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楼下的“滴答”声伴随着众人的心跳声逐渐同步……每一滴汗水都刺痛着众人神经,即便我的状态不太好,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现在,任何多余的声音都可能把那东西引上来……
陈薇已经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正死死盯着楼梯下方的黑暗。阿哲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他下意识地想把步枪举起,却被我按下枪管,摇了摇头——(别傻了。子弹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枪声只会招来更多、更麻烦的东西。)指了指楼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做了一个“等待”的手势。
陈薇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并用眼神制止了同样紧张的小雅。就这样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静悄悄……
那声音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甚至能听到一种类似“呼哧、呼哧”的、带着腥臭味的呼吸声,正从下方的黑暗中传来。它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正在犹豫,正在嗅探…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手心全是冷汗,紧紧攥着那柄染血的手术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能感觉到刀身也在微微颤抖。终于,那“滴答”声和呼吸声慢慢地、慢慢地远去了,最终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我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刚包扎好的伤口上,又疼又凉,“刚才那是什么?”阿哲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还在微微发抖,陈薇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不知道,但肯定是冲着血腥味来的。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必须立刻转移到血库去,阿夜,你刚才做得对。谢谢你。”这短暂的共同危机,像一道催化剂,让我们之间那层冰冷的隔阂消融了些许……
感受着背后包扎后依旧传来的阵阵抽痛和身体的虚弱,“还是决定先解决最迫切的问题吧。”于是看着陈薇,想了想刚刚的经历,低沉着:“你们这里有更有效的止痛药,或者更多的食物吗?我的状态很差,需要恢复一点才能帮上忙,另外……我全名叫,林晓夜。”“好的,阿夜。”“啊…这…不带着整活啊……”也是这一会儿功夫,不知是否氛围的关系,放松了些许,“因为战斗的原因,必须快速反应,因此我们都是会简略称呼对方,比如小雅,还有阿哲,叫你小夜(晓夜)的话又太娘们儿了,阿夜发音多简单呀,好了,这些都下次再说吧,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陈薇丝毫没有放松警戒地说着,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色和简易的包扎,点了点头,对阿哲示意了一下,阿哲虽然脸上依旧带着不情愿,但还是从随身的一个破旧腰包里拿出一小板止痛药和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肉干,递了过来。“最后一些储备了,”陈薇语气沉重,“省着点用,我们的医疗条件也很有限,血库里的东西…大部分都不能用了,或者更糟。”她的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止痛药咽下去的时候有点刮喉咙,我就着剩下的纯净水顺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食道,才把那股涩味压下去。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背和肋部的疼慢慢变了——不是消失,是从之前那种扎心的锐痛,变成了钝乎乎的闷痛,像有块湿抹布裹着石头压在身上,虽然还难受,但至少能正常喘气了。阿哲扔过来的肉干用油纸包着,硬得能硌牙,我慢慢嚼着,即便咸腥味在嘴里散开,这点热量都不如根小火柴,可总算是给我这快冻僵的身体暖和些许。
我们谨慎的走到相对安全的房间歇会儿,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后,你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陈薇,决定不再绕圈子:“好了,现在说说‘血源之核’吧。”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就僵了。阿哲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腾”地就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手都抖了,下意识就去摸腰后的枪,小雅也往后缩了缩,吊在胸前的胳膊动了动,手往腰间藏,我瞥了一眼,好像是把小匕首,连鞘都磨闪闪发亮kirakira~
陈薇没动,眼神却一下子就利了,跟刀子似的刮在我身上:“‘血源之核’…这是我们前哨站最高的机密。林夜先生,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刹那间,手术刀不由自主小颤——不是之前那种因为【血渴】的轻颤,是更沉的、带着点拉扯感的动静,如同攥了个刚醒的活物,奇奇怪怪,一半是想往楼下冲、想把什么东西切开的渴望,另一半又透着股厌恶,像闻到了变质的药,让人反胃。我攥紧了刀,指节发白,没让他们看出异样。
“我不只知道名字。”我抬起眼,扫过阿哲惨白的脸和小雅躲闪的眼神,故意放慢了语速,“我还知道,外面那些东西,包括刚才的剥皮者,很可能就是冲着它来的。而你们内部…对怎么处理它,分歧不小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属于哪个派系的,唯一确定的是政府这边吧?”
陈薇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了一下,她抬手喝止了还想说话的阿哲,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雾里的东西听见:“好吧…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隐瞒也没有意义。”她顿了顿,眼神暗了下去,满是疲惫,“没错,‘血源之核’就在下面。它既是维持这可怜‘屏障’的最后能量源,也是块吸引所有诡异飞蛾扑火的‘血琥珀’。”
“阿哲想把它扔出去,换个暂时安全。”她看了眼阿哲,阿哲别过脸,嘴还硬:“总比坐以待毙强!”陈薇没理他,接着说:“可他天真——没了核心,屏障瞬间就没了,我们立刻会被雾里的东西撕成碎片。但留着它…就像你看到的,我们迟早会被越来越强的诡异耗死…或者…”她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手术刀上,顿了顿,“被像你一样,被它吸引来的‘猎手’找上门。”
我嚼着嘴里最后一点肉干,不再回应。心如明镜般:“这就是个死局,留着核心,是慢性死;扔了,是当场死。而我手里的刀,居然跟这核心有反应——这事儿更麻烦,说不定我自己也被这东西勾上了。“
现在我手里还有了一片止痛药,水剩150ml,体力也就恢复了三成,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至少知道了核心的底细,也摸清了他们的底——陈薇硬撑,阿哲怕了,小雅没主意。
胸口还在隐隐作痛,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示弱,止痛药的效果正在慢慢消退,后背的伤口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而掌心的手术刀依旧在微微发烫,那股既渴望又厌恶的矛盾感,如同毒蛇般持续缠绕着我的神经。
我攥紧了刀柄,不自主的神情容易被他人察觉,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光依次扫过陈薇、阿哲和小雅,他们的脸上,焦虑、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交织在一起如同绝望般的交响曲,“把它扔出去是找死,守着等死也不是办法。”我的声音因为疼痛和压抑,显得有些沙哑,但异常坚定,“我们得合作,也许能找到别的出路——比如找到替代能源维持屏障,或者想办法安全地处理掉那个核心。”
陈薇的眼神重燃,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光,她显然一直在等我这句话。阿哲的身体也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些许,只有小雅,依旧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
我没有等他们回应,而是继续说道:“但合作需要了解彼此。告诉我,你们各自擅长什么?我们才知道该怎么配合。”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陈薇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是在向她——这支残破小队的领导者,发出正式的、对等的合作邀约。
陈薇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话,语速快得像是在汇报紧急情况:“好!合作求生,这是唯一的生路。”
“正如之前所说,我之前是安保负责人,所以会一些基础格斗与射击,”然后她指向阿哲,后者虽然依旧焦虑,但听到合作后稍微镇定了一些:“他是政府派遣第七前哨站团队里的机器械维修师,懂一些机械和电路,如今医院里的屏障发生器和小型发电机都是他在勉强维护,枪法很烂,但设置陷阱、寻找通道是一把好手。”
最后,陈薇看向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后的小雅。小雅被我们的目光一集中,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然后小声说道:“我是护士……之前仁慈医院的……护士。”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被获救后因为熟悉这里的环境,于是被政府要求一同前往…现…在队里所有的医疗救护都靠我,我……我会尽力的。”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也负责整理我们从医院档案室抢救出来的一些资料,也许……也许里面有有用的东西。”
一个负责战斗、指挥和核心保管;一个负责技术、维修和侦查;一个负责医疗和信息整理。这是一个在末日里堪称标准的、功能互补的小队配置。只可惜,他们现在只剩下三个人,物资所剩无几,被困在这地下牢笼里,如同风中残烛,随时熄灭。
我的加入,尤其是作为“驭诡者”的独特力量,无疑是他们急需的、但同时也充满不确定性的强大外援,但同时,我也是一个巨大的变量,他们看我的眼神里,除了一丝希望,更多的是深深的戒备,尤其是陈薇,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手中的那柄手术刀。
我能感觉到,它似乎也“感知”到了这支小队的气息,它的悸动变得更加复杂,像是在评估新的“猎物”,又像是在警惕潜在的“威胁”。
眼下,合作的意向已经达成,但时间紧迫,每分每秒都意味着生死……
日常记录
【任务/目标】
-合作求生:寻找方法解决“血源之核”与屏障危机。
-可选方向:修复屏障、处理核心、搜集情报。
【笔记】
-团队具备基本功能,但状态极差。
-诡器与核心之间可能存在未知联系。
-必须尽快行动,屏障时间可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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