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谪边疆,我打造了华夏第一军团 第20章 账册为刀,反斩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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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撕裂了朔方的夜空。

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滚鞍下马,冲入堂内,单膝跪地,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嘶哑:“报!萧大人,柳当家!京城八百里加急!”

信使从怀中掏出一个蜡丸,郑文谦眼疾手快地接过,捏碎蜡丸,展开里面的纸条,只看了一眼,脸色便瞬间煞白。

“孙奉先……返京途中,在驿站突发恶疾,病倒了!”

柳三娘美眸一凝,这变故来得太快,太巧了。

信使喘息未定,又呈上一个用油布包裹的账册:“此人是孙奉先的贴身随从,趁乱卷了主子的私账向北逃窜,被我们的人在半道上截了下来。”

那本账册被递到萧锐面前,封皮陈旧,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郑文谦凑过来,翻开一页,瞳孔骤然收缩,倒吸一口凉气:“天……天哪!”

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着一笔笔触目惊心的交易。

自三年前孙奉先巡视北地七郡起,以“合规审查”、“盐引稽核”等名目,勒索地方官绅的“孝敬”银,竟高达白银两万三千两!

每一笔都记录了时间、地点、人物,详尽得令人发指。

而在账册的末尾,“朔方”二字被猩红的朱砂重重圈出,旁边龙飞凤舞地批了三个字——“待取”!

“此账若真,足以诛他九族!”郑文谦声音都在颤抖,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天赐良机。

然而,萧锐的目光却异常平静,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面,摇了摇头,声音清冷如冰:“他不会留下这样的真账。这……是诱饵。”

“诱饵?”郑文谦和柳三娘同时一怔。

萧锐将账册凑到烛火下,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这里。”

两人凑近,只见账册的边缘有极其轻微的火焚残痕,仿佛曾被人丢进火盆又迅速捞出。

“再看这些用词,”萧锐的指尖划过几行字,“‘某某府台,馈银三百’,‘某某县令,敬献纹银’。官场中人,为求自保,记录黑账必用隐语、代号,哪有如此直白的?这不像是给自己看的账,倒像是写给别人看的罪证。”

郑文谦恍然大悟,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如果他们拿着这本“罪证”去告发孙奉先,对方只需证明账册是伪造的,便能反咬一口,坐实萧锐“构陷钦差”的弥天大罪!

好一招请君入瓮!

“他病倒,是假。随从携账逃亡,是戏。真正的杀招,是等着我们拿着这本假账,自己跳进他挖好的陷阱里。”萧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他想看戏,那我们就陪他演一出大的。”

他转向郑文谦,眼中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文谦,按我们朔方真实的盐政流程,还有我教你的官场记账法门,立刻给我重造一本‘伪真账’!”

郑文谦心领神会,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

接下来的两天,萧锐的书房彻夜通明。

一本崭新的账册在他们手中诞生。

这本账册不再记录那骇人听闻的两万三千两,而是详详细细地记载了孙奉先如何抵达朔方,如何暗示索贿,最终收受了“孝敬”白银五百两。

这个数目,不多不少,恰恰是一个钦差既贪婪又谨慎的真实写照。

为了让这本账册无懈可击,萧锐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让柳三娘找来朔方城里最好的模仿笔迹的匠人,将“收款人”孙奉先的画押模仿得惟妙惟肖。

又让老栓找来一个因赌博被开革的落魄捕快,重金收买,让他扮演将银两送到城外驿站的“转运人”,并反复演练口供。

柳三娘则动用商号关系,在朔方最大的银号里,用一个化名提前存入了五百两白银,票据上的日期、印章做得天衣无缝。

最毒辣的一笔,是萧锐亲自操刀,模仿户部尚书的批示口吻,在账册后附上了一张伪造的户部内部批文,大意是“默许地方以补缴孝敬的方式,来抵消部分积欠的盐引”,将孙奉先的个人索贿,巧妙地包装成了户部高层默许的潜规则。

而在账册的最后一页,萧锐沉吟片刻,提笔加上了最致命的一句话:“孙大人酒后狂言,若朔方萧锐冥顽不灵,可勾结塞外狄人,于边境制造小乱,届时再以‘平叛’为名,调兵入驻,趁机敛财,一举两得。”

这一笔,直接将贪腐的性质,升级到了通敌叛国的边缘!

笔迹模仿孙奉先平日批阅公文的狂放不羁,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五日清晨,朔方城门刚开,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老仆,踉踉跄跄地扑到御史台的鸣冤鼓前,正是萧锐的老仆老栓。

他涕泪横流,哭诉自己被主人孙奉先胁迫,藏匿贪腐罪证,如今良心发现,愿戴罪立功,将账册公之于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消息如瘟疫般在三日内传遍京城,朝野哗然。

户部尚书在朝堂之上当场震怒,痛斥这是对朝廷清流的无耻污蔑,是边地小吏对钦差大臣的疯狂反扑,力主将萧锐捉拿归案,彻查其“构陷钦差”之罪。

龙椅上的皇帝疑虑重重,他既不信一个边城的盐铁副使有胆子构陷钦差,也不愿相信自己派出的臣子竟如此贪婪。

最终,他下了一道旨意: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第一步,比对笔迹!

这正是萧锐等待的时刻。

他早已料到此局,就在老栓献出账册的第二天,霍清漪便动用军方秘密渠道,将一本孙奉先早年巡视北地时写下的《巡盐札记》“无意间”送到了主办此案的御史手中。

大理寺的鉴证堂内,烛火通明。

两份笔迹放在一起,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萧锐伪造的那本“伪真账”,无论是用词习惯、行文格式,还是字里行间的隐语暗号,都与孙奉先的《巡盐札记》高度吻合,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孙奉先听闻事发,紧急呈上的、证明自己清白的“真正”的私人账目,却因为记录得过于隐晦和简单,反而显得刻意做作,嫌疑大增!

真作假时假亦真。在萧锐精心布置的迷局面前,真相已经不再重要。

第七日,尚在“养病”的孙奉先被紧急提审。

他披头散发,在公堂上坚称账册乃是伪造,是萧锐的栽赃陷害。

然而,当大理寺传上朔方银号的掌柜,掌柜竟言之凿凿,确实有一位身形与孙大人相似的“孙姓客人”在指定日期存入五百两白银。

更致命的是,那位被萧锐收买的落魄捕快扮演的“转运人”被带上堂。

他演技逼真,将如何从孙奉先亲信手中接过银两,又如何送到城外驿站的过程描述得丝丝入扣,毫无破绽。

人证、物证、笔迹鉴定,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孙奉先百口莫辩,他看着那本自己从未写过的账册,看着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人,第一次感到了发自骨髓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莽撞的边官,而是一个能将谎言编织成天罗地网的恶魔。

最终,孙奉先被当庭削去官职,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户部尚书一派因此案受到重创,在朝堂上噤若寒蝉,再也无人敢提及北地盐政。

那只扼住朔方喉咙的无形之手,被硬生生斩断了。

当夜,朔方城内,寒月如钩。

霍清漪一袭黑衣,如夜色中的精灵,悄然潜入萧锐的府邸。

她将一份军方密报放在桌上,声音清冷:“孙奉先在狱中自尽了。留下一封遗书,血书八字:我被萧锐,奸贼所害。”

她抬起眼,目光如剑,凝视着萧锐:“你早就知道他会死?”

萧锐正临窗而立,望着窗外的清冷月色,淡淡道:“一头贪狼既然已经掉进了陷阱,它唯一的价值,就是用它的死,来警示森林里其他的狼。我需不需要动手,它都必须死。我做的,只是轻轻推了它一把。”

说着,他转身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了那本真正的、记录着两万三千两白银的孙奉先私账副本,随手投入了身旁的火盆。

“有些刀,不见血是不行的。但有些刀,必须永远藏在账本里,永远不见天日。”火焰升腾,将那份足以掀起更大风暴的罪证,化为一缕青烟。

霍清漪沉默了许久,空气中只听得见木炭燃烧的噼啪声。

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复杂情绪:“如果有一天,这朝廷,这天下,也要你死……你会像今天这样,也烧掉我的名字吗?”

萧锐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穿透摇曳的烛火,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烧的,从来不是名字,而是枷锁。”

风起,吹得窗户猎猎作响。

盆中的灰烬被卷起,在空中飞舞,如一场落在荒原上的寂寞之雪。

北境的盐路,终于通了。

第一支满载着朔方精盐的商队,正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刺破风雪,悄然驶向草原深处,为萧锐带回急需的战马与财富。

然而萧锐知道,这把在明处的利刃,需要另一把藏在暗处的刀来守护。

朝堂上的胜利只是序曲,真正的战场,在那些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朔方的寒风,似乎正酝酿着另一场更为冷酷的风暴,而他,必须亲自走进那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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