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撑住……你一定要挺住……”她挣脱保镖的控制,瘫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墙壁,声音嘶哑。
突然,洼地那声灵魂尖啸的余波似乎又传来了。走廊的窗户玻璃轻轻震动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变得更加暗沉。叶茵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变得清明。
她不能等。
阳春用命换来的喘息之机,转瞬即逝。红煞只是被延缓了破封,用不了多久,它肯定会卷土重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告诉阳春的父亲阳谋,找到加固封印的方法。
叶茵挣扎着爬起来,膝盖因为刚才的撞击有些疼,可她顾不上了,推开还想拦着她的保镖:“让开,我要回去单位上班。”
保镖愣住了,这个姑奶奶邪乎得很,连白银元都敢打,他们敢拦吗?还巴望不得她离开,省心省事。两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放行。
叶茵没有再看ICU的方向,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脚步。她转身,踉跄着冲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靠在轿厢壁上,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压抑地哭了出来。可出电梯后,她又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必须找到阳谋,这是不是阳春唯一的活路?她无法确定,但她必须找到他……
白银元的书房里,紫檀木书架上的鎏金摆件突然晃了一下,掉在地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银元”猛地捂住左手无名指,身体踉跄着撞在书桌角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那枚暗红宝石戒指此刻烫得他指骨都在疼,戒指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细密的血珠从裂纹里渗出来,顺着指缝滴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仅留下一小片难以察觉的暗红。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愤怒,像潮水般淹没了他的意识。
“呃啊!该死的阳家虫子!”那个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剧烈的痛苦。不再是之前的阴冷低沉,而是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呻吟。
他那英俊的面孔在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瞳孔从黑色变成了暗红,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怨毒。
阳春那记业火,不仅阻住了红煞的破封,还伤到了它附在白银元身上的本源。这枚红宝石戒指,是它和白银元身体连接的媒介,现在戒指受损,它的意识也跟着受了重创。
“计划必须立刻执行,不能再等。”红煞的意志在白银元的体内疯狂咆哮,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流失,要是再等下去,别说破封,就连维持附身都成问题。“祭品,白家的血,纯净的血,立刻献祭,用祭品的血修复戒指,补充我的力量……冲破最后的阻碍。”
白银元的眼神里,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清明彻底消失了。
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伸手拿起书桌上的加密电话,手指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可握住话筒的力度却大得惊人。
“通知所有人,计划提前。”他的声音扭曲得不像人类,沙哑中带着一丝尖锐。
“立刻,马上,目标地点山坳祭坛,把白银来‘请’过去。记住,活的,他的血不能洒在半路上。还有医院那个阳春,不管用什么方法,带过来,他的业火能伤我,血里肯定有阳家的血脉之力,或许能当补充。”
挂了电话,他抬起左手,盯着戒指上的裂纹,暗红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贪婪。
白银来是白家嫡系,血液纯净,正好用来修复本源;而阳春的血里有业火之力,要是能吸收,说不定能彻底摆脱封印的束缚。
他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远处的城市灯火在他眼里只是模糊的光点。
他的嘴角又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低沉地自语:“阳家的虫子,白家的祭品……很快,你们都会成为我归来的垫脚石。”
古城西北郊外的山坳,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这里远离市区,更避开了洼地的喧嚣,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碎石路通向深处。路两旁的荒草长得齐腰高,被夜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
山坳尽头的黑色岩壁像一头蛰伏了千年的巨兽,表面覆盖着墨绿色的青苔,在夜色里泛着阴冷的光。
岩壁脚下,矗立着一座旧式仓库。
仓库的铁皮屋顶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用厚木板钉死,木板上爬满了蜘蛛网。
大门是厚重的铁门,上面的铁环已经生锈,挂着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锁。看起来就像被遗弃了几十年的废弃建筑,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是白银元口中的“祭坛”。
三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进了山坳。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嘎吱”的颠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越野车的车窗贴了深色的膜,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车子停在仓库门口,车门同时打开,下来十几个黑衣人。他们穿着黑色的作战服,腰间别着枪套,动作干练得像训练有素的杀手。
几个黑衣人迅速分散到山坳的各个角落,手里端着枪,警惕地盯着四周。
另外两个黑衣人架着一个被黑色头套罩住的人,从中间那辆越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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