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柳甘棠所在的是一个充满了奇幻,梦想,机遇与刀光剑影的世界。在这里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叫做玄气,玄气的用处很多,几乎人人都可以修行。因为修炼玄气,这个世界的人类平均寿命达到了五六百年。
玄气可以通过在体内运行时的波动来判断功力的深浅,可分为萌动,破土,生芽,展枝,有苞,解英,荼蘼,结实,归元九个境界。虽说几乎每个人都能修炼玄气,但是玄气的修炼越到后面越是艰难,对身体强度的要求越是高,若没有天分和悟性便很有可能卡在某一境界一辈子也没有突破的希望。
因为古早的人们早在玄气在人体中运行的规律的基础上研究了可以修炼玄气的玄功,并且用玄功来安身立命,慢慢创造出独属于玄气的文明。所以到了现在几乎所有的行业都离不开玄气的存在,整个社会也几乎是通过玄气来划分阶层的。
而当她熟门熟路的运转体内的玄气,却不想印象中乖顺的玄气却忽然暴涨。柳甘棠一时震惊,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玄气,多余的玄气如猛虎下山般的向四周辐射扩散而去,刹那间震碎了正安静当着屏压的深海珊瑚树,血红的珊瑚的断枝砸在地上,如玉的截面与青金石的地板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清脆的响声好一会儿才从柳甘棠的耳中传入了柳甘棠的脑中。
卧槽槽槽她昨天不还是展枝中期今天怎么就到了荼蘼初期了!难不成她昨天吃的不是花生米而是浓缩版的金克拉吗?!还是这就是她内心真实的理想中的自己么?一个牛逼到可以一发功就可以把号称解英以下不可伤的深海珊瑚树碎着玩的大佬?
这个梦真的是太可怕了【躺哭】。
一阵细碎的足音忽然从远处传来,柳甘棠的脸僵了一瞬,脸上扭曲的抽了抽。她转头看向足音传来的方向,悲伤的望着地上支离破碎的深海玉珊瑚。
应该不要赔,吧?
她感觉自己好像赔不太起。
就算是在他是土豪的梦里,她可能也还是一个穷逼。
不要问为什么作为世家子弟的她还是个穷逼,因为科研真的很烧钱啊。材料真的很贵的好么,实验很费钱的好么,文章很难写的好么。那些小说里说一遍实验就能得出结果,或者直接用大脑或者智脑就能独立完成一个科研项目的都是在耍流氓。特别是医药之类的生命科学领域,没有足够的平行实验,没有大量的对比数据,得出来的结果谁信呐,谁知道是不是偶然呢?得出了实验数据不还得重复实验保证准确性么?
这个世界虽然不怎么待见牛顿的棺材板,但是对亚里士多德的棺材板还是挺尊重的。
所以誓当医术先驱的柳家,其实流动的资金没多少,撑死了也就能保持个大世家的温饱。那些收来的诊金几乎都便宜了死要钱的药阁。
至于大世家体面?有个毛用,至少鹈鹕啥的毛啊还能入个药呢,体面能干啥。
因此,虽然柳甘棠是柳家大小姐,可她的私房钱依旧跟她爷爷的发际线一样令人堪忧。
还没等她对自己在梦里到底赔不赔的起这个问题醒神,足音的主人已经翩然而至。似乎是在门外已经感觉到柳甘棠的苏醒,来者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直接推门而入,却很贴心的没有直接进到里屋,反而在屏风那里停住了脚步。
“甘棠?”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面穿来,语气和语调却带着她不熟悉的小心翼翼和疲惫。
若不是在这个地方,柳甘棠听到这个声音能高兴的蹦起来,而现在这个原本代表着安心与放松的声音却让她瑟瑟发抖。
“哥?”柳甘棠不确定的开口,勉勉强强从喉咙口挤出了一个哭音。
果然,屏风后的影子正是姬长天,柳甘棠的青梅竹马兼结义哥哥。
姬长天是她父亲同袍的儿子,与她的母族也沾了些亲故。当年蛮族扣关,姬长天的父母叔婶皆在战争中战死,除了柳甘棠的母亲那个算起来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除外已无亲族。柳父体恤姬长天孤苦伶仃,就把他接走且当亲儿来抚养。
姬长天在被收养时才五岁多,已经记事,而那时的柳甘棠还没出生。因为父母和小叔都忙于公务,柳甘棠几乎被姬长天一点一点带大的,因此虽然他们并不算是一家人,但是他们还是一直像兄妹一般相处。
有一句俗语叫做长兄如父,他这个哥哥对这句俗语的贯彻简直丧心病狂。外人都说严父慈母,而她家则是严兄慈爷,他爸他妈就负责在旁边吃瓜喝茶嘻嘻哈哈。
说姬长天严厉,但是说起来姬长天也从来没对她动过手,也没怎么骂过她。可是也不知道他管哪儿学来的,只要柳甘棠一犯错,他就把柳甘棠拎到墙角边上,一边背着手一边冷着脸,一边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一边步步紧逼问她错哪儿了。
姬长天人小,可偏偏气势足的很,他这架势这么一摆,就算柳甘棠的反骨再硬,也只能乖乖的站在那自我检讨。
等她绞尽脑汁坑坑巴巴自我检讨完了之后,姬长天就开始翻旧账了。从她把她爷爷一个死贵的机巧药箱拆成了破烂,到她调皮爬树摔下来给人家药材压折了,一掰扯一般就是大半个时辰,跟老婆婆的裹脚布一样,真是又臭又长。
这时候柳甘棠就只能听着,要是她敢反驳,或者敢动弹一下,那么酷刑的时间就能再拉长一倍,直到她痛哭流涕求放过为止。
看着屏风后熟悉的人影,柳甘棠只感觉一阵窒息
为什么在梦里面还要被他训啊……
“甘棠,我进来了?”
姬长天有些急切,柳甘棠在房间里无声无息的已经过好几个时日了,他很是担心,却有碍于柳甘棠的命令而不敢入内。这些天他一直站在门口,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今天她房里终于有了声响,他实在担心不过便闯入了她的房间。
按理说她这时要么呵斥他不该未经她允许就入内,亦或是安抚他她一切都安好,可她这时又偏偏不出声了,这让姬长天怎能不焦急。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柳甘棠的命令了——若是不能确认她平安无事,他如何安心地下来。
说着,姬长天就从屏风后绕了进来,一抬眼就看到柳甘棠坐在八仙桌旁,一脸傻不拉几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虽然柳甘棠还是那个眉还是那个眼,还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但是姬长天就是感觉到一种奇妙的违和感,看着奇怪的很。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脸上的疑惑如出一辙。
“麻麻?”
一颗圆乎乎的脑袋忽然从姬长天的身后探出来,打破了两人相顾无言的尴尬处境,一双圆圆的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柳甘棠,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忧虑。
“麻麻你还难嗖(东北口音,以下话语中的错别字皆为口音)吗?自从你回教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一直没看着你人影儿,可把我和大舅急坏了。教中的兄弟也是,大家都着急忙荒的(东北方言,跟着急上火差不多)等你出来呢,生怕有人给你找气受,一个个都摩拳擦掌都等着你出来撸着袖子带大家去给你找场子呢。”
“这些天大舅和我可是操了老(重读)心了,天天天天的见不着你,天天天天的着急上火,麻麻你瞅我舌尖儿都长泡了,平常砸吧个嘴儿都疼。大舅比我还急,巴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趴在你门上听响儿。教中兄弟怎么劝都没法儿,只能让他趴着。幸好这几天没啥人来,要不然咱们这脸可就真丢到姥姥家了。别的不说,要是传到陈叔那儿,咱们又得被埋汰一顿。”
“麻麻你说陈叔那嘴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这么贱呢?他还天天说他自个儿在修身养性,可是瞅他那损嘴儿真是巴巴得一刻都停不住,这么多叔叔伯伯谁不说他嘴欠,偏他自个儿不觉着,还老说别人嘴巴臭。要我说,他就是老鸽落到猪身上——光瞅着别人黑。他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尿性,就他那样婶儿的,再过个几百年也找不到媳妇儿。”
刚刚被她哥那副过了一个学期就沧桑了不少的臭脸震惊了的柳甘棠又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圆脑袋震住了,她双眼迷离的看着那圆脑袋脸上两道薄唇不断一张一合,一会儿功夫就秃噜出一大堆不明所以的废话。欢快而连续的语句就像是雨点一样打在柳甘棠的耳朵里,震得她耳膜和脑仁一起发疼。
这圆脑袋是哪个东北蛐蛐成的精啊,怎么这么聒噪,还有他叫谁妈呢?她正是二八年华哪儿来的这么大儿子。
那圆脑袋的蛐蛐嘴巴还在嘚吧嘚,嘚吧嘚的柳甘棠的脑袋都涨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捏住那蛐蛐的两片嘴唇,使劲捏了捏。“你可别再逼逼叨叨的了,不能消停点么,你说的我脑子涨的疼都,你是蛐蛐成精怎么的,停不下来嘴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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