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大唐公主 第八十章：电擒公孙

大人！村外发现可疑人影！

柳如剑的急报让陈小枫浑身一紧。他快步走到窗前，掀开一角窗帘向外望去。月光下，几个黑影正沿着围墙移动，动作轻捷如猫。

启动电网。陈小枫沉声下令。

柳如剑愣了一下：电网？

围墙上的铁丝网，陈小枫解释，通上电。

这是他为保护青林村秘密设计的防御系统——看似普通的铁丝网，实则通有高压电流。发电机藏在村东的水磨坊里，由水力驱动。

柳如剑恍然大悟，立刻跑去操作。陈小枫则守在窗前，紧盯着那几个黑影。他们已翻上墙头，正要跃下

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划破夜空。墙头上的黑影猛地抽搐，随即如断线木偶般栽落墙外。最惨的一个直接被电得头发竖起，冒着青烟摔在地上。

抓活的！陈小枫抄起燧发手枪冲出屋子。

村口的守卫已经围了上去。几个黑影中，大部分被电得昏死过去，只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摇摇晃晃站起来，似乎还想逃跑。

站住！陈小枫举枪瞄准，再动我就开枪！

那人身形一顿，缓缓转身。月光下，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手里却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

老身...老身只是路过...老妪声音嘶哑，眼神却锐利如鹰。

陈小枫冷笑：半夜翻墙的过路人？绑了！

几个守卫拿着绳索上前。老妪眼中寒光一闪，突然暴起！短剑如毒蛇吐信，瞬间划伤两名守卫的手腕。

砰！

陈小枫鸣枪示警：下一枪打你腿上！

老妪身形一顿，显然被这会喷火的暗器震住了。趁这间隙，柳如剑带人一拥而上，将她五花大绑。

带回去审问。陈小枫收起手枪，其他人继续警戒，看看还有没有同伙。

村会议室里，老妪被捆在椅子上，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陈小枫坐在对面，仔细打量这个不寻常的刺客。

表面看，这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皮肤松弛，皱纹深刻，连老人斑都栩栩如生。但那双眼睛...太锐利了，根本不像老年人。

谁派你来的？陈小枫开门见山。

老妪冷笑：老身行走江湖几十年，从不受人指派！

哦？陈小枫挑眉，那就是自己来的？为何袭击我青林村？

老妪闭嘴不言，眼神闪烁。

陈小枫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老妪被绑在背后的手，皮肤似乎...过于光滑了？他绕到椅子后，抓起老妪的手腕一看——这哪是老人的手？皮肤紧致，指节分明，分明是个年轻人的手！

有意思...陈小枫笑了，大唐的刺客都这么敬业吗？退休年龄还在为搞乱社会奋斗？

老妪脸色微变。

陈小枫伸手在她脸上摸索起来。小说里不都写易容术吗？肯定有面具接缝或者人皮面具什么的...

登徒子！老妪怒骂，放开老身！

陈小枫充耳不闻，继续摸索。奇怪的是，这张脸摸起来完全自然，没有面具的痕迹。难道不是人皮面具，而是某种高级化妆术？

柳如剑，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去打盆水来。

老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水很快端来。陈小枫浸湿布巾，直接往老妪脸上擦去。

住手！老妪剧烈挣扎，无耻之徒！

陈小枫才不管她骂什么，手上不停。随着擦拭，老妪脸上的皱纹渐渐淡去，老人斑也被擦掉，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庞！

柳如剑倒吸一口凉气：公孙兰？！

陈小枫一愣：你认识？

柳如剑点头，又摇头：听说过。江湖人称女屠户、桃花蜂，易容术出神入化，剑法高超...

被叫破身份，公孙兰——现在该这么称呼她了——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认出老娘，还不快松绑？

陈小枫笑了：凭什么？

公孙兰眯起眼：就凭老娘能一剑削掉你的鼻子！

现在被绑的是你。陈小枫不为所动，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公孙兰冷哼一声：说了是江湖独行客，无人指派！

那你夜闯我青林村，意欲何为？

公孙兰眼珠一转：听闻这里有新奇玩意儿，老娘来开开眼，不行吗？

陈小枫嗤笑：看新鲜需要翻墙？需要带兵器？需要同伙？他指了指门外，你那几个同伴已经醒了，要不要对质？

公孙兰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倨傲：要杀要剐随你便！

陈小枫正想再问，柳如剑突然凑过来低语：大人，此女剑法确实了得，据说源自公孙大娘的剑器舞...

公孙大娘？陈小枫心头一动。杜甫诗中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的那个？若真如此，这公孙兰的剑法恐怕非同小可。

公孙姑娘，陈小枫换了副客气口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受人指使，说出幕后主使，我保你无恙；若是为财，开个价。

公孙兰冷笑：老娘缺你那几个臭钱？

那为何...

听说你小子会造飞天神器，公孙兰突然道，老娘好奇，来看看不行吗？

陈小枫一愣。热气球？她是为这个来的？

谁告诉你我有飞天神器的？

公孙兰撇嘴：长安城都传遍了！说你用大球载着皇帝老子飞出了皇宫！

陈小枫与柳如剑对视一眼。热气球的事确实瞒不住，但具体细节应该只有少数人知道...

公孙姑娘，陈小枫决定换个策略，你对飞天神器感兴趣？

公孙兰眼中闪过一丝热切，随即又强自压抑：怎么？要送老娘一个？

陈小枫笑了：若姑娘肯如实相告，送你一个又何妨？

公孙兰狐疑地看着他：当真？

一言九鼎。

公孙兰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有人出黄金千两，买你飞天神器的图纸。

陈小枫心头一紧：谁？

不知道。公孙兰摇头，中间人传话，不见真主。

何时接的头？

三日前，西市醉仙楼。

陈小枫追问：中间人长什么样？

公孙兰回忆道：蒙面，声音嘶哑，腰间有...狼头玉佩。

狼头玉佩！又是这个！陈小枫瞳孔微缩。这与试验田投毒者、东宫异动者的信物一模一样！

你为何接这活？柳如剑忍不住问。

公孙兰白他一眼：千两黄金，你不动心？再说...她眼中闪过一丝傲然，老娘出道以来，还没有偷不到的东西！

陈小枫若有所思。看来公孙兰是个职业盗贼，专接高难度活儿。这次是冲着赏金和挑战来的。

大人，柳如剑低声道，此女虽为盗，但江湖信誉极佳，从未伤及无辜...

陈小枫点头：公孙姑娘，我有个提议。

公孙兰挑眉：说。

你为我工作，我付你双倍酬金，外加...他顿了顿，教你制作飞天神器。

公孙兰眼睛一亮，随即警惕：你要老娘做什么？

保护村子，偶尔...帮我取些东西。

不杀人？

除非自卫。

公孙兰沉思片刻：成交！但有个条件。

讲。

先松绑！她怒道，捆得老娘血脉不通！

陈小枫大笑，亲自为她松绑。公孙兰活动了下手腕，突然一把扣住陈小枫咽喉！

大人！柳如剑拔剑欲上。

别动！公孙兰厉喝，否则我捏碎他喉咙！

陈小枫却丝毫不慌：公孙姑娘，这就是你的信誉？

公孙兰冷笑：信誉是对客户的，你是敌人！

我是雇主。陈小枫平静地说，刚谈好的，忘了？

公孙兰一愣，手上力道稍松。

再说，陈小枫继续道，你真以为能挟持我离开？

公孙兰环顾四周，柳如剑和几个守卫已经堵住所有出口，弓箭上弦，刀剑出鞘。

老娘轻功了得，她嘴硬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陈小枫叹了口气，突然抬手——手中多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正顶在公孙兰腹部。

认识这个吗？他轻声问。

公孙兰低头，看到那支曾喷火的暗器，脸色微变。

这叫燧发手枪，陈小枫解释，这么近的距离，能把你肚子轰个碗大的洞。

公孙兰的手慢慢松开：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小枫收枪微笑：你的新雇主。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公孙兰最终接受了陈小枫的条件，成为青林村的安全顾问。她的几个同伙——其实是花钱雇来的江湖混混——被教训一顿后放了。

次日清晨，陈小枫带公孙兰参观了村子的防御系统。电网、地雷、燧发枪...每一样都让这位江湖高手惊叹不已。

这铁丝网真能放电？公孙兰好奇地伸手想摸。

别！陈小枫赶紧拦住，通了电的，一碰就倒。

公孙兰咂舌：比老娘的剑还厉害...

各有千秋。陈小枫笑道，你的易容术才叫神奇，我摸了半天都找不到破绽。

公孙兰得意地昂起头：祖传秘方！用药水改变肌肤纹理，再辅以特殊妆容，神仙也难辨！

能教我吗？陈小枫突然问。

公孙兰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学？为什么？

好奇。陈小枫坦然道，我可以拿技术交换，比如...教你制作电击棒。

公孙兰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对新鲜事物的渴望战胜了戒备：成交！

两人正说着，柳如剑匆匆跑来：大人！长安急报！

陈小枫接过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顿变：太子遇刺！

公孙兰和柳如剑同时惊呼：什么？

昨夜东宫遭袭，太子侥幸脱险。陈小枫快速浏览信件，陛下命我即刻入宫！

公孙兰突然道：我跟你去。

陈小枫一愣：为何？

还你人情。公孙兰干脆地说，再说，长安我熟，能帮上忙。

陈小枫思索片刻，点头：好。但你要换个身份...

公孙兰笑了：这个简单。

片刻后，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妇人站在陈小枫面前，毫无公孙兰的影子。

如何？她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低沉。

陈小枫叹为观止：神乎其技！

三人快马加鞭，直奔长安。一路上，陈小枫心绪不宁。太子遇刺...李治不是秘密转移到青林村了吗？难道消息走漏了？还是说...东宫另有其人？

长安城戒备森严，城门守军对进出人员严加盘查。好在陈小枫有爵位在身，很快被放行。

皇宫内，气氛凝重。太监引着陈小枫直奔两仪殿，公孙兰以陈府嬷嬷身份随行。

两仪殿内，李世民面色阴沉，长孙皇后眼圈微红，显然刚哭过。武媚娘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陛下，陈小枫行礼，臣来了。

李世民摆手免礼：爱卿，昨夜之事...

原来，李治秘密转移到青林村后，李世民为掩人耳目，找了个替身留在东宫。谁知昨夜有刺客潜入，替身险些丧命！

刺客可曾擒获？陈小枫问。

李世民摇头：逃了。但...他示意武媚娘。

武媚娘上前一步：刺客遗落此物。

她递过一块玉佩。陈小枫接过一看，又是狼头图案！与之前几次事件的信物一模一样！

陛下，陈小枫沉声道，此事必与世家大族有关。

李世民点头：朕也如此想。但无确凿证据...

臣有一计。陈小枫思索道，引蛇出洞。

哦？

陈小枫详细解释了他的计划：放出风声，说太子受惊病重，需要特殊药材；同时在药材运输路线上设伏，引幕后主使现身。

李世民沉吟片刻：准。但需确保治儿安全。

陛下放心，太子在青林村很安全。

正说着，一个侍卫匆匆进来：陛下！太原王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三家族长求见！

李世民和陈小枫对视一眼。世家这时候来，意欲何为？

宣。李世民沉声道。

三位族长入殿，恭敬行礼。为首的太原王氏族长王珪开口道：陛下，臣等听闻太子遇刺，特来慰问。

李世民淡淡道：爱卿有心了。太子无恙，只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王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臣府上有良医，可...

不必。李世民打断，太医署已安排妥当。

崔氏族长插话：陛下，臣等愿捐千金，加强东宫守卫。

陈小枫冷眼旁观。这三只老狐狸，表面关心，实则打探虚实。太子遇刺的消息明明被封锁，他们却这么快就知道，本身就很可疑。

寒暄一番后，三位族长告退。李世民脸色更加阴沉：爱卿看到了？

陈小枫点头：太急切了。

你的计划，即刻实施。李世民决断道，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离开两仪殿，陈小枫与公孙兰、武媚娘汇合。

如何？公孙兰问。

陈小枫简要说明了计划，然后问武媚娘：太子在青林村可好？

武媚娘点头：殿下安好。只是...她犹豫片刻，殿下很担心陛下和皇后的安危。

陈小枫了然：告诉他，陛下无恙。另外...他压低声音，计划有变，你即刻回青林村，加强戒备。

武媚娘会意，匆匆离去。

公孙兰看着她的背影：这丫头不简单。

陈小枫挑眉：哦？

眼神锐利，步伐稳健，明显练过武。公孙兰评价道，而且...她易过容。

陈小枫一惊：什么？

公孙兰点头：虽然手法高明，但逃不过老娘的眼。她脸上有轻微妆容，改变了部分轮廓。

陈小枫心头震动。武媚娘易容？为什么？她还有什么秘密？

正思索间，柳如剑匆匆赶来：大人！青林村急报！

陈小枫接过信笺，只看一眼，脸色顿变：不好！有人袭击青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