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吐谷浑使节已进长安,鸿胪寺官员已经将其一行人安排在驿馆,使节忽都已上承奏折”内侍将奏折递放在李二的案头上,皇帝没有拿起奏折看,闭目沉思片刻,缓缓道:“将房玄龄,杜如晦,李道宗···等人叫来太极殿”
“诺”内侍领命退下,李二睁开眼睛拿起奏折,翻看几下,脸色低沉,哼声道:“区区化外野人,简直放肆,视我大唐铁骑如无物!”越想越气,李二正要将奏折扔到地上,忽然冷静下来,缓缓呼出几口气,哎的叹息一声,又将奏折轻轻放在案上。
不多时,房玄龄与长孙无忌等帝国重臣均已到达,李二让内侍将奏折递给众人,等着他们看完在说话,下面房玄龄等文臣看到奏折里的内容显示一怒,而后皱着眉头不说话,武将例如程知节尉迟恭等人还没等看完奏折,就已经叫嚣着要领万骑踏破吐谷浑,将其国民杀光以泄恨。
“大家,此事非同小可,当从长计议”房玄龄站起身来躬身说道,他话音刚落,长孙无忌也站起来,说道:“房相之言有理,大家,不如明日早朝之时我等百官同论可否?”没等李二说话,尉迟恭嗤笑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人家都打上门来求取我大唐公主了,还有什么好谈的,直接干他们不就行了!”
“尉迟恭此言荒谬!”魏徵站起身来,先是朝李二躬身见礼,然后盯住尉迟恭道:“吐谷浑刚刚被我大唐所征踏,举国仇恨我大唐,不说他们现在有兵甲戈士数万,和亲一事,自汉乃有之,我大唐如今河海静默,百业待兴,不知有多少地区处于无粮无米之中,百姓饥荒无数,如果要在一此兴兵征伐吐谷浑,我国库难承,百姓压力陡然增大····”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程知节站起来怒道:“你这老头真是不知羞耻,我大唐兵甲百万,区区一个半死的吐谷浑而已,难道还要我大唐送一个女人过去以保持和平?你把我大唐将领置于何地!”
“程卿不可无礼”李二挥挥手让程知节坐下,看着长孙无忌问道:“无忌,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决断?”
“大家,魏徵大人所言乃是老臣某国之道,我大唐如今百废待兴,国库余粮不多,剑南道又遭逢旱灾,户部钱粮勉强可以支撑,若此时发兵吐谷浑,恐怕···”
李二点点头,赞同长孙无忌与魏徵的话,可是心里却不舒服,吐谷浑刚刚被他收拾了一番,居然这么快就能够重新整戈数万还威胁大唐西部,偏偏好死不死的赶上了剑南道发生天灾,如此这般徒之奈何?几人商量一番不见结果,武将一系均赞成程知节的出兵之策,文臣则偏向于魏徵的和亲之策,两边争论不下,李二揉揉鼻梁,问道:“若和亲···诸卿以为王室那位公主可胜此任?”
众人闻言均是低头思考,武将那边见陛下这般,都是低下头不说话,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这场仗打不了,钱粮不足是不争的事实,刚才那般表现,也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现在冷静下来后,也都不言语。长孙无忌沉思片刻,说道:“大家膝下几位公主均未及笄,恐怕,只能从宗师王爷中选择一位郡主来完成此次和亲,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王室郡主···恩,以诸卿之意,王室中那位郡主可当此任?”李二揉着下巴想了想,确实,自己膝下成年的公主均以嫁人,只有晋阳与常山二位未及笄,只能从王室亲贵中选择一位王女下嫁。几人又是一阵沉默,这事不好说话,适合的就那么几位,说那个都要得罪人,谁家的姑娘不是亲女儿,没有那个父母愿意将女儿嫁到遥远且贫穷落后的吐谷浑去,李二见众人都不说话,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心中暗骂一声都是老狐狸,看来只能由他这个皇帝陛下来决定,正要说话时,候君集忽然站起身禀告道:“微臣以为,江夏王之女,金城郡主能够担当此任,此女果敢且善良,又识大体懂文章,若她嫁到吐谷浑,必能安抚吐谷浑之人心”
“皇兄不可”
河间郡王李孝恭禀告道:“江夏王只此一女,心爱非常,而且此女也尚且为及笄,如何能够担当此任?”说完,瞅瞅不说话的众臣,又道:“皇兄,我大唐自从建国以来,从未向异族低头,那吐谷浑前次被江夏王领军征伐,国内王公贵族恐怕对江夏王心有所怨,若将金城下嫁,恐怕是送羊入虎口,必受欺辱”
众臣听完也是默然,候君集又站起来,说道:“河间郡王此言差矣,金城郡主虽还未及笄,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再说那吐谷浑国内皆畏惧我大唐兵峰,不然又怎会求和亲以持和平?金城郡主下嫁后,必然能安抚其国内王公人心,与我大唐有利!更何况,刚才几位大人所言皆是事实,若是吐谷浑发兵袭扰,我等钱粮不济,如何击之?”
李孝恭正待反驳,李二挥挥手,说先论到这里,择日再说,众人退下后,李二再次翻看奏折一番,喃喃道:“若朕有粮草数万,何苦受着屈辱,待到我大唐重新振作,必将其挫骨扬灰!”
大臣们离开皇宫后各自拜别,李孝恭坐在马车中,让车夫去江夏王府,今儿江夏王因为有事没有到场,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提前做准备。
吃过晚饭,李煜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路过一处小花园时忽然听到希希的哭泣声,他左右瞅瞅,见金城正蹲在一处花丛中蹲在地上哭泣,李煜走到近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啊!”
李煜的突然出现把金城吓得不轻,她看清楚来人是李煜后,赶忙擦擦眼泪,嗔道:“与你何干?”
“你看你这个姑娘,我就是问问你为什么哭,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不愿意,甩什么脸子?我还不问了!”
李煜一看这家伙就这个态度?也黑着脸回道,作势就要离开,金城忽然拉住他衣袖,然后反应过来赶忙撒手,低声道:“刚才河间郡王来找我父王,说,说···呜呜呜”
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李煜一见女孩子哭就麻烦,尤其是金城这种没长大的小萝莉,吼不能吼骂不能骂的,本想着向以前妹妹哭的时候把她抱住安慰安慰,又想到这里是大唐,要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就是他哭了。李煜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划过肌肤留下印迹,小嘴又撇的厉害,心里一软,说道:“我说小妹妹你先别哭了,这样,你先冷静冷静,然后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恩··不哭,不哭”金城擦擦眼泪,忽然眼睛一亮,激动之下又抓住李煜衣袖,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煜问道:“你是神仙的徒弟,你肯定有办法!”
“额,这个···有没有办法不知道,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金城点点头,说道:“刚才我父王告诉我,陛下要将我嫁给吐谷浑,赐号文成公主”
“啊?文成··公主?”李煜闻言挠挠头,不对呀,文成公主不是要嫁给吐蕃的松赞干布的了吗?而且现在是贞观十一年,她应该是贞观十五年嫁人的吧,这是怎么回事。李煜挠挠头,这不对呀,怎么时间都不对啊?
“是文成公主,父王说郡主号不成,所以陛下就赐号文成”说道这里,金城又是一阵哭泣,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匀气后说道:“我不想去吐谷浑,哪里都是未开化的野人”
这倒是个问题啊,李煜正要安慰金城,李景仁忽然从后面走过来,见他二人正在说话,金城还满脸泪水,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暗叹一声,走到近前,说道:“妹子莫如此,为兄也知道你心中痛苦难当,可是,这是陛下的命令,虽然还没有下达,但是···”
“不,兄长,我不想嫁到吐谷浑,呜呜呜”金城抱住李景仁就是一阵痛哭,看着金城哭的都快要扭曲的脸,李景仁心一横,说道:“妹子莫哭,为兄去找父王说,咱不嫁”。
伴随着金城满是期望的眼神李景仁就向李道宗所在的书房走去,果然,没多长时间,脸上带着巴掌印一脸尴尬的回到了这里。金城见到这样,又准备要哭,李煜忙说道:“你先别哭,听楚哥怎么说”
“哎,妹子,为兄我刚说了几句,就被父王赏赐”说着,李景仁还指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李煜这时问道:“楚哥,就没别的办法?”
“没有啊,父王说这次吐谷浑是有备而来,在我大唐西部步兵五万以威慑,现在我大唐缺量甚多,国内又有天灾,恐怕是没办法推辞这事”李景仁坐在花坛边的石凳上,金城也不再哭泣,蹲在一边看着地上的花草,李煜心中一叹,古时候,女人总是没得选择。
金城突然把一朵花连根拔起来,怒声道:“破花,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你要是能当粮食,我又何苦嫁到那吐谷浑!”说完,把花朵扔在地上,小绣鞋上去就是一顿踩,李煜听到她的话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直盯住金城的小绣鞋。
金城忽然感觉有人盯着她,抬头一看李煜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小绣鞋,心中一羞,用裙摆遮住绣鞋,嗔怒道:“你这登徒子,还神仙子弟呢,住在我家白吃白喝,也不说帮我想办法!”
“金城不可无礼”李景仁正要站起来训斥,李煜一挥手拦住他,盯着金城缓缓问道:“办法其实我有”
“啊?!”他们兄妹二人闻言也是一震,金城还未说话,李景仁冲到李煜跟前扯住他的衣袖,问道:“贤弟说的可是真的?为兄也不愿妹子远嫁,若是贤弟能够帮助我妹子,我,我必然躬行大礼以感谢”金城也是满眼希望的看着他,李煜哈哈一笑,道:“楚哥你救了我,我帮你们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也不愿意金城小妹妹嫁给他们”
话其实是说不愿意金城嫁给吐谷浑人,可是在金城听来似乎别有所指,小脸一红,心中暗道一声登徒子,莫非他···如此想着,脸上顿时发烫,幸好刚才哭的凶,脸早已通红,现在也看不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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