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还没踏进院门,就见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仍在台阶上愣着,踏进去一看下面,又惊又怒。
只见原本精明强干的弟子们滚倒在一地血腥中,四五十只手和脚散落四周,个个撒泼打滚一般哭爹喊娘。
而那人则是站在一地蠕动之人中间,仗剑斜指,质地一般的剑身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剑尖下不断有汇聚而下的血珠子,一滴一滴坠落。
“你二人怎么不上,看着你师弟们遭此贼毒手?”老者气急,事实上他内心已然有了猜测。
老者打量了一眼左右二徒,果然,皆是脸色煞白,刀剑是出鞘,但握在柄处的手却在肉眼可见地颤抖,身体后屈,哪怕普通人也能看出二人心中的胆怯。
老者着实有些气恼,骂道:“废物东西!真是给我丢脸!”
老者说了这些,却不见其对庭院中被砍得只剩一手的弟子们有什么安排。
场中的陈凉见人还不下来与他死战,就冷笑着说道:“怎么之前不是要把我削成人棍?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谁才会沦为只会蠕动的爬虫!下来!送死!”
麟广瑞被喊话,竟害怕得退了一步。
啪——
“……师父?”麟广瑞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老者。
“给我上,你怕什么怕。”
“可是……”
老者一把抓到麟广瑞衣领,一把扯了过来,对着大吼:“废物!给我上!听见没,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个不遵师命的逆徒,临战怯懦,我武馆的名声都被你丢完了!”
“可是我不是对手……”
“住口!”老者喝了一声,然后看向庭院中的陈凉,抱了抱拳,道:“不知这位师从何人,今天是我唐突了,在这里给尊驾赔个不是。”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既然是来切磋,那就让我这个二弟子来吧,待此间事了,务必让我宣德武馆尽一尽地主之谊。”
陈凉闻言笑了,哪不知自己一通好杀,惧了对方。
需知这械斗可不比街头斗殴,十多把明晃晃的锋利兵器围住,再是好手也要含恨陨落,而他却片刻就杀穿众人,且都是只伤不杀,实力恐怖可见一斑。
都这般了,还岂敢与他作恶,便是被他打碎了牙,都得自个吞进肚里,还得与他赔笑,除非真不怕死了。
不过。
此番前倨后恭,倒是令人好笑。
他扫了一眼信息栏,天秀币数量已经来来到了30大关。
这般看着天秀币蹭蹭往上涨的感觉着实美妙,心里已经寻思回归后如何花费。
魂穿一日服务肯定是不能断,白天修行打坐,晚上就魂穿他界赚取天秀币,可以预料他不久就将崛起。
只伤不杀,非是他心慈手软留了手,人都杀了,如何攫取天秀币?只等消耗完这些人的利用价值,就全部送去见阎王,没什么好说的,敢杀他的人都得死!
他冷笑一声,毫不客气说道:“倒是个老江湖,老乌龟。”
老者闻言眉头下意识紧皱,他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之言,还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后生,但立刻就收敛情绪,不敢放肆,找二徒说话,只当没有听见罢了。
“去!你还愣着干什么!”
老者催促麟广瑞,存心要拿这个与曾出言不逊的二徒消去对方怒火。
麟广瑞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一直默然无语,不知不觉站到院门中心的大师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意。
他不想死,但他更知道自己跑不了,师兄堵住门,师父在旁边看着。他还有妻子儿子,上有老下有小,很想逃了,大不了带着一家人迁居,但现在哪里有逃路。
师父要保住这家武馆,就得拿他的血去平息对方的愤怒。
虽然明白,但却不能接受。
看着台下血流成河的场景,原本还一片片叫唤挣扎,不知何时起只剩一片微不可觉的哀鸣,很多人只是躺在那,一动也不动,没有一点声息。
麟广瑞下台阶的步子趄趔,一个精壮武人差点摔了,踉踉跄跄来到近前。
陈凉踩着尸体之间的空隙,迎着走了过去。
噗通——
“大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麟广瑞跪地磕头,“我上有老下有小……嗬……嗬……”
麟广瑞瞪大了眼,死死捂住自己正在喷薄血液的喉咙,一字一句艰难说道:“你……不……得……好……死……!”
说罢,便倒向一边,成了一地尸体中的一员。
陈凉抬步跨过尸体,提着饱饮鲜血的长剑,径直朝台阶上二人走来。
老者见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连我二弟子也谢罪于此,难道还不够?阁下还不罢手?”
陈凉闻言没作声,只扫了一眼天秀币数量,随着刚才他一剑割喉跪地求饶之人,天秀币又增加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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