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狄仁杰但我是灾厄 第五章在绝望中重获希望

黑色猎犬落地的瞬间,地面的水泥板炸裂开来,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扩散。

顾明能感觉到身体里涌动的力量——那是吞噬苏晴后获得的【妲己】序列特性,此刻正在和【狄仁杰】序列融合,化作更加狂暴的杀戮本能。

*力量……*

*速度……*

*感知……*

*全部提升了至少三倍!*

但代价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快速流失,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粒粒滑落,止都止不住。

*没关系。*

*先杀了这家伙再说。*

猎犬化的顾明压低身躯,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金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猎手】。他张开大口,獠牙上还残留着撕咬下的血肉碎片。

【猎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他盯着眼前这头巨兽,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猎犬化……”他低声喃喃,“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完成部分兽化……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不过……”

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任由鲜血流淌,短棍在手中旋转一圈:

“就算是猎犬形态,你也改变不了结局。”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但这次,顾明没有慌乱。

猎犬化后,他的感知能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不只是听觉,还有嗅觉。他能闻到【猎手】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混杂着血腥、腐败和金属的诡异味道,像生锈的铁钉泡在福尔马林里。

*在那里!*

顾明猛地扭头,四肢发力,整个身体如炮弹般射出,獠牙对准左侧两点钟方向——

“砰!”

獠牙咬穿了空气,狠狠撞上了【猎手】的短棍。

巨大的冲击力让【猎手】踉跄后退,虎口被震得发麻。他还没站稳,黑色猎犬已经再次扑来,锋利的爪子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取他的咽喉!

【猎手】侧身闪避,短棍横扫,砸向猎犬的脑袋——

“嗷!”

猎犬一口咬住短棍,獠牙深深嵌进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它猛地甩头,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把【猎手】拽得腾空而起,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轰!”

地面再次炸裂,【猎手】被砸进碎石堆里,灰尘四起。

但下一秒,一道寒光从尘雾中射出,精准地刺向猎犬的眼睛——

是短棍!

【猎手】放弃了武器,把它当飞镖扔了出来!

顾明歪头闪避,短棍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削掉一撮黑毛。还没等他反应,【猎手】已经从碎石堆里冲出,双手化作利爪,直取猎犬的腹部!

*想开膛?*

*做梦!*

顾明后腿发力,身体向后弹开,但【猎手】的速度更快,十根指甲如刀锋般刺进他的腹部,撕开血肉,鲜血喷涌而出!

“嗷呜——!”

剧痛让顾明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但他没有退缩,反而猛地扑上去,张开大口咬向【猎手】的脖子!

【猎手】瞳孔收缩,想要抽身,但已经晚了——

獠牙咬穿了他的肩膀,深深嵌进骨头里!

“啊——!”

【猎手】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拼命锤打猎犬的头部,但顾明就像疯了一样,死死咬住不放,甚至开始用力撕扯!

血肉被撕裂,骨头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猎手】的整条左臂几乎被咬断,只剩下一层皮连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把猎犬的脑袋染成了深红色。

“松……松开!”

【猎手】嘶吼着,右手化作利爪,狠狠插进猎犬的眼眶!

“噗嗤!”

爪子刺穿眼球,戳进眼眶深处!

“呜——!”

顾明吃痛松口,踉跄后退,鲜血从眼眶里流出来,混合着粘稠的液体,把半边脸都糊住了。

*该死……*

*左眼废了……*

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疼痛,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他。*

*撕碎他。*

*吞掉他。*

猎犬晃了晃脑袋,甩掉眼眶里的血,然后再次扑向【猎手】——

但这次,【猎手】没有闪避。

他站在原地,左臂无力地垂着,鲜血还在往下淌。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承认……”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你比我遇到的任何一个【狄仁杰】序列都强。”

“但……”

他抬起右手,五根手指并拢,对准扑来的猎犬:

“你忘了一件事。”

“我说过……”

他的瞳孔瞬间变成了纯黑色,就像两个深渊:

“我的能力是存在抹消。”

“我能抹消的,不只是我自己——”

下一秒,顾明感觉到了。

*不对……*

*不是感觉到……*

*是“感觉不到”。*

他的左前腿突然失去了知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身体失去平衡,整个向左侧倾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左前腿根本不存在了——不是被砍断,不是被撕裂,而是彻底“消失”了。

伤口处平滑如镜,没有骨茬,没有血管,没有任何组织,就像那条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他抹消了我的腿?!*

“看见了吗?”【猎手】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病态,“我的能力不只能抹消存在感,还能抹消存在本身。”

“你的腿现在在哪儿?”

他摊开双手:

“nowhere。它从这个世界被彻底抹除了。”

“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也不在未来。”

“就是……”

他停在猎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不!存!在!”

顾明想要反击,但身体已经动不了了。失去一条前腿让他的平衡彻底被打破,更要命的是,那种“抹消”的感觉还在蔓延——他能感觉到右前腿也开始失去知觉,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一点点吞噬。

*不……*

*再这样下去……*

*我会被彻底抹消……*

【猎手】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抚摸猎犬的脑袋,像在抚摸一只宠物: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伤到我这个地步,三年内的【狄仁杰】序列,你是第一个。”

“但就到此为止了。”

他的手掌按在猎犬的头顶,五根手指慢慢收紧:

“晚安,第三百七十三号。”

“愿你在虚无中……”

“砰——!”

一声枪响炸开。

【猎手】的脑袋猛地向后仰,一个血洞出现在他的太阳穴上,鲜血和脑浆喷溅而出。

他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陈宏站在巷口,双手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握枪的手很稳。

“老子……老子说过……”陈宏咬着牙,声音颤抖,“别他妈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猎手】盯着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想笑,但最终没能笑出来。

他松开按在猎犬头上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晃了晃,倒在血泊里。

陈宏瘫坐在地上,枪掉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妈的……妈的……”他喃喃自语,“我他妈杀了个怪物……我他妈杀了个……”

黑色猎犬挣扎着爬起来,三条腿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猎手】的尸体旁。

它低下头,嗅了嗅尸体,确认彻底死亡后,张开大口,獠牙刺进尸体的脖颈——

然后,开始吞噬。

血肉被撕咬,骨头被嚼碎,内脏被吞下。

陈宏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涌,但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只是移开视线,盯着地面。

*顾明……*

*你还是人吗……*

几分钟后,吞噬结束。

黑色猎犬的身体开始缩小,黑毛褪去,四肢重新变回人形。左前腿消失的位置,一条新的腿正在快速生长,肌肉、血管、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

最终,顾明重新恢复了人形。

他赤身裸体,浑身是血,左眼还在往外渗血,但至少四肢齐全了。

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扶着墙喘了几口气,然后转头看向陈宏:

“谢了。”

陈宏沉默了几秒,然后苦笑一声:

“别谢我……我只是……”

他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

“我只是不想再看着任何人在我眼前死了。”

“哪怕是你这种……怪物。”

顾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走到【猎手】尸体旁边,在一堆烂肉里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找到了一块金属牌子。

牌子上刻着一行数字:

**「No.047」**

还有一个标志——一只被利爪撕裂的眼睛。

顾明盯着这个标志,瞳孔缓缓收缩。

*这个标志……*

*我见过……*

三年前,他刚成为【狄仁杰】序列的那天晚上,曾经在一具灾厄的尸体上看到过同样的标志。

当时他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看来……

*不是巧合。*

*这是某个组织的标记。*

*专门猎杀【狄仁杰】序列的组织。*

*而【猎手】……*

*只是其中一员。*

*编号047……*

*那至少还有四十六个……*

顾明握紧金属牌,指节发白。

“顾明?”陈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你没事吧?”

顾明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没事。”

“只是……”

他看向天空,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像一只睁开的眼睛,俯瞰着这座城市。

“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