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真不是绝世高人 第一百零三章：金丹凌天，暗域血途

混沌金丹初成，林凡立于听竹苑中，周身气息与整个灵域共鸣，仿佛他便是这片天地的主宰。甘霖洒落，滋养万物，他体表的焦黑迅速剥落，新生的肌肤莹润如玉，隐现宝光，其下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轻轻一握拳，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指尖有灰色电芒一闪而逝。无需动用任何术法，仅凭这具被天雷淬炼过的肉身和丹田内那颗缓缓旋转的混沌金丹，他便有种感觉，之前需要费尽心思、动用底牌才能周旋的金丹大圆满，如今或许……已不堪一击。

“先生！”萧天南、钱多多等人第一时间赶来，感受到林凡身上那深不可测、却又圆融内敛的恐怖气息，皆是心神剧震，又惊又喜。他们能感觉到，眼前的林凡与闭关前已是云泥之别，那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跃迁。

“恭喜先生金丹大成！大道可期！”钱多多激动得胖脸通红，躬身行礼。林凡越强，他百宝斋和“墨辰大师”的招牌就越硬，未来的前景就越发不可限量。

萧天南亦是感慨万千，抱拳道：“先生……不，林道友，恭喜！此金丹气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未来成就，必在我等之上。”他这话发自肺腑，林凡渡劫时的景象和此刻的威压，都远超他认知中的金丹修士。

林凡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并无太多欣喜，唯有眸底深处一片冰寒的杀意凝聚如实质。“萧城主，钱管事，我闭关这些时日，暗影域那边情况如何？”

钱多多连忙收敛激动，正色汇报：“先生，影一队长那边进展顺利，暗影阁已是焦头烂额，损失惨重，其掌控的几条重要财路几乎被我们掐断。不过，根据最新传回的情报，影煞宗似乎不再满足于只让暗影阁这等外围势力出手，其麾下直属的‘影卫’似乎有调动的迹象。而且，厉沧海父子藏身之处，影一队长已初步锁定，就在影煞宗山门附近一座名为‘阴魂谷’的附属山庄内，守备极其森严。”

“阴魂谷……”林凡眼中寒光一闪，“很好。是时候，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我即日便动身，前往暗影域。天远城这边，就拜托萧城主和钱管事了。”

“先生放心！”萧天南肃然道，“城在人在！”

钱多多也拍着胸脯保证：“资源、情报，绝对第一时间供应到位！”

林凡点头，不再多言。他心念一动，身形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听竹苑上空。他甚至无需御使法器，心念所至，混沌灵力自然托举其身，化作一道不起眼的灰色流光，以远超寻常金丹修士的速度，撕裂云层，朝着暗影域的方向疾驰而去！

金丹之境，便可初步驾驭天地灵力，遨游长空！而林凡的混沌灵力品质极高，飞行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感受着耳边呼啸的罡风，俯瞰下方飞速掠过的山河大地，林凡心中豪情与杀意交织。昔日他需小心翼翼，隐匿行藏，如今却可光明正大，横渡虚空，直捣黄龙！

“苏莫，李长老，你们在天之灵看着，今日，我便先为你们，讨回第一笔血债！”

……

暗影域，阴魂谷。

此地终年弥漫着灰黑色的雾气，阴风惨惨，怨魂哀嚎之声若有若无。山谷深处，一座占地颇广的庄园依山而建，庄园外围布设有层层叠叠的阵法禁制，隐约可见身着影煞宗服饰的弟子巡逻，戒备森严。

庄园最核心的一间密室内，厉沧海盘坐在一个聚阴阵中，脸色依旧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气息比之全盛时期萎靡了太多。腐骨林一战，他先是被玄霆道人雷法所伤，后又强行中断召唤魔神仪式遭受反噬，最后更是被林凡那弑神一击的余波波及，伤势极重，至今未能痊愈。

在他身旁，厉血瞳更是凄惨，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瞳孔中血丝密布，时而清醒，时而癫狂。林凡当初种下的那道诡异诅咒，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神魂和生机，若非厉沧海以自身精元和大量珍贵丹药吊着，他早已魂飞魄散。

“父亲……杀……杀了林凡……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抽魂炼魄！”厉血瞳猛地抓住厉沧海的衣袖，状若疯魔地嘶吼。

厉沧海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滔天恨意，安抚道：“瞳儿放心，为父定会为你报仇！那小子蹦跶不了多久了！裘长老已答应，只要我们再献上一批生魂，助他修炼‘百鬼夜行图’，他便亲自出手，捏死那只蝼蚁！”

话虽如此，但厉沧海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最近流萤荒原那边传来的消息很不好，暗影阁损失惨重，那个神秘的“灰色闪电”组织如同跗骨之蛆，让他感觉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

就在这时——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猛然从庄园外围传来！整个密室剧烈摇晃，灰尘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厉沧海猛地站起，又牵动伤势，咳出一口黑血。

一名影煞宗弟子仓皇闯入：“不好了！厉长老！有人……有人强闯山庄！外围阵法……被一击攻破了！”

“什么？！”厉沧海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阴魂谷的防御阵法，是他亲自参与布置，等闲金丹后期修士也难以短时间内攻破，怎么可能被一击毁掉？

他强压下心中惊骇，身形一闪，冲出密室。厉血瞳也如同受了刺激的野兽，跟踉跄跄地跟了出去。

来到庄园前院，眼前的景象让厉沧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庄园那号称能抵御金丹大圆满攻击的守护光罩，此刻已然破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庄园大门连同附近的围墙，更是化作一片废墟！废墟之上，一个身着青袍，身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阳光透过尚未完全散尽的烟尘，勾勒出那人的轮廓，那张年轻而平静的脸庞，如同梦魇般刻在厉沧海的灵魂深处！

“林凡？！是你！”厉沧海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你……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你的修为……金丹期？！这不可能！！”

他清晰地感受到，林凡身上散发出的，是纯粹而磅礴的金丹修士威压！而且，这股威压之凝练、之厚重，远超他见过的任何金丹初期，甚至让他这个金丹大圆满都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这才过去多久？从腐骨林之战到现在，不过数月时间！一个原本在他眼中只是凭借外物和诡计的蝼蚁，怎么可能一跃成为金丹修士？还拥有如此恐怖的气息？

厉血瞳看到林凡，更是如同见了杀父仇人，双眼瞬间赤红，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林凡！我要你死！！”他不管不顾，催动体内残存的煞气，化作一道血影，疯狂地扑向林凡！

“瞳儿！回来！”厉沧海脸色大变，急忙阻止，却已来不及。

面对状若疯魔扑来的厉血瞳，林凡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向前一点。

“嗤——”

一道凝练到极致、灰蒙蒙的指劲破空而出，无声无息，却快如闪电！

那指劲之中，蕴含着混沌归一的意境，仿佛能湮灭一切。

厉血瞳扑来的血影，在与灰色指劲接触的刹那，如同骄阳下的冰雪，瞬间消融！他身上的护体煞气、防御法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连同他的身体，一起被那道指劲贯穿！

厉血瞳前冲的动作猛然僵住，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那个碗口大的、边缘呈现混沌灰色的空洞。那里的血肉、骨骼、乃至神魂，都仿佛被凭空抹去！

“我……不……甘……”他张了张嘴，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眼中的疯狂与恨意迅速黯淡，最终化为一片死寂。尸体晃了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再无生机。

黑煞宗少宗主，厉血瞳，卒！

被林凡随手一指，形神俱灭！

“瞳儿——！！！”厉沧海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目眦欲裂，浑身煞气如同火山般爆发开来，双眼瞬间变得一片血红，“林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丧子之痛，加上之前的仇恨，让厉沧海彻底疯狂！他再也顾不得伤势，燃烧本命精血，强行将修为提升至巅峰，干枯的鬼爪撕裂空气，带着滔天的怨毒与煞气，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鬼爪，朝着林凡当头抓下！这一击，蕴含了他毕生修为与极致的恨意，威力甚至超越了他在腐骨林全盛时期！

鬼爪未至，那阴冷刺骨的杀意已然将林凡周身空间冻结，地面开始龟裂，周围的建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面对这含怒一击，林凡终于动了。

他没有闪避，也没有动用任何符箓法器，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踏出一步，然后，一拳轰出！

这一拳，朴实无华，没有绚烂的光影，没有震天的声势。唯有拳头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灰色气流——最纯粹的混沌灵力！

拳爪相交！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空间被碾碎的细微声响。

那遮天蔽日的巨大鬼爪，在接触到灰色拳头的刹那，如同遇到了克星，从接触点开始，迅速崩溃、瓦解、湮灭！那足以撕碎山岳的恐怖煞气，在混沌灵力面前，如同遇到了烈日的残雪，毫无抵抗之力！

“什么？！”厉沧海眼中的疯狂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他感觉自己凝聚了毕生功力的一击，就像是打入了无底深渊，所有的力量都被对方那诡异的灰色灵力吞噬、湮灭！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金丹大圆满！就算重伤，燃烧精血的一击，也绝非一个刚入金丹的小辈能如此轻描淡写接下的！

“噗——！”

力量被强行湮灭的反噬，让厉沧海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方的主殿墙壁上，将那坚硬的阴魂石墙壁都砸出了一个人形凹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感觉浑身经脉如同被撕裂，丹田内的金丹都布满了裂纹，修为瞬间跌落至谷底！

林凡缓缓收拳，步履从容，一步步走向如同死狗般瘫在墙角的厉沧海，眼神冷漠如万载寒冰。

“现在，该清算一下，青云宗的债，苏莫的债，李长老的债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死神的丧钟，敲响在厉沧海的灵魂深处。

“不……你不能杀我！这里是影煞宗！裘长老不会放过你的！”厉沧海满脸血污，惊恐地嘶吼，试图搬出靠山。

“影煞宗？裘长老？”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快，我就会去找他们。至于你……”

他停在厉沧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抬起了脚，脚底混沌灵力凝聚。

“就先下去，给我青云宗的弟子们，赔罪吧。”

话音落下，那只覆盖着灰色气流的脚，轻轻踏下。

“不——！！！”

在厉沧海绝望到极致的嘶吼声中，他的头颅，连同其内的神魂，在那混沌之脚下，如同脆弱的西瓜般，瞬间爆碎、湮灭！连一丝残魂都未能留下！

黑煞宗太上长老，厉沧海，卒！

庄园内，一片死寂。那些幸存的影煞宗弟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林凡看都未看那些杂鱼一眼，他目光扫过这座充满阴煞之气的庄园，眉头微皱。

“此地，污秽了。”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颗灰蒙蒙、内部有星云流转的金丹虚影在掌心浮现。

下一刻，无尽的混沌灵力以他为中心，如同潮水般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庄园的建筑、阵法、禁制，如同沙堡般无声无息地崩塌、湮灭！那些弥漫的阴煞之气，更是如同遇到了克星，被混沌灵力迅速净化、吞噬！

不过短短十数息时间，整个阴魂谷山庄，连同其内的所有污秽，尽数化为一片虚无的平地，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那精纯的天地灵气，重新开始在此地汇聚。

林凡收回手掌，混沌金丹虚影隐没。他负手立于这片被他亲手“净化”的土地上，衣袂飘飘，宛如神祇临世。

远处，数道强大的气息正急速逼近，显然是影煞宗的援兵到了。

林凡缓缓转身，望向那气息传来的方向，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畏惧，只有一片冰封的杀意和跃跃欲试的战火。

“影煞宗……下一个，轮到你们了。”

他声音平静，却如同惊雷，在这片刚刚被净化过的天地间，滚滚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