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院子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张旭东洗完手,正准备入座吃饭,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眉头微蹙,心里“咯噔”一下——这哭声不对劲,绝不是普通孩童哭闹那么简单。
大步流星走到孩子身边,张旭东习惯性地皱起眉头。看着小宝哭得通红的脸,他心中已有判断:这孩子是受了惊吓,丢了魂。
孩童丢魂的症状他再熟悉不过——嗜睡、哭闹不止、反复发烧、全身无力,小脸蜡黄得像枯萎的菜叶,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厌食、“讹人”(夜里惊醒、胡言乱语)这些状况,也会缠上孩子。
王小美的母亲本就因孩子哭闹急得团团转,见张旭东过来,想起他是风水师,忙不迭开口:“小先生,您说这孩子到底咋回事?反复发烧、哭闹讹人,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张旭东直言:“这孩子,是受了惊吓丢了魂。”
这话瞬间让王小美母亲醍醐灌顶,一拍大腿:“对呀!我咋就没想到丢魂这茬呢!”她看向张旭东的眼神,满是赞许——刚才见这小伙子年轻,还以为是江湖骗子,没想到一眼就看穿孩子的病根,还真有两把刷子!
小媳妇听得心头一紧,抱着孩子的手都微微发颤,忙不迭追问:“丢、丢魂了咋整啊?”
王小美和母亲也齐齐看向张旭东,眼神里满是期待——既然能看出问题,肯定有法子解决。
张旭东轻轻摸了摸小宝的脸,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可眼下被病痛折磨得皮肤蜡黄,眼神也没了光彩,让人心疼。他缓声道:“别慌,等晚上我给孩子叫魂,把魂招回来,孩子就能好。”
“叫魂?”小媳妇和王小美异口同声,满脸疑惑。
这词她们听过,村头巷尾的老人常念叨,说谁家孩子魂被吓掉,找神婆叫叫魂,没吃药没打针,病就好了。
可年轻人大多觉得这是封建迷信,江湖骗子的噱头,只是眼下孩子的状况,让她愿意听听看。
张旭东耐心解释:“叫魂在民间也叫喊魂、招魂,南北方都有流传,方法五花八门。
小孩魂基不稳,容易丢魂,等长大些魂基稳固了,就没这么容易受惊吓丢魂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有些家长带两三岁的孩子参加葬礼、上坟,或者进荒废寺庙、老房子,冲撞了脏东西,也会让孩子丢魂。
而且很多小孩天眼没闭合,能看见成年人看不到的,这些地方少去为妙,等孩子四五岁,天眼慢慢闭合,就踏实了。”
王小美母亲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感慨:“小先生,你年纪轻轻懂得真不少!我刚开始还把你当骗子,是我眼拙啦!”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
张旭东笑笑,没觉得意外——自打重开了事堂,因着年轻,没少被人当骗子,可他心里清楚,真本事不怕被质疑。
可小媳妇却越听越迷茫,自家孩子这大半年几乎没出过村子,更没去过那些忌讳的地方,咋就丢魂了?她皱着眉,把疑惑说了出来。
张旭东眉头微拧,追问:“孩子没受惊吓,也没去过那些地方?那最近家里有人去世不?孩子生病前有啥异常不?”
小媳妇点头,一年前公公因病去世。她绞尽脑汁回忆,突然想起半个月前的傍晚——那天晚上八点多,小宝坐在婴儿车里,突然对着门口笑,小手晃啊晃,咿咿呀呀喊“爷爷,陪我玩”。
从那之后,孩子就像变了个人,反复发烧、哭闹讹人。
这话一出口,小媳妇脸色煞白——结合张旭东说的“天眼未闭合能看见大人看不到的”,她恍然意识到,孩子那天看到的,或许是去世的爷爷!
张旭东深吸一口气,心里明白几分——孩子的魂,怕是跟着爷爷去了。
王小美和父母听得一脸惊讶,可王小娟却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净说些神神道道的,我才不信!”可张旭东没工夫搭理她,这事儿得赶紧解决,再拖下去,孩子身子骨扛不住。
看到张旭东不搭理自己,直接把王小娟气的放下筷子,身为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大学生,小学时老师就灌输过科学观念——世界不存在神仙鬼怪,万事皆可讲科学,别信封建迷信。
听到张旭东说“叫魂”这类她认定为封建迷信的内容,王小娟瞬间恼怒。
若不是姐姐找来的人,她真要报官抓人。她用厌恶的眼神扫过张旭东,转向小媳妇,严肃开口:“二嫂子,听我一句,把小宝送医院!什么丢魂、叫魂,都是骗子唬人,都啥年代了,别信这个!”
还补充道:“咱得信科学、信专家教授、信现代医学,别被封建社会的迷信忽悠!”
王小美母亲见女儿对张旭东不敬,怒声训斥:“臭丫头懂啥!好好吃饭,别乱讲话!”
王小娟冷哼,直接起身,用嘲讽的目光瞥了眼母亲,丢下句“我不吃了”,转身回房间,“砰”地摔上门。
她气不过,把张旭东说的话发到同学群,痛斥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王小美父母满脸尴尬,赶忙向张旭东赔笑:“小先生,对不住,这闺女被我们惯坏了,您别往心里去。”
张旭东淡然一笑,没把这事放心上。在当下,信“丢魂”说法的人本就少,年轻人不信很正常。
他转而看向抱孩子的小媳妇,想知道她对“丢魂”啥态度。小媳妇望着发烧的儿子,满脸犹豫,怕耽误孩子病情,又怕张旭东是骗子。作为母亲,这种纠结再正常不过。
可一想到那晚,儿子对着房门喊“爷爷”的诡异场景,小媳妇就头皮发麻。
思来想去,她最终选择相信张旭东,赶忙打电话把这事告诉老公王二刚。
王二刚在KTV做内保,也算是一个小混混,手底下也有十几个小兄弟。
没多久,王二刚便来到王小美家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他虽然不是很相信张旭东说的,但还是愿意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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