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打工仔 第六章 老头

黄三开着摩托车来到的地方并不是上班地点。而是临近江边公园的一所破旧报刊亭内，里边老汉的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他身穿崭新的青布四方短裤，头上还包着一块灰白的湿毛巾。

老汉坐在报刊亭竹椅上，乐滋滋地抽着旱烟。此时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把摩托停靠好，黄三径直走向报刊亭，环顾四周小心翼翼从兜里拿出一颗眼珠大小外表似核桃模样体态通红的物件，和一副样式普通的眼镜。老汉坐在报刊亭竹椅上，旱烟抽个不停，烟雾环绕。

对着黄三戏虐说道：“哟，小家伙，还活蹦乱跳的嘛，老夫果然没看错你。这是第二颗了。放心都记在帐上，钱嘛你随时都可以来拿。”说完伸出手掌想要接过那眼珠大小核桃模样的物件。

把物件紧紧纂在手里的黄三，迟疑片刻，没有急于交出。盯着老汉眼睛平静问道：“我想知道，你委托给我的任务，那些个人究竟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老汉眼神凌厉蔑笑道：“黄三小弟。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不想你妹妹无药可治的话，就收起你的好奇心。”

说完老汉拿出一指甲盖大小白色丸子放在柜台上。黄三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和老汉交换完物品便离开了报刊亭。

报刊亭里老汉心中自语道：“奇怪。昨晚那场战斗过后，我确实是在那片地方发现了他留下的血迹，而他血迹里面确实也已经被毒素感染了，今晚怎么还能够如此面不改色，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这。”

旱烟抽的更加猛烈，飘起白色的烟雾，犹如有生命的物体，正在以它奇特的流动方式，贴着老汉脸面在扩展开去。已然看不清老汉神情。

从报刊亭离开的黄三并没有回家，而是骑着摩托车来到一处江边公园，在小贩那买了一罐啤酒，之后便坐在了江滨大理石砌成地提岸廊上。一边是大江河水的缕缕丝语，一边是公园里各种树枝的摇曳风。夜色正俞来俞美。亭台边、楼台下、灯台旁，青年男女在倾诉衷肠，不时还有一些老人在打打太极拳，年老的妇女则做在木椅上摆龙门阵。

自小在农村孤儿院长大的他，从小便善于洞察人心，能掌握问题的关键处。专一而冷静地观察事物，从而找出弱点。这便是他能够比同龄人更有能力捕猎，掌握生存的重要因素。

尤其是在生死之间，这一点发挥的淋漓尽致。平时的自己都多以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示人。就连黄三自己不太能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或许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本能。

在黄三的记忆里，和报刊亭的老汉第一次相识是在三年前公园里的石桌上。老汉和一位矮小老伯正在棋盘里激烈厮杀。一旁的黄三看得津津有味，并不是因为围棋本身魅力。他看中而是围棋之外的赌注。抽旱烟的老汉已经输的惨不忍睹，自顾扒耳搔腮，沉浸在方才的厮杀当中，久久不能出神。

“十块钱一局小伙子，想玩玩吗？”矮小老伯望向一旁的黄三调道。

黄三略懂围棋，在他心中感觉可以一试。听闻矮小老伯此话，顿时眼睛一亮。腼腆微笑道：“可以试一试。”见年轻人答应下来。

矮小老伯没好气地对着老汉道：“臭棋篓子没钱就衮一边去，别挡我做生意。”

抽旱烟的老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悻悻然起身让出坐位。重新开始棋局，或许是矮小老伯看他年纪较小的缘故。没有让黄三猜先，直接让他执黑先行。刚开始的局面黄三黑子下的杂乱无章，好几回险些全军覆没，只是始终没有被围杀住。时间过半，老汉咂了咂嘴吧，有些力不从心的落下一颗白子。

只见黄三他右手拿着黑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扬，眼里露出了自信的色。“啪。”子落，如剑出窍。

胜负已分，矮小老伯显得尤为不满，又愤恨的连续下了好几把，都一一败给了黄三。此后矮小老伯便在也没有出现在江滨附近下过棋。

在一旁抽着旱烟观望对局的神秘老汉，已然看到了黄三身上的不同寻常，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不仅仅只是下棋。自顾心中思量着道：“或许让他“杀人”也会是一把好手。”

事后几天，只是他打听公园内妇人得知，那矮小老伯是为了给家中孙儿赚取零食糖果钱，在这长期摆局。一位迟暮老伯的兴趣爱好，爱孙心切。被他黄三随意一下就怦然碎裂。

自从那次过后，黄三便决定不在下棋了。

收起思绪的黄三做在江边提岸围墙之上，自顾灌了一口酒，深叹了一口气，神情之中有一丝苦涩开始蔓延。黄瓜自从四年前就开始患上了一种病，每到中秋月圆之月，便会浑身抽搐，眼神涣散，清口水不自觉的流出大片，好似身体之间每个细胞都在隐隐作痛，苦不堪言，满地打滚。

黄三对此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由黄瓜咬住自己的手臂减轻她的躁动不安。期间也带她去过张铁蛋父亲医院以及各大医院检查，结果却是没有查出任何病因，令人束手无策。

最后在得病的第二年距离中秋之日还剩一天时间之前，抽着旱烟的老汉找到了自己。

对着黄三淡然说道：“你妹妹的气府已经开窍，平常看不出来，只有在灵气最疯狂的中秋月圆之日才会特别显现。你如果想让你妹妹脱离生不如死的境遇，可以尝试和我做一笔交易。”

黄三虽然听不太懂老汉说的言语，但知道老汉能够消除妹妹的痛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从来没有如此紧锁深眉的他，一本正经问道：“要我做什么？”

“杀人”。“当然我所说的杀人，是已经被妖物寄生的人类，只有快要死的人类才会被它们寄宿体内，平常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以你现在的肉眼凡胎要想找到它们需要一副特制的眼镜，当然每次委托你的时候，我都会给你，但你得记得还过来。”

“被寄宿的人类被刺破上腹之中的外核，肉体便会消散留下妖物的内核。作为好处就是给你一颗用于治疗你妹妹的灵气丹加上一万块钱。放心去做，至于后事有关部门那边都会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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