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Gale Sweep act2：雾散雾起

“喂！你这“喂！你这家伙不是说好了是去和圣杯战争有关的事吗？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璇泠用鄙夷的眼神瞥向Rider。

“璇泠，不要生气，享受生活对Servant来说也是圣杯战争的一部分嘛。”

“音乐会什么的，你也真会享受啊。”

“艺术当然是高水准的享受啊！”

“等会儿听的是什么？”

“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他虽然不承认我是英雄，但这也只是他的评价了！”

可惜我不像精通音乐那般精通战争的艺术，否则我将打败他，贝多芬曾这样说道。

可能拿破仑不是他所幻想的那样吧。

但是拿破仑本就是个不去迎合常理的人。

在当时的欧洲，他的战术、用人、政治等往往都不合常规，但却往往都能取得奇特的效果。

然而，不按套路出牌的他似乎最终却输给了常规。

在他被困圣赫勒拿岛的日子里，一位朋友给他秘密地送了一副国际象棋。

但他却并没有逃出来———那副国际象棋中的一颗棋子的底部可以打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如何从这个岛上逃出的详细计划。

他终究没有发现棋子的秘密吗？还是已经厌倦了曾经执着的战场？

这个男人还是与历史记载中的他有很大出入。

他是已经改变了吗？

或许，我逐渐会了解他的吧———哪怕只是在短短的多日和无法预测结局的圣杯战争间。

《英雄交响曲》吗？！

这座架空的城市奥斯兰维特市怎么会……

璃锋通过翻阅地理和历史课本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奥斯兰维特市，面积约553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分之二的澳大利亚的面积；人口约2000万人，相当于3倍的纽约市人口；整个城市分为亚细亚区、欧罗巴区、阿非利加区、澳大利亚区、亚美利加区和南极区。整个城市就像是将真实世界按照一定的比例缩小再重新拼合的城市。

奥斯兰维特市似乎有着十分悠长的历史，但人们对历史几乎没有太深刻的了解和印象，就好像过去是被含糊地填充上去的。众多不同种族、民族的人类生活在这唯一的土地并创造着历史。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城市，还不如说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但这里也许就是世界的全部———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没有陆地和其他海岛，无论向哪个方向航行总会回到奥斯兰维特。这就如同覆盖王阳大海的蓝色星球上仅有的一块突兀的彩色斑块。之所以说是彩色版块，是因为在这里有着相互交织的各种各样的景观———被暗红色如涌动的血液的熔浆铺盖着的、由灰褐色的火山岩堆砌而成壮丽的火山，裸露出黄褐色的肌肤、被零星的绿草稍稍装点广袤的原野，不断涌动着呈现出淡蓝色悠长曲折的河流和清澈平静大小不一的湖泊，蜿蜒起伏覆盖着各色植被的如同大地突出的紧绷筋脉的山脉，日光毒辣、热砂遍布、沙丘如潮涨汐落变化的沙漠，终年不融依然坚挺着的绵延冰川，还有散着发古朴气息或是突显出现代化特征的人类的各式建筑群。

这一切都像是按照程序设定出的斗技场。

“璃锋同学，那个…你可以过来一下吗？”，那是活泼却又羞涩的声音。

“？怎么啦？”，璃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女孩。

“不是你说好了的吗？”，女孩似乎有些生气。

“是吗？那好吧。”，男孩一脸无奈地跟从女孩走出了课室。

“明明是自己已经做过的事，还装作不知道！”，女孩不满地嘟囔道。

“你陪我去看电影啊。”

“为什么？你想去的话，随便找个人陪你去不就行了。我们又不是那什么关系。”，男孩毫不含糊地推托着。

“向璃锋……你到底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女孩一脸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明明你昨天已经向人家表白了，还……”

昨天？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到奥斯兰维特。这样看来的话，就是……

就是圣杯在将璃锋替换到这个世界前，被替换者发生的事情。小子，你还真是挺有艳福，哈哈！我就说……埃阿斯解释了自己的疑惑后，在一旁像是在羡慕又像是在嘲弄自己。

当然，他的这些话只有自己能听到。

“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男孩忽然惊慌起来。

“？好像……”，女孩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看到女孩认真思考和羞涩的神色，璃锋更加紧张。

“也就只是你向我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然后抓着我的手哀求今天和我一起去看电影而已。不过你到是真会装啊！真的就好像是自己什么都忘了一样呢！”

“你不是也配合的挺好的吗！”，稍稍对事情有些了解的璃锋打算将计就计，掩饰自己的是替换者的事。

男孩拉住了女孩纤细而柔嫩的手，那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却让他有所顾虑。

“和昨天一样不知羞耻呐。”，女孩有些尴尬地笑了。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苦笑着。

本来是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这世界的情况，现在看来要陪这个……不过，被某人看到了会怎样呢？到时可能会很麻烦吧。也或许她可能不会有丝毫的想法吧。

记忆中某人有一种高傲之感冷淡的眼神。

眼前是她灵动、澄澈的眼睛。

柔顺细长的马尾辫拂过自己的耳边，那“沙沙”声仿佛轻柔的低声细语。

那是名为绮曈的活泼靓丽的少女和把一切冰雪都融化的热情。

“没想到这个架空的世界居然也会有魔术师！真是令我惊奇啊！”，那桑德洛伊斯带有感染力、表演家一般的声音。

研究魔术，使用魔术的人被称为魔术师。成为魔术师需要有魔术回路。魔术回路是所有魔术师与生俱来的魔力源泉。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要优秀。一名人类生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级的。不管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拥有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那就跟过滤器相近，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生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普通人也有魔术回路，虽可学习魔术，但通常回路数量较稀少所以相当困难。

魔术师是借由一代代的累积血统与知识而产生的。绝大多数魔术师家系的开创者都只是普通的学者。他们将所学的力量通过魔术刻印传给后代，后代再加以研究后再传下去。血统也对学习魔术有影响，如果父亲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在他最颠峰时期生下的子女一定比其父亲更适合学习魔术。就这样一代比一代强，也就是说历史越悠久的魔术家族其魔术也就越高深。每个魔术家族都有自己的独有的家传魔术。

“魔术师吗？你们是这样称呼像我们这样的术士的吗？”，声音来自坐在洛伊斯面对的方桌对面的瘦骨嶙峋的老人。

“同是根源之涡的探求者，魔术师和术士就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根源之涡应该是一切的‘因’，各种现象起始之处。由于只要有‘因’就能产生‘果’，因此以存在来说，这即是‘究极的知识’。根源就类似于犹太教卡巴拉的生命树、薄伽梵歌中的存在树、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希腊神话中的金苹果树、圣经中的智慧树。

魔术师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到达这个顶点存在。

“圣杯究竟为何物？对于我们来说是造物主。而对你们呢？”，老人已经从桑德那得知了自己所处世界的真相。

圣杯。

它是一个无限的奇迹。

它是神在世间的残渣。

它是传说。

它是骗局。

它是启程。

它是终末。

它是希望使然，它所追求的却是绝望的证明。

它能通向根源之涡———所有魔术师都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也或是人类无法达到的梦幻之地。

前往根源之涡会因此掌握世界万事万物的根本因果与法则，想要修改世界的格局与秩序，换言之就是创造新世界以及毁灭旧世界。

桑德洛伊斯像是在吟唱歌剧般歌颂着被称作圣杯的奇迹。

“说不定我们原本被称作现实世界的世界也只是另一个世界中像“圣杯”那样的奇迹所构筑的架空世界。但是，你不想去看看所谓的造物主的世界吗？你所在的世界之外的世界？”，桑德诱导着老人。

“真是神奇啊！真是幸运啊！”

能够在有生之年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根源之涡竟是另一个世界被称为‘圣杯’的奇迹。

这是自己的先祖在曾经悠远的时光中不可能得到的知识，这是自己和后代无论如何也无法研究得出的真相。

老者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那要不要一起来分享这名为“圣杯”的神迹？”，桑德很随便地就提出了这个诱人的请求。

“真的！是真的吗？”，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但我需要你们术士的帮忙。毕竟其他的对手可都不是蝼蚁。”

“能和奇迹所诞生出的奇迹较量，也是我们无上的光荣呢！”，老人感激不尽。

魔术师就是这样的一类人，明明可以像正常的人类一样生活在“内侧”的世界，却偏偏要去探寻“外侧”的世界。

就像是身在伊甸园中，却仍要打破禁忌去达到神所拥有的认知高度。

这场圣杯战争并非简单的是为了只允许一个人获得的圣杯取得权而互相残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