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寒云 第二章 火影？战国！

寒云的双臂被粗糙的绳索勒得生疼。两名宇智波忍者一左一右押着他，穿过茂密的森林。他的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但没人关心他是否需要喝水。

走快点，怪物。右边的忍者推搡了他一把，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始终保持着警惕。

寒云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体。自从被这些忍者发现后，他已经死了三次——第一次是因为试图逃跑，被苦无刺穿心脏；第二次是审问时拒绝回答，被火遁烧成焦炭；第三次则纯粹是某个宇智波想测试他的极限，用风遁将他切成碎片。

每一次，他都从死亡中归来。

我不是怪物，寒云嘶哑着嗓子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左边的宇智波冷笑一声：所有间谍都这么说。

寒云闭上嘴。他已经明白，在这个世界，解释是没有用的。这些忍者生活在永恒的战争中，警惕性深入骨髓。

树木渐渐稀疏，前方出现了一道高大的木制围墙。瞭望塔上，身穿宇智波族徽的忍者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看到押送队伍，大门缓缓打开。

寒云第一次见到了战国时代的宇智波族地——不是后世那个木叶村中的警务部队驻地，而是一个真正的军事化堡垒。低矮的房屋排列整齐，训练场上年轻忍者们正在练习手里剑投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田岛大人要亲自审问他。一个像是头目的忍者走过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寒云全身，就是他？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千真万确，宇智波炎大人。押送寒云的忍者恭敬地回答，我们亲眼看到他死了三次，又复活三次。

被称为宇智波炎的男人挑了挑眉：带他去审问室。族长大人已经在等了。

寒云被推搡着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最终来到一座比其他建筑更为坚固的石制房屋前。门口站着两名守卫，看到他们后默默让开道路。

审问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支蜡烛提供微弱的照明。房间中央放着一把特制的椅子，上面缠绕着锁链。寒云被粗暴地按在椅子上，锁链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和脚踝。

就是他？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寒云抬头，看到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走出黑暗。他穿着深蓝色的宇智波族服，面容刚毅，眼神如刀。无需介绍，寒云就知道这一定是宇智波田岛——宇智波斑的父亲，现任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是的，父亲。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

寒云这才注意到房间角落里还站着一名少年。黑发炸起，面容冷峻，那双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到其中缓缓旋转的勾玉。

宇智波斑。虽然比寒云记忆中的形象年轻许多，但那种独特的气质已经初现端倪。

说说看，你是什么人。宇智波田岛站在寒云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寒云咽了口唾沫：我叫寒云，来自...很远的地方。我不是忍者，也不是任何家族的成员。

谎言。田岛冷冷地说，普通人不可能拥有不死之身。你是漩涡一族的实验品？还是千手一族的新武器？

我真的不知道——啊！

寒云的辩解被剧痛打断。田岛的手掌突然按在他的额头上，某种冰冷而尖锐的能量侵入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记忆被粗暴地翻动着，像是一本书被陌生人随意翻阅。

奇怪...田岛皱眉，没有查克拉修行的痕迹...这些记忆...这是什么地方？那些会移动的铁盒子是什么？

寒云意识到对方正在用某种忍术读取他的记忆。他拼命挣扎，但锁链纹丝不动。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田岛的查克拉开始变得狂暴，仿佛在他的记忆深处发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父亲？年轻的宇智波斑上前一步，眼中带着好奇。

田岛突然收回手，后退几步，脸色异常凝重：这个人的记忆...不属于这个世界。

房间内一片寂静。寒云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直接从自己脑海中提取记忆，更没想到会被看穿穿越者的身份。

杀了他。田岛突然命令道。

宇智波炎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把短刀，刺入寒云的心脏。

剧痛。黑暗。然后——

寒云猛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胸口的伤口已经消失，只有衣服上的破洞和血迹证明那一刀确实存在。

审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宇智波都死死盯着他，眼中的震惊无法掩饰。即使是宇智波田岛这样的人物，亲眼目睹复活的过程也难免动容。

再来。田岛下令。

这次是火遁。炽热的火焰将寒云吞噬，他能闻到自己的皮肉烧焦的味道。痛苦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直到他的身体化为焦炭。

然后，重生。

寒云跪在地上干呕，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但死亡的痛苦记忆却挥之不去。

水遁。

风遁。

土遁。

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复活。寒云记不清自己被杀了多少次。每一次，田岛都会仔细观察他复活的过程，像是在研究某种珍稀动物。宇智波斑则始终站在角落，一言不发，但那双眼中的兴趣却越来越浓。

终于，在第十五次复活后，田岛叫停了这场残酷的实验。

够了。他挥手示意手下退下，把他关起来。明天继续。

寒云被拖出审问室，意识模糊间，他听到田岛和斑的对话。

父亲，他的能力

很危险。如果千手一族得到他...

但他似乎真的不属于任何家族。那些记忆...

不管他来自哪里，不死之身都是战略级武器。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必须彻底销毁。

可是我们已经试过所有方法...

总有办法能真正杀死他。继续尝试，直到找到那个方法。

寒云被扔进一间阴暗的地牢。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闭，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黑暗中颤抖。

他蜷缩在角落，抱紧双膝。死亡的感觉太真实了，每一次都像是永恒的黑暗。虽然身体会复活，但精神上的创伤却在累积。他开始怀疑，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在无尽的死亡中疯掉。

喂。

一个声音突然从牢门外传来。寒云抬头，看到宇智波斑站在铁栏外，手中拿着一盏油灯。

你...又来杀我吗？寒云苦涩地问。

斑没有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他的脸：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获得这个能力的？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被你们当成实验品了。寒云勉强坐直身体，听着，我对你们没有威胁。我只是...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斑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所以你承认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寒云暗骂自己失言，但事到如今，隐瞒似乎已经没有意义：是的。在我的世界，你们宇智波和千手...只存在于故事中。

斑的眼睛微微睁大：故事？

就像...传说。神话。寒云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解释，在我的世界，有人写了关于你们的故事。忍者，查克拉，忍术...这些都只是虚构的娱乐作品。

斑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最终，他问出了一个出乎寒云意料的问题：在那个故事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寒云犹豫了。他该告诉这个年轻的宇智波斑，在未来他会成为何等可怕的存在吗？该告诉他关于九尾、关于木叶、关于终结谷的一切吗？

你...很重要。寒云最终选择了一个模糊的回答，但现在的一切已经和我知道的故事不一样了。我的出现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

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从铁栏缝隙中递了进来：喝下去。能缓解疼痛。

寒云接过瓶子，迟疑地看着里面的液体。

如果我想杀你，用不着下毒。斑讽刺地说。

寒云苦笑一下，仰头喝下。液体入喉，一股暖流立刻扩散到全身，死亡带来的隐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谢谢。他真诚地说。

斑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明天他们还会继续实验。父亲认为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就能真正杀死你。

寒云的心沉了下去：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斑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我想看看...一个杀不死的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完，他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寒云独自坐在黑暗中，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宇智波田岛显然把他当成了实验品，而斑...斑对他有兴趣，但那种兴趣更像是孩童观察昆虫时的好奇。

他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如果继续被动地接受实验和杀戮，他可能会真的崩溃——即使身体不死，精神也可能被摧毁。

寒云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火影忍者剧情。这个时期的宇智波和千手还在持续着无休止的战争，直到斑和柱间联手建立木叶村...但那是在无数悲剧发生之后。

如果我注定要留在这个世界...寒云喃喃自语，就不能一直当个实验品。

他决定利用自己唯一的优势——知识。关于未来的知识，关于忍术发展的知识，甚至关于科学的知识。在这个战国时代，这些可能比不死之身更有价值。

第二天，当宇智波田岛再次来到地牢时，寒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有个提议。在田岛开口前，寒云抢先说道，与其把我当成实验品，不如把我当成顾问。

田岛挑眉：顾问？

我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寒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信，关于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关于忍术的进阶应用，甚至...关于千手一族的弱点。

田岛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你可以测试我。寒云说，问我任何关于忍术的问题。如果我答不上来，你可以继续你的实验。但如果我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田岛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千手一族的木遁原理是什么？

寒云松了口气——这个问题他恰好知道答案：木遁是水遁和土遁的性质融合。千手柱间——你们应该知道他——之所以能使用木遁，是因为他天生拥有这两种查克拉性质的极致平衡。

田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答案即使在宇智波一族也是高级机密，只有少数高层知晓。

再问一个。寒云趁热打铁，写轮眼的进化条件是什么？

这次田岛的表情真正变了：你知道？

极端情绪刺激，通常是失去重要之人。寒云直视田岛的眼睛，这就是为什么宇智波一族虽然强大，却始终人口稀少——你们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不断失去亲人。

地牢内一片寂静。田岛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从今天起，你将被允许在限定区域内活动。田岛转身离开前说道，但记住，任何背叛的企图，都会让你体验到比死亡更痛苦的惩罚。

寒云长舒一口气。虽然远未获得真正的自由，但至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实验品了。

当守卫带他离开地牢时，寒云在走廊尽头看到了宇智波斑的身影。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想办法活下去。

寒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战国时代，宇智波斑可能是第一个将他视为人而非物品的存在。这种认知让他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有一点已经确定——他的战国时代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