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回忆录 70

柳长风在山庄闭关之后，功力恢复，决定回华山修炼。山庄没有大事，华山却有数不清的任务。

柳长风没有跟小牧去朝廷效力，很快，他就离开了山庄。他经过深思，还是决定返回华山。回到自己熟悉的江湖。到了华山之后，只见金流月跟随秦溅青和秦梦秋一同返回，原来他被秦溅青抓到，后来两人又找到秦梦秋，一起回到华山。四人一起去大厅拜见秦永华。秦永华虽然门规很严，不过金陵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天并非武林正道之士，而且颇有劣迹。秦永华也没有责怪，只是吩咐两人以后行事要低调。秦永华这次找柳长风和金流月回山，还是因为峨嵋和南海的剑谱之争。这两派争斗多年，没有办法停止。华山也一再被卷入。虽然秦永华总想不管此事，可是两派与华山渊源极深，不能不管。秦永华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只是吩咐柳长风等人设法想出一个应对之策，然后带人前往。柳长风自然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回到华山，回到自己熟悉的清风楼，又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哪里还顾得上南海和峨嵋的斗争。经过这几次尝试，柳长风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够离开华山，离开秦淮山庄。否则根本会迷失人生的方向。虽然这两个地方也不愉快，但已经习惯。

不久前，峨嵋派的蓝小山为了讨梅月影的欢心，用《寒梅剑谱》作为交换，让柳长风给梅月影写了一封绝情信。可是梅月影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蓝小山的看法，依旧不理他。蓝小山很郁闷，于是把剑谱的事告诉了峨嵋掌门梅芳。梅芳十分生气，命梅月影赶往华山，向柳长风取回剑谱。梅月影好不容易有了下山的机会，自然十分开心。她到了华山之后，在清风楼见到了柳长风，说道：“我来把信还你。”把那封信仍给了柳长风，转身就走。柳长风急忙拉住了她，说道：“我知道你是来取剑谱的，可是我不能把剑谱给你，因为剑谱我已经交给了我师父。师父认为剑谱是峨嵋和南海冲突的关键，决心妥善处理。因此，这次你恐怕很难完成任务。”梅月影道：“我只是想把信还给你，至于剑谱，我没有想过要回来。”柳长风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梅月影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是华山弟子，怎可留下？”柳长风道：“你是我的朋友，我说可以就可以，师父也不会说什么。”说完把她拉着他向屋里走去。梅月影轻轻挣开，向外跑去。柳长风大叫道：“这一次我不会再抛下你。”说完全力追出。

梅月影只跑出一个园子，就被柳长风赶上，他笑道：“你别跑了，好不好？”梅月影道：“你每次都离开我，我不会再相信你。”柳长风道：“以前我碍于你师父的反对才那样，如今不同，我武功有了一点进步，不再怕她，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她怎么反对，我一定坚持和你在一起，不过你不能再会峨嵋了，否则我一个人对抗整个峨嵋派也是很吃力的，虽然我也没有放在眼里，可是还是留在华山比较好。”梅月影道：“可是你师妹秦梦秋每次见到我都很生气，我不想和她吵架。”柳长风道：“你不必担心，她只是我的师妹，我们没有什么的，你别多想，安心留下吧。”梅月影犹豫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柳长风很开心，带着她回到了清风楼，向她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和悔恨。梅月影有点局促不安，毕竟她来华山还是头一次。柳长风也为她担心，只好尽量说些让她放松的话题。梅月影还是没能久留，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柳长风有点失望，可转念一想也是正常的，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可能习惯，就像自己去峨嵋一样，每次都呆不住。可是他还是坚持送她返回峨眉。

一路无话，柳长风把梅月影送回峨眉之后，独自返回华山。来的时候匆匆忙忙，而回去时，他不想走的太急，以最舒缓的方式慢慢的行走。走了大约一刻钟，忽见汪梦远从一旁的树林里出来，叫住了他，说道：“小柳，怎么不找我？”柳长风道：“远叔，你也到了这里？”汪梦远道：“你也和我一样无聊啊，不如我们到南海逍遥一番，我也好久没去了，你觉得怎么样？”柳长风点点头。两人南下，慢慢去往南海。柳长风虽然感觉重复，这条路已经走过无数遍，可是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就算到了其他的路上，还是风景大同小异。不久，二人到了南海。汪梦远一到南海，立刻跑去会老情人汪夫人去了。柳长风也不怪他，自己这次来，也想见见红絮和翠羽她们。此刻的南海非常平静，没有一丝风浪。翠羽在一个不知名的所在，不过柳长风还是很快找到了她，问道：“你在干什么？”翠羽道：“我很烦，你走开。”长风道：“不如我们去玩好不好？”翠羽道：“我不跟你玩。”说完自己走了。翠羽走后，长风睡在了地上。草地上很舒服，看着天空，静静的休息。

过了几分钟，来了一个老头，对他说道：“小子，想不想要女人，想就跟我走。”长风点头，跟着老头到了一个竹林里。里面有一间茅屋。茅屋里有两个女人。老头笑道：“老的归我，少的是你的，嘿嘿，这两个女人真不错，爽啊。”老头扑了上去。谁知那年老的女人没有理他，一脚踢得他倒飞一丈，冷笑道：“老东西，想吃白饭，休想，滚。”老头大怒，一掌劈了过去。两人竟然打了起来，而且招式很厉害，内功也很高深，反正两人都是一流高手，每一招都下过数十年的苦功。两人武功差不多，从屋里打到屋外，还是没有分出输赢。屋中的少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斜睨长风，似乎看不起他，嫌他衣服太旧太脏。长风也有点生气，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喝道：“你想不想死？”那女子也有些功夫，可哪里是长风的对手，早被封了穴道。她有点惊慌，小声道：“你想干什么？”长风道：“我想和你聊天，行不行？”少女道：“好啊，你先放开好不好？”长风道：“不行，就这样聊，聊到天黑，然后一起睡觉。”少女道：“可是，我不认识你。”长风道：“我不管，你必须陪着我，不然我就杀死你。”

少女道：“好，我答应你就是，别杀我。可是我表哥就在隔壁，他如果见到你恐怕会很生气。”长风道：“叫他过来。”少女摇摇头。两人聊了几句，那少女的表哥果然过来了，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大叫道：“快放开我表妹。”长风道：“你有没有钱，有钱我就放了她。”少年道：“我有，这是一百两，给你。”一章银票仍了过来。长风接住，说道：“你会不会武功？”少年道：“会。”长风道：“我告诉你，我看上了你表妹，要讨她做媳妇，你答不答应？”少年想了想，道：“表妹会嫁给你吗，她说她一定会嫁给我的。”长风道：“她改变了，只想嫁给我，你放弃吧，不然我就打你。”少年道：“可是我阿姨武功很高的，她会答应？”长风道：“她敢不答应我就杀了她，她那点武功算什么，告诉你，我杀过的人，你想都想不到有多少。我饿了，给我做饭去，快点，不然就宰了你们全家。”少年只好苦笑一声，去做饭了。饭做好后，老头和那中年妇人回来了。五人一起吃饭。老头忽然笑道：“小子，你看我这个女人美不美，如果你喜欢她，可以叫她陪你睡觉啊，我不会吃醋的。”

那女人真很丰满，也很风骚，长风当然喜欢，笑道：“好啊。”那女人打了老头一巴掌，怒道：“你疯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睡觉，你白痴啊。”老头也不生气，道：“反正人家是客人，你陪陪也是应该的。”长风问道：“老头，你怎么会叫我来你家里玩的？你不怕我是坏人？”老头道：“我无聊，想找你陪我玩，反正你也坏不到哪里去？我们南海的人很开放的，老婆女儿都可以送给你，不过有一点，你不能抛弃她们，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不会饶你。”长风道：“其实我也不是想霸占你的老婆女儿，只是我真的很无聊，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什么？你有没有事情做，有的话算我一份。”老头道：“我每天都在海边打渔的，你干不干？”长风道：“只要有饭吃，有地方睡，我就干。”老头道：“好，以后你跟着我干，一定会挣到钱的。”长风从此跟随老头打渔，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汪直。汪直其实是个武林高手，在此隐居多年不问世事，自得其乐。长风和他们一家相处非常愉快，渐渐的忘记了烦恼，过上了平静的生活。长风跟着汪直学习打渔，起初一条小鱼也抓不到。一个月后，终于可以捉到一些小鱼。

两人打到鱼后，除了家里吃的之外，剩下的拿到集市上去卖。那是一条海边的小街，人不多，不过东西古灵精怪，有很多长风都没有在中原见过。一天早上，两人到街上卖鱼，遇到了一个贵妇人。那妇人说道：“你们的鱼我全要了，送到家里去。”两人跟着她回家。贵妇的家不近，两人走了半天还是不到。汪直问道：“夫人，到底还要走多远？”贵妇人笑道：“前面就到了。”不久到了一座大院子里，两人从后门进入，把鱼篓抬进了厨房。贵妇人给了不少赏钱。两人谢过，转身离开。忽听贵妇人说道：“且慢，年轻的那个留下。”长风回头，问道：“夫人有何吩咐？”贵妇人道：“府中需要一名家丁，你可愿意留下？”长风道：“不行，我是个渔夫。”贵妇人道：“以后你不用打渔了。”长风道：“可是……”望向汪直，有点愧疚。汪直大方的笑道：“兄弟，留在这里吧，有空来看我。”说完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长风有点难过，可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有点感动，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贵妇人名叫云娘，是本地有名的善人，据说她丈夫常年在外，不知干什么事业，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这做大院的主人。

云娘经营着一个规模不小的书店，里面以武侠小说为主，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不过，也因此引来了许多江洋大盗和采花大贼。看官，你道为何？原来这云娘生得极美，虽然已到中年，看起来还像一个年轻的大姑娘的模样，加上南海本来风月之事极盛，因此上门提亲、以及前行闯入者不计其数。长风感激云娘收留，知道她有意让自己久留，可终归事与愿违。长风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还是勉强振奋精神，继续走自己的江湖路。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汪直和云娘。本地的一名县令，垂涎云娘美色已久，至今再也无法忍受，于是独自黑衣蒙面潜入云府。他原是江洋大盗兼采花淫贼，只是后来摇身一变成了县令，不过暗地里还干着以前的买卖。这一天，他等不到天黑就混了进来，以前几次都没能得手，因为云府实在建筑得太大，庭院太曲折，花木扶疏，长廊迂回，假山林立。这一切都成为一种有效的屏障，让县令无法逾越。不过此次他终于买通了云娘的一个贴身丫鬟，得到了一幅云府的地图。图中详细注明所有通道，重点是云娘的寝室。县令欣喜若狂，得意地在府中飞掠着，脑子幻想着种种香艳画面。在掠过一片池塘的时候，忽然从水中冲出一个人来，一把就抓住了他，按到了地面。

县令扭头一看，来人是个年轻男子，面孔及生。他低声道：“你是何人？”那人笑道：“杀你的人。”说完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了县令的脑袋。此人自然是柳长风。

柳长风把县令的尸体装进麻袋，扛到野外无人之处，找到锄头和铁铲，草草掩埋。此地人迹罕至，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只是如此一来，不便再回云府，免得连累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