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都城烽火
第九章:都城烽火
“铛!”环首刀劈在最前面魔兵的骨甲上,火星四溅。那魔兵嗷地一声,被劈得倒飞出去,撞翻了后面三个。
“来得好!”林凡大笑,刀光舞得像团白光,左劈右砍,每刀都带着金系灵力,砍在骨甲上就跟切豆腐似的。先锋营的士兵见首领这么猛,也嗷嗷叫着冲上来,跟魔兵绞在一团。
苏灵溪站在山顶,看见林凡像条游龙似的在魔兵堆里穿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攥着哨子,指尖的藤蔓顺着崖壁往下爬,悄悄缠上几个落单魔兵的脚踝。
“就是现在!”林凡一刀劈开个魔兵的胸膛,突然原地跳起,环首刀在空中划出道圆弧。
“金刃破风!”
白光扫过,五丈范围内的魔兵齐刷刷被腰斩,血雨像喷泉似的往上涌。他借着这股劲落地,正好撞进魔兵最密集的地方。
“吹哨!”林凡仰头大吼。
山顶的哨声尖锐地响起,弓箭手的箭雨“唰”地罩下来,把冲在最前面的魔兵射成了刺猬。
独眼魔将见状怒吼,巨斧带着黑气劈过来,风声能刮掉层皮。林凡赶紧矮身躲开,斧刃擦着他的头皮过去,劈在地上砸出个大坑。
“你大爷的!”林凡骂了句,反手一刀砍向魔将的膝盖。这招在部队格斗术里叫“断腿”,专对付高大的对手。
魔将果然吃痛,单膝跪地的瞬间,林凡已经跳上他的肩膀,环首刀架在了那只独眼上。
“跟你爷爷斗,还嫩点。”
刀光闪过,黑血喷了林凡满脸。他踩着魔将的尸体站起来,举着滴血的刀大吼:“魔将已死!降者不杀”刚想说降者免死,想起魔族从不投降,又改口,“好的你们不降就都砍了!”
剩下的魔兵面面相觑,我们还没说话呢,你Y的就帮我们把话给说完了·······半响反应过来的魔族士兵没人指挥,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王铁柱和李大胆从两边杀过来,把他们夹在中间。先锋营的士兵越打越勇,李二狗手里的长刀都卷了刃,还在追着个断腿的魔兵砍。
“凡身境七星的力气就是不一样。”林凡看得直乐,这小子上次还只能砸个浅坑,现在都能劈开骨甲了。系统的团队buff果然管用,跟开了倍速似的。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个魔兵被砍倒时,山谷里的血都能没过脚踝。林凡拄着刀喘气,战袍被划开了七八个口子,最深的一道在腰上,差点见了肠子。
“首领!”苏灵溪从山顶跑下来,裙摆沾了泥,看见他腰上的伤,眼圈一下子红了,“都说让你小心点……”
“皮外伤。”林凡想笑,扯到伤口疼得龇牙,“你看,这不还能站着吗?”
苏灵溪没理他,指尖泛着青光按在他伤口上,藤蔓从地里钻出来,像细蛇似的缠上伤口,痒痒的还带着点麻。“灵植说这样好得快。”她低着头,睫毛上挂着泪珠。
“哭啥。”林凡想抬手给她擦眼泪,又怕弄脏她的脸,只能作罢,“赢了还哭,跟个小丫头似的。”
“本来就是小丫头。”苏灵溪嘟囔着,手却没停,藤蔓渐渐变成白色,伤口传来暖暖的感觉。
王铁柱提着个魔兵脑袋走过来,粗声粗气地说:“清点完了,咱阵亡三百一十六,重伤九十二。但活下来的都晋阶了,李二狗都凡身境七星了。”他脚边的李二狗嘿嘿笑,露出两排黄牙,胳膊上的伤口正冒着白光。
林凡点点头,心里却没底。一千魔兵换三百多伤亡,这比例不算高,但每次看到新填的坟包,就想起新兵连的战友。他踢了踢脚下的魔兵尸体:“这帮孙子,除了能打还有啥用?连投降都不会。”
“魔族就是这样。”张瞎子不知啥时候凑过来,独眼盯着魔将的尸体,“听说他们生下来就是为了打仗,死了才舒坦。好像也没有男女之分。”
“跟战争机器似的。”林凡想起电影里的机器人军团,“怪不得这么不经打,脑子都长在肌肉上了。”
正说着,谷外传来马蹄声。张瞎子的猎户跑进来喊:“首领,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来投奔的!”
林凡出去一看,好家伙,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四五万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背着包袱推着车,跟赶大集似的。
“林首领!俺们是隔壁庄子的!”一个老汉举着拐棍喊,“听说您在这儿杀了好多魔兵,俺们想跟您走!”
“俺们村被魔兵占了,就剩这点人了!”
哭喊声、哀求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头发堵。林凡回头看了眼谷里的尸体,又看了看这些逃难的人,突然觉得肩上的刀沉了不少。
“想走的都跟上。”他提高声音,“但丑话说在前头,路上没那么多粮食,得自己找吃的;遇到魔兵,男人得拿起刀,别指望我一个人护着。”
“愿意!俺们愿意!”众人齐声喊,眼里闪着光。
苏灵溪走到他身边,小声说:“灵植说西边有片麦田,应该够吃几天。”她的发梢蹭过他的胳膊,带着点草木的清香。
林凡心里一动,调出系统面板。
【系统提示:当前等级灵窍境三星。团队人数50217人,解锁技能“聚力”:可将周围友军灵力汇聚自身,持续一刻钟。】
“升级了。”他咧嘴笑,拍了拍苏灵溪的脑袋,“看来杀魔兵还有这好处,跟打游戏刷经验似的。”
苏灵溪歪着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你又说游戏,到底是什么?很好玩吗?”
“等到了都城,我教你。”林凡望着西边的太阳,把刀扛到肩上,“走了,去割麦子。”
队伍像条长蛇往西走,逃难的人源源不断地加入,队伍越拉越长。林凡走在最前面,环首刀上的血渍被风吹干,变成暗红色。他想起部队的标语:不抛弃,不放弃。以前觉得是句空话,现在才明白,这七个字重得能压垮人,也能撑起一片天。
王铁柱骑着魔狼跟上来,啃着个野果含糊不清地说:“首领,咱这队伍快赶上皇上的禁军了吧?”
“差远了。”林凡笑,“禁军有盔甲有粮草,咱就一把破刀加一群饿肚子的。”
“但咱有您啊。”王铁柱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您比皇上厉害多了,皇上能一刀劈开魔将不?”
林凡没说话,只是把刀握得更紧了。阳光照在刀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像道希望的裂缝,劈开了这血色弥漫的扩军路。
他知道,这路还长着呢。但只要手里有刀,身边有这些愿意跟着他的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一闯。
就像以前在部队常说的那句话:
只要冲锋号没停,就不能趴下。
现在,他的冲锋号,才刚吹响。
晨雾还没散尽时,李二狗突然指着前方大喊:“那是……城墙?”
林凡眯起眼,果然看见地平线上隆起道灰黑色的轮廓,像条趴在地上的巨龙。可本该威严的城郭此刻却腾起滚滚黑烟,南城墙的火光把半边天都烧红了。
“妈的,还是来晚了。”他攥紧环首刀,系统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围着城墙蠕动,西北方向有团微弱的绿光在闪烁,像风中残烛。
苏灵溪的指尖泛着青,脸色比雾还白:“灵植说……城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她往林凡身边靠了靠,发间的野蔷薇不知何时换成了野菊,白色花瓣在风中抖得厉害。
王铁柱骑着魔狼凑过来,板斧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首领,要不咱绕路?这城看着快破了,进去就是送死。”
“绕路?”林凡冷笑,“你忘了赵虎是怎么死的?”他踢了踢马腹,“陈婆婆,带老弱去城外密林扎营,多派斥候盯着,有动静就放狼烟。”
陈婆婆拄着拐杖,把药箱往马车上塞:“你自己当心,别跟魔兵硬拼。”她浑浊的眼睛扫过远处的火光,突然叹了口气,“老身活了六十年,还是头回见都城被打成这样。”
林凡没接话,转头看向先锋营的两百人。李二狗正用布擦拭长刀,王铁柱在给魔狼套铁甲,张瞎子的猎户们背着弓箭,手指在箭囊上敲得哒哒响。
“都听着。”林凡将环首刀重重顿在地上,刀鞘砸得青石地面迸出火星,“陈婆婆带老弱去密林扎营,升起三堆狼烟作信号。王铁柱跟我去河边,张瞎子带斥候沿河岸扩展搜索范围,找到能落脚的浅滩立刻发响箭。”
李二狗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首领,不直接冲城门?”
“冲什么冲?”林凡踹了他一脚,“没看见城墙上的守军连站都站不稳?咱这几百人填进去不够魔族塞牙缝的。”他指着远处翻腾的黑烟,“魔族那帮蠢货只认正面城墙,咱们绕到后面去,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王铁柱咧嘴笑,板斧在背上颠了颠:“还是首领鬼点子多,跟咱打野猪似的,得先找好退路再下套。”
苏灵溪指尖的藤蔓突然缠上林凡的手腕,青绿色的脉络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灵植说下游三里有片乱石滩,水流好像比较缓。”她仰着头,发间的野菊蹭过他的衣袖,“我跟你去。”
“老实待着。”林凡拨开她的手,塞给她个青铜哨子,“营地里要是有动静就吹三短一长,听见没有?”
队伍分成三股散开。林凡带着王铁柱和二十名刀盾手往河岸摸去,脚下的衰草没过脚踝,惊起的蚂蚱蹦到甲胄上。离大河还有半里地,就听见震耳的水声,浑浊的浪涛拍打着礁石,卷起白花花的泡沫。
“他娘的,这河跟我老家的小灵河似的。”王铁柱往地上啐了口,“能蹚过去?”
林凡蹲下身,抓起块石子扔进水里。石子在河面蹦了三下才沉下去,水花溅起的高度比想象中低。“水流看着急,底下说不定有暗滩。”他调出系统地图,河对岸的绿点稀稀拉拉的,大多聚集在城墙根下,“魔族果然没过河,跟设定好的程序似的。”
忽然听见两声尖锐的哨音,是张瞎子的信号。林凡往东北方向望去,林间闪过道银光,拖着长长的尾迹。
“找到了。”他站起身,环首刀在阳光下划出冷弧,“跟我来。”
穿过片茂密的芦苇荡,果然看见片乱石滩。河水在这里拐了个弯,流速明显放缓,露出的礁石像黑黢黢的牙齿。张瞎子正蹲在块大青石上挥手,身边的猎户正用长杆试探水深。
“首领,最深的地方刚到胸口!”张瞎子扯着嗓子喊,独眼在阳光下闪着光,“水底是硬泥,能走!”
林凡脱了靴子踏进水里,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他往前走了三丈,水才没过膝盖,水底的鹅卵石硌得脚底板生疼。“行,就这儿。”他回头喊,“王铁柱带十个人守着滩头,我去叫陈婆婆。”
回到密林时,炊烟正从帐篷缝隙里钻出来。陈婆婆正给个受伤的小孩包扎伤口,看见林凡进来,往灶膛里添了根柴:“找着路了?”
“嗯,东北方向有处浅滩。”林凡蹲在火堆旁烤火,“让大伙儿收拾东西,黄昏时分渡河。”
苏灵溪抱着捆草药从林子里钻出来,裤脚沾着泥:“灵植说对岸的芦苇荡能藏人,魔兵的鼻子嗅不到那儿。”她把草药扔进陶罐,咕嘟咕嘟的药香混着水汽漫开来。
暮色降临时,队伍开始渡河。青壮年背着老弱,手里拄着长杆探路,苏灵溪的藤蔓在水面架起道绿色的浮桥,让孩子们踩着过河。林凡和王铁柱守在河中央,环首刀劈碎了好几块顺流而下的浮冰。
皇宫太和殿里,烛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映着满朝文武的脸。
元昭皇帝攥着龙椅扶手,指节泛白。他才二十出头,下巴上的胡子刚冒头,龙袍上沾着墨渍——刚才写罪己诏时,墨水打翻了。
“李爱卿,你再说一遍?”皇帝的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着腰。
户部尚书李嵩往前挪了挪,花白的胡子抖得厉害:“陛下,都城守不住了!魔兵十万,我军只剩两千残兵,再守下去就是玉石俱焚啊!”他从袖子里掏出份降书,“老臣已拟好降书,只要打开北门……”
“放屁!”兵部尚书周岳猛地一拍桌子,官帽都震掉了,“李嵩你个老东西!忘了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他在守城时被魔兵撕成了两半!你现在要投降?”
李嵩脸涨得通红:“赵天成你懂个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还年轻,朝廷还有希望,何必跟这破城一起完蛋?”
“你……”赵天成气得说不出话,拔出佩刀就想砍,被旁边的太监拦住了。
元昭看着争吵的大臣,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刚登基时,也是在这太和殿,李嵩还说要辅佐他开创盛世。可现在,盛世没等来,等来的是满城烽火。
“够了。”皇帝站起身,龙袍虽然皱了,脊梁却挺得笔直,“朕的先祖打天下时,靠的不是投降,是刀子。”他走到殿门口,望着远处的火光,“朕就在这儿,城在,朕在;城破,朕殉国。”
周岳眼睛一亮,单膝跪地:“臣愿随陛下死战!”
几个武将也跟着跪下:“臣等愿死战!”
李嵩看着他们,嘴唇哆嗦着,突然把降书往地上一摔:“好!好!你们都要当忠臣!老臣……老臣也不当这个奸臣!”他拔出佩刀,虽然手抖得厉害,“给我把国库的兵器全搬出来,老臣也去守城!”
元昭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眼角却有泪:“这才是我天启的臣子。”
“陛下!南城门来了位林将军
“林将军?”元昭愣住了,“朕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赵天成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带着流民军的林凡?臣听说过,据说用兵如神,能凭空取物!”
“不管是谁,”朱由检走到殿外,望着南城门的方向,那里的火光似乎小了点,“传朕旨意,封林凡为镇国将军,节制都城所有兵马!”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这都城,他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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