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带兄弟一飞冲天 第5章 舌战众禽，一大爷拉偏架

贾张氏那干瘦的身体里，爆发出与她体型不相称的冲击力，像一只要拼命的老母鸡，直扑林弛。

院里有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仿佛已经预见到一场抓挠撕咬的难看戏码。

然而，林弛的身子只是向旁边轻轻一错，就那么一个简单的侧身，便让贾张氏扑了个空。

她冲得太猛，收不住脚，踉跄着往前抢了几步，“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短暂的错愕之后，贾张氏趴在地上，先是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就响彻了整个院子。

“哎哟喂，打人啦！杀人啦！小的打完了打老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她也不起来，就势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两只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一边用最恶毒的腔调咒骂起来。

“天杀的林弛，你个没爹的野种，你不得好死！你敢动我孙子，我老婆子今天就跟你拼了！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那撒泼的架势，熟练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哭声里夹杂着咒骂，骂声里又带着哭腔，瞬间就把场面搅成了一锅浑水。

原本被林弛那一脚震慑住的院里众人，此刻又被这熟悉的场景拉回了现实。

这才是他们熟悉的贾家，这才是他们熟悉的贾张氏。

“林弛！”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传来。

一大爷易中海终于走到了跟前，他板着一张脸，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去看地上打滚的贾张氏，也不去看还在抽搐的贾梗，而是把矛头径直对准了林弛。

“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棒梗还是个孩子，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还有没有一点邻里情分了！”

他一开口，就是站在道德高地上的指责，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林弛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林弛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易中海，恶意值：70（自私，伪善）】

这行字，是对他那番话最好的注解。

林弛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他打断了易中海准备继续的说教，声音平平地反问：

“一大爷，我问您一句，昨天贾梗带着许大茂，把我堵在墙角，抢我给我妈买药的钱，还把我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您的邻里情分在哪儿？”

“这……”

易中海的脸色一僵，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没想到林弛敢当着全院的面，这么直接地顶撞他。

昨天的事他当然知道，可在他看来，贾梗胡闹是常态，林弛受欺负也是常态，他懒得管，也觉得没必要管。

可今天，林弛的反击，打破了这种常态。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不少人昨晚都看见林弛被打得半死不活地被他弟弟拖回家，现在被林弛这么一问，再看看易中海那张挂不住的脸，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二大爷刘海中见势不妙，赶紧凑上来帮腔，他那双小眼睛在贾梗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话锋一转，就落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你看看，你看看把棒梗打的，这都起不来了！这要是真打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这得花多少钱治啊！”

他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像是在计算医药费，又像是在盘算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赔钱？我为什么要赔钱？”林弛转向他，语气里透出一丝玩味，“是他先拦住我，是他先对我动手，我只不过是没站着让他打而已。按照规矩，这叫正当防卫。”

他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把“正当防卫”四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这下，连刘海中也噎住了。

这年头大家打架，靠的是拳头和人多，谁跟你讲什么规矩，什么防卫。

可林弛偏偏就讲了，而且讲得理直气壮，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易中海被怼得下不来台，脸色涨红，终于拿出了他作为一大爷的权威，“林弛！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你这种行为，破坏了我们整个院的和谐！今天晚上，开全院大会！必须把你这个行为，好好地说道说道！”

用全院大会来压人，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一听这话，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像是得了圣旨，哭嚎得更来劲了。

她手脚并用，猛地从地上一窜，死死抱住了林弛的一条腿，鼻涕眼泪往他干净的裤腿上蹭。

“不能让他走！这个杀千刀的要跑！他打残了我孙子，就得偿命！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老婆子就死在你面前！”

老虔婆的耍赖，一大爷的伪善，二大爷的算计，还有周围人或畏惧或看热闹的嘴脸，在这一刻，构成了一幅无比丑陋的众生相。

林弛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小腿，满脸怨毒的贾张氏，又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易中海。

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没有到达脸颊，只在唇边勾了一下，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跟这群人讲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事。

他们只信奉拳头，只敬畏比他们更不讲理的力量。

“开全院大会？”

林弛的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好啊。”

他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准备了一肚子话的易中海都愣住了。

林弛慢慢地，一字一句地接着开口，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奇特的、让人心头发慌的节奏。

“我正好，也有几件事，想当着全院街坊邻居的面，和大家好好聊聊。”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院里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他的视线在不远处的许大茂脸上一扫而过。

“比如……”

“谁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