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站在西城大学的教学楼前面,她仔细回想着见到春月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看到八荒先人却冷静过分的承天,脑子里一团乱麻,好像无数个谜团把她牢牢地网住了――
不远处承天和春月两个人捧着课本并肩走来,春月好奇的询问着承天做老师可还适应,那些深奥的学术课题他可以很好的教授学生吗?
承天漫不经心的点头回应,他站在学校的路旁抬头看着楼顶,
“春月,那个楼顶站着的人好像我们班的孙媛媛啊~你要不要上去凑凑热闹?”
“孙媛媛?!”
春月看了眼楼顶激动的把手里的课本塞到承天怀里,撒腿跟在而后赶来的陈锦后面往上跑去。
承天叹了口气,为自己命途多舛的大学老师生涯掬了把辛酸泪,捧着课本慢悠悠的跟在陈锦和春月的后面哼哧哼哧的爬楼梯。
承天爬到楼顶的时候,刚好春月和陈锦把孙媛媛拉了上来。
孙媛媛失魂落魄的蹲靠在边缘的扶栏上,陈锦在对面的扶栏上半坐着,抬手看她刚为了拉孙媛媛被刮破的手肘,春月则是站着靠在孙媛媛旁边。
她看了看陈锦,又转过头看了看姗姗来迟的承天。
陈锦吐了口气,放松了身体侧着头看着承天,“哟,郑老师,你来的可真及时啊!”
“还好还好啦,我腿短跑得慢见谅一下啦!”承天比了比自己那修长的大长腿,恬不知耻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锦好笑的别开了脸,春月哼了一声,用手拉了一下裤子蹲下身面对着孙媛媛,
“冷静了吗?任何人都没有无视生命的权利!甚至是你自己!”
“就是!你考虑过你奶奶吗?”陈锦激动的问着。
“我没有奶奶了,”孙媛媛抬起头看了看陈锦,“我没有奶奶了!我没有奶奶了!!!”
孙媛媛哭的声嘶力竭,她喊了一生“奶奶”便虚弱的晕了过去,春月赶紧扶住孙媛媛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
她无奈的抬头看着承天,承天却是捧着课本后退一步抬头望天――
西城第一医院的病房里,孙媛媛昏迷着躺在床上,春月坐在她的病床旁,陈锦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承天用脚尖碾着地面,听着医生的汇报:
“病人没事,就是情绪过于激动,现在怀疑她可能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应该是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所至。”
承天惊讶的抬起头,“精神压力过大?这再来几次,我特么也要神经衰弱了!”
一旁的陈锦关切的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嗤了一声,“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她是我的病人。”
医生心里为这一个两个没心没肺的人暗暗生气着。
春月站起来走到医生身边安抚着,“不好意思啊医生,可能是我们太心急了,”
她看了眼陈锦又看了眼承天,“这是我们俩的一个学生,也是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
医生长叹一口气,“唉,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他指了指病床上的孙媛媛,
“前两天她奶奶误食了安眠药,也是送到我们这来抢救的,可惜当时没有抢救过来。”
“我听说她奶奶身体一直都还挺好的,就是有点不大清醒,”春月看着承天确认着信息。
“老人家嘛,有些问题总是要面对的。一年前,她奶奶得了严重的脑梗,我们全院上下都觉得无力回天了。”
医生放下了手中的病历单,放松了身体接着说,“但是没想到老人吉人自有天相,愣是挺了过来,恢复的还比年轻人快,就是留下了点后遗症,得了老年痴呆,这命虽然是偷回来了,但是这么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医生话音刚落,陈锦直起了身子,盯着孙媛媛流落衣外的吊坠。春月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陈锦。
“偷来的命的确是难以长久的。”承天感叹着接了一句。
“可不是嘛,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现在老人的尸体还在医院的停尸房里呢!”医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就没有其他人来操办后事吗?”陈锦一副审问的口气问着。
“没见过其他的来人啊,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陪着!”
陈锦审视着信息,半响对春月歪了歪头,示意出去。
春月看了眼承天,在承天点头同意的情况下和陈锦走出了病房。
承天给孙媛媛掖了掖被子,看了会她衣服外面的吊坠,然后又抱着手臂靠在病房的墙壁上深思。
春月陪着陈锦在医院走廊上走着,她本来左肩就有伤,刚奋力拉着孙媛媛的时候可能扯到了伤口,她只好抬起左臂随意的甩了几下。
陈锦看了看身后没有其他人,聊天似的说着,
“唉,春教授,他是你男朋友吧,你们结婚了吗?”春月抬起头一直无辜得看着她不说话。陈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嗨,没事,我就是觉得春教授吧,温柔漂亮又体贴细心,郑老师青年才俊又温文尔雅,你们倒是挺配的哈!”
“我还以为陈处长是要打探我们的底细呢”春月随意的开口接到,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身后的陈锦没有跟上来,她回过头看着陈锦,
“看来陈处长是真的想要打探我们的底细呢!”陈锦啧了一声算是回应。
春月笑着抿了抿嘴,往前一步:“我是西城东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今年三十岁,大学研究生还有博士生,都是在西城大学毕业的。
郑老师是刚从外面聘请回来的生物科技系的高材生,他带四年一班,而我是他们班的辅导员,我们的办公室又在一起,所以平时我和他接触会多一些,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陈锦用手擦了擦嘴唇不做任何感想。春月微笑着开口,“怎么?陈处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呵,我就是好奇,这么多年了,这地星人的基因破译究竟是什么进展了,”
陈锦转移话题的本事真是一流的,虽然心里还是对他们两有着极大的好奇与不信,但是表面上却装作信以为真。
“与其研究他们的起因,不去判断他们的未来,在我看来,”春月看了看后面顿了顿继续说道,
“八荒先人已经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频繁的出现?他们到底在寻找什么?我觉得这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
“果然这读书人跟我们粗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啊,怪不得之前你在医院还有对付那个影子的时候能那么镇定!”陈锦表面说着夸奖的话,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陈处长,你想要问什么不妨直说。”
“如果我问的话,春教授可以坦诚相对吗?”
春月无声的看着陈锦,陈锦也不甘的回视着,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哎!春教授,陈处长,你们在聊什么呢?”承天没心没肺的蹦到他们两人中间,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没什么!”
“没什么!”
春月和陈锦异口同声的回着,又看了看对方相视而笑,承天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也笑着后退开来。
“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尽量给出让陈处长满意的答案,我相信,”春月后退一步歪着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呵,陈处长也不会真的把我当犯人一样来审的,对吧?”
“呵呵,好一招以退为进啊,无论我后面问你什么,都好像是把春教授当成是犯人一样”陈锦服气的抚了抚手掌。
春月咽了咽口水,“陈处长,八荒先人他们往往有极大的破坏力,所以以后我希望你能注意安全!”
“谢谢关心!”陈锦不走心的道着谢。
“我等着你们早日还西城一个太平。”春月也虚伪的打着官腔。
“哎,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们吃饭,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去啊!”陈锦眼神飘过承天和春月的脸上。
“呵不,到时候应该是我来请你和郑老师吃饭。”春月礼貌的提议。
陈锦点了点头深以为有道理,“也行啊!”
承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有的吃就行,管它鸿门宴还是断头饭呢!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处里还有事,先走了啊!”陈锦抬手对春月和承天礼貌的挥了挥手点了下头,双手插在口袋里闲闲的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春月和承天看着陈锦的背影,目送他离开医院大门。
“你怎么出来了?”春月收回视线看向承天。
“饿了呗,就出来喊你去买饭咯!”承天挑了挑眉毛,痞子似的。
“嗯那好,你去陪着孙媛媛,我去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春月推了推眼镜。
“随便咯,你买啥我吃啥,好养活吧!快去吧!”承天扯着春月的胳膊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殷勤的挥舞着手臂跟春月说着拜拜。
春月抿了下嘴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只好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承天看着春月修长笔直的身影,摇了摇浆糊一样的脑袋,转过身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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