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国宫殿,形色张扬。
满目的金色比街道上还要盛上百倍。
段生一路行在梁伯身侧,未敢出声,倒是梁伯率先开了口。
“此番盛情,请我是假,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为了你”
梁伯声音虽小,却被段生听了个明白。
“我?”
就段生所了解,知晓他的人除了一些苗国高层以外,应当别无他人,段生不禁暗自思量:“难道一直以来还有其他人暗中窥视我?”
转而段生又否定了自己,暗想:“就荀先生所言,我当是隐藏的极好的……”。
瞧见段生惊诧的嘴型,梁伯继续小声贴近段生的耳朵。
“如若所料不差的话,这蟾国主八九成是为你而设宴,不然我一个苗国臣子,他平日里因为进贡的事躲还躲不及呢,怎会邀我赴宴?”
“那就奇了……”,段生思索道。
“也不奇怪,说不定是朝中哪个老家伙把你的事情透露给了蟾国”,像是解答段生疑惑一般,梁伯一语道破了他的猜想。
段生知晓梁伯所说的老家伙是苗国的朝臣,正思量间,被张灰打断了思绪。
“两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某也听听!”
“哈哈我这侄子没见过世面,正小声问我蟾国这宫殿怎么都是金色的”,梁伯胡诌道。
“这宫墙啊,是我家先国主主张修建的,此前倒也不全是金色,我蟾国的立国典故,想必大人您听说过吧!”
“略有耳闻”
“您瞧,连这金蟾也是在那之后才加的”
说着,张灰指向道路两侧的石质金蟾像。
“确实辉煌,夜晚看起来比灯还亮”
“哈哈哈小兄弟这倒是夸张了,这宫墙内的金蟾啊,都在内部加装了油灯,上面还有灯孔呢!”
说着张灰指了指金蟾像顶端,转而他又道:“梁大人,您这侄儿仪表堂堂,此番跟您出远门,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这侄儿今年刚刚成年,我寻思得让他长长见识,常在府里待着,倒也没什么眼界”
“在府里有什么不好,平日里学学圣人典故,倒也学富五车,像某这种粗人,整天在外面厮混,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张将军言重了,张将军在外征战沙场,威名远扬,谁人不知”
“哈哈哈梁大人您又取笑某家……”
听闻二人对话,段生心中有了思量,暗自讥讽:“我这不过换了身干净衣服,就仪表堂堂了?若是你看见我平日里穿的乞丐装,还不得夸我个威风凛凛!”。
转而段生又思量:“听这张将军的意思,他许是不知我的身份,难不成蟾国主让他传话时没跟他讲实情?怪了……”
“到了!”
张灰的话打断了段生的思绪。
“二位还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说罢,张灰朝门前守卫耳语了一番,便朗声道:“启禀国主!梁大人到!”
“宣!”
听得准许,张灰示意段生二人跟上,便率先踏进了大殿。
“早便听苗国左相梁乎奇大人要路过我国,今日得见,孤家甚是高兴啊!”
段生二人随着张灰立于殿前,听蟾国主说话的间隙不经意地打量起四周。
殿上宴席早已备齐,周边也有诸多人等落座,想来是蟾国主身边的一些近臣。
这时,又听梁乎奇回话。
“让蟾国主久等了,乎奇惭愧,乎奇刚到此地,未能及时拜见,实在失礼!”
“梁相严重了,是孤家打扰了梁相,梁相可别怪罪孤家啊哈哈哈”
还不等梁乎奇回话,便听蟾国主又言道:“张将军,快领梁相与其侄儿落座!”
“是!”
应罢,张灰便将段生二人安排在了蟾国主左手下的两个空位上。
段生与蟾国主之间只隔了个梁乎奇。
段生刚一坐定,便被对面的少年吸引了过去。
这少年容颜白皙,生的模样如女子一般俊俏。
四目相对间,那少年便朝他做了个鬼脸。
段生无暇多顾,便听蟾国主又开口了。
“梁相,你这侄儿看着面生,往日似乎……也未曾见你带哪个子侄出门,你这侄儿想必十分被你重视啊!”
蟾国主此话虽是对梁乎奇所言,目光却直盯着段生上下打量。
梁乎奇瞥了眼段生,段生会意便起身道:“回蟾国主,小子平日多在府中学习,此次确实是第一次随伯父出门,实是伯父看小子没什么眼界,所以带我出来见见世面”。
说完,段生目光瞥了瞥梁乎奇,想印证下自己的回话是否有问题。
见梁乎奇点头,段生心下不安去了大半。
“哦?这倒是奇了,梁相府中子侄我倒是皆有所耳闻,不知你是当中哪一位?”
段生心下暗叹:“糟了,这老狐狸刨根问底,我哪知道哪个是你不知道的……”。
正在段生犹疑间,梁乎奇起身回道:“回蟾国主,小侄名为梁生,比他其他兄弟的名声可差的远,所以乎奇此次才带他出门”。
“哈哈哈,虽然名声不显,但今日一见,亦是一表人才,不愧为梁家子侄!”
“蟾国主过奖了,小子平平无奇,愧对伯父栽培”
“怪孤家今日太高兴了,只顾着说话,忘了你二人舟车劳顿,快!快坐下用膳!上酒!”
话音未落,段生和梁乎奇近前的两个宫官便立刻提壶斟酒。
段生听着哗哗的斟酒声,又被对面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对面这少年眼神戏谑的望着段生,似乎刚才的对话听得十分有趣。
段生未注视多时,便听蟾国主又大笑起来。
“梁相此番去南中可有什么收获啊?早听闻南中美女如云,此番可是领你侄儿长这般见识去了?”
此话一出,段生不自觉地打量起蟾国主身侧的妻妾侍女来,观他们容貌,倒也平平。
也不知蟾国主口中所谓的南中美女如云,到底是个什么样貌,突然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
“蟾国主说笑了,我这侄儿平日里只会摆弄些个四书五经,对那女子之事倒是尚未开窍”
“那就奇了,难不成你去南中是为自己寻妾去了?”
这蟾国主说话毫无正形,听得段生直觉刺耳,反观梁乎奇倒是泰然自若。
“哈哈,梁某年事已高,倒也不在乎多几个、少几个妻妾,此番去南中的目的,实是为我家国主寻访名医”
“可曾找到?”
“劳蟾国主费心,已经有幸寻得张众省神医,不日便会为我家国主诊治!”
“可喜可贺!竟能请得动张众省神医出山!看来苗国主福泽深重啊!”
段生心中一惊,暗道:“那张众省是世间少有的神医,常被人称为医仙,没想到梁伯此次还能请得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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