一个人在这后院,刚刚谈妥了一桩大买卖,心情也格外舒畅,喝了一口香茶便起身躯到前院。
主人家说自便,你真要自便了那就有点唐突了。
顺着来时路,李乔边走边打量着四周,亭台楼阁自不必多说,雕梁画栋之处也是不少,庭院四周净种了花草。
“啧,这么多地,不种菜白瞎了。”
“种菜?这位小郎君风度读书人打扮,却要做哪焚琴煮鹤之举。”不知何时廊下竟多了一位粉衣女子真捂着嘴朝李乔笑道。
不待李乔反应,便已飘然离去。
笑声依旧,人已无踪。
你爹娘要说你不会过日子的....李乔腹诽,想起前世房前屋后的菜园,神飞九霄!
得到前庭宾客已经入席,寻到两兄弟便自顾找了个座位坐下,这及笄之礼李乔从未见过今天就开开眼界吧。
“恩师。”刚一坐下,就看到张浚那张笑脸。
顿时同桌几人侧目。
李乔被看到有点不知在,慌忙示意正要起身的张浚坐下,后者闻言只好作罢。
“哦,这位便是德远口中的小先生?德远莫闹,这般小儿何能为师?”只见一青衣士子,头戴纶巾笑吟吟的打量着李乔,眉目间流出一丝丝质疑何不屑。
“还未请教。”李乔拱手问道。
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抓住一切机会认识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读书人,是李乔当下尤为迫切的。
“这位乃学生同乡。范伟,字博然与我相约一通游学,备战明年春闱。”张浚赶忙介绍到。
说完又介绍了起了李乔;
“这位便是我前日刚拜下的师傅,独创拼音识字之法,此法简单易学,可惠及天下万民,假以时日顶得使得我大宋文化更加昌盛............”
“德远”范伟见张浚夸起这小先生来滔滔不绝,赶忙打断。
“今日一个上午你都说这位少年郎何等妙人,拼音之法又是如何神奇,愚兄只怕你一时受人蒙蔽,平白着了骗。”范伟摇着手中折扇缓缓的嗫了口茶,看向李乔的目光更加不善。
“博然兄谬哉,此等法门生平仅见,师傅独创此法乃开先河,这声‘老师’在下心甘情愿。还望博然毋再多言。”不等李乔开口张浚便将这范伟的质疑堵了回去。
“哼”范伟正要继续开口。突然前排司仪喊了声“礼仪开始,诸客入席”。只好暂且作罢,临了还狠狠的瞪了李乔一眼。
见宾客皆入座,殷万水起身致辞;
“小女殷桃,今日及笄,感谢诸位宾朋佳客莅临!殷某不剩感激。”顿了顿唱道;
“小女殷桃笄礼,开始,.......”话音刚落,乐器悠扬。
然后一位粉衣女子出场,在铜盆中净手,然后缓步立于西阶;此为赞者。
“有请笄者”
乐声低缓,一袭白衣出场,至场中面南而战,向观礼宾客作揖。然后退回西阶笄席,赞者上前,木梳梳头。
随后一袭华服的贵妇先行起身,殷万水稍后起身相陪。贵妇先在东阶下净手、拭干,移步堂前互相揖礼随后落座。
随后白衣女子上前,跪坐,司仪奉上罗帕和发笄;
贵妇上前高声颂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为白衣少女梳头、加笄,然后坐回原位笑盈盈的看着殷家有女初长成。粉衣女子上前虚正发笄,随后白衣女子转身,众宾作揖恭贺......随后回房更衣。
......
冗长的三加三拜,诸多礼仪之后,及笄之礼总算临近尾声。
殷桃跪在殷万水面前,双手一揖:“听爹爹教诲。”
看着发笄齐备的女儿,殷万水早已红了眼眶只一个劲的说着“好,好,好,我女儿长大了。”
殷桃见父亲这般模样,想起早逝的母亲,又看了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父亲,千言万语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水却已颗颗落下。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语带哽咽,俯身长拜。
此情此景,就连一旁的殷文章都感同身受,泪珠顺着脸颊一一落下。
殷万水敛了情绪,带着女儿来到阶下朝正宾、宾客、乐者、司仪、赞者一一行礼,众宾微笑示意。
随后父女两正中并列,朝着全部起立的众宾客;
大声宣布:“小女殷桃笄礼已成,感谢各位观礼。”随后父女两再次作揖行礼......
礼毕上菜,不管是婚丧嫁娶,及笄加冠吃席永远都是最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或蒸、或煮、或炸、或烧、隐隐已经有了现代八荤八素的雏形,这然后李乔有点受伤,开餐馆的念头还没升起已经溟灭。
殷府后院。
殷桃正在丫鬟的帮助下褪去华服,摘下华冠,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粉衣女子则坐在哪乌木雕刻而成的床榻上,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也不知,如此佳人最后便宜了哪家的公子。啧,这小脸蛋我若是男子定然要娶你。”说完自顾得大笑了起来。
“表姐!枉你还读了那么多年的《女戒》,竟还是这般,只会欺负我。”殷桃双脸微红,嗔怒到。
“许你长得这般美艳,还不兴人家说啊,刚才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书呆子。”粉衣女子继续打趣。
“哎呀,表姐你越说越过分了,真不知羞!”殷桃作势就要去打。
“啊呀,不闹了。衣服都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姐妹被人轻薄了,哈哈哈,哎哎别打,别打表姐知错了.......”
姐妹两一番打闹,微喘着香气仰倒在榻上。
“听母亲说,上月你踏春落水,险些丢了性命,担心死我们了。”粉衣女子侧卧,单手枕头一脸的担忧。
殷桃抿着嘴,一脸的愧色,道:“都是桃儿顽皮,让姨母表姐担忧了。”
“还说呢,分明是你顽皮落水,害得我被母亲责罚抄了十遍女戒,上哪说理去?”
看着表姐一脸愤然,殷桃止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好哇,害我担心不说,还敢取消我,看完不收拾你。”说完作拳化爪直向殷桃袭去,
又是一番打闹,
片刻后两人喘着粗气,看着对方凌乱的衣襟和散落的青丝不由都笑出了声......
“哎哎哎,听说当日救你的可是一位少年郎君?可曾知道姓名,长相如何啊。”粉衣女子突然上前八卦的问道。
“确是一位少年公子,只是当时我快要死了,翠儿也慌了神,没看清楚脸。只是那人好生粗鲁,一脚竟踹断了我两根肋骨!”殷桃指着胸口的伤对着表姐恨恨的说道,随即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脸忽得一下就红了。
见殷桃脸色微变,粉衣女子上前打量,摸了摸殷桃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惊道:“呀,你脸红了!你分明说得穷凶极恶,为何脸这般的红。莫非?”
“莫非,他摸你了?”
殷桃大囧,不依,赶忙要抓住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见状,赶忙跑开,扒着门框笑嘻嘻的说道“我家小桃儿怀春咯,哈哈哈。”躲过飞来的枕头笑着跑了出去。
临了丢下一句话:“快出来,宴席要开始了。”
捡起掉落的枕头,朝门外看了看跑远的表姐,殷桃回忆起当时手忙脚乱抱着那人的身体,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刚才的红霞还未消散,又是一片红霞升起......
唤来了翠儿,重新梳理整齐,便要出门见过宾朋亲友。
李乔上午喝了不少茶水,席间又喝了酒。顿觉尿意袭来,问过一旁的殷府仆人,向众人告急之后,便要转身救急。
穿过一道回廊,便与一双美目相见,目光交织,竟觉得有些眼熟,内急要紧也不作他想,供一拱手便寻厕所去了。
眼波流转,殷桃蹙眉低语“难道,是他?”
“是谁?”翠儿忙道。
“若,当日救我的少年郎君站在你面前,还能识得吗?”
翠儿歪着头想了想“也许,能罢!”
殷桃气得手指点了翠儿脑袋几下,怒道“你这笨丫头!”说完一甩袖子就走开。
翠儿吐了吐舌头赶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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