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第二十五章 学区房暗战，我靠读心术破局开局

林昭刚把车开出苏绾公寓地下车库，手机便在杯架上震动起来。

陌生号码，归属地云城。

他拇指划过接听键，还没开口，对面先传来一道带着鼻音的女声：“您好，是恒居房产的林昭先生吗？我是育才中学的周老师。”

尾音微颤，像片被风卷着的银杏叶。

林昭握方向盘的手松了松，同时听见那道被他自动过滤掉的背景音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我希望有人能真正懂我的需求。”

“周老师您好，”他压下昨夜沈泽宇派来的人带来的烦躁，声音放得温和，“您是想咨询学区房？”

“对。”周老师吸了吸鼻子，“我联系过两家中介，但总觉得……”她顿了顿，“他们好像没明白我要什么。”

林昭余光扫过车载屏上的时间，七点十七分，这个点打电话的家长，要么刚哄睡孩子，要么还在批改作业。

他转动方向盘拐上主路，车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拉出光带：“您方便的话，明天上午十点来我们门店？我给您准备份学区房分析表。”

“好。”周老师应得干脆，挂电话前又补了句，“林先生，我不差钱，但我要的是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

林昭捏着手机笑了笑。

他知道，周老师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不是最贵的，而是最合适的”——那道心声在他脑海里炸得比刚才的通话声还响。

次日九点五十八分，林昭站在恒居门店玻璃窗前整理工牌。

玻璃映出他身后的动静：穿米色针织衫的女人正弯腰看展架上的学区房分布图，发梢沾着细碎的雨珠——云城入秋后的第一场雨，凌晨下的。

“周老师？”他走过去，递上温热的姜茶，“您来得早，喝口暖暖。”

周老师直起腰，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林先生很会察言观色。”她接过杯子，指尖在杯壁上轻叩，“但我要的不是讨好。”

林昭退后半步，让出展架前的空间：“您昨天说要适合孩子的环境，我查了育才中学近三年的升学数据。”他抽出一张A4纸，“这是学校周边小区的家长职业分布表，教师、医生、科研人员占比超过60%。”

周老师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低头时发丝垂落，林昭听见她心底的声音像颗小火星“噼啪”炸开：“终于遇到肯做功课的了。”

“叮——”

门店玻璃门被推开，穿深灰西装的男人带着风进来，肩线笔挺得像用尺子量过。

林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赵宇翔，中原地产的金牌中介，上个月刚在门店群里放话“要让恒居的新人知道什么叫老江湖”。

“周老师，可算找到您了。”赵宇翔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手里晃着车钥匙，“我昨天说的那套汇景苑，业主今早突然说可以面谈，我车就停楼下，咱们现在过去？”

周老师皱了皱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林昭注意到她捏着分析表的指节发白，而赵宇翔的心声正从五米外飘过来：“这单我势在必得，林昭你别来捣乱。”

“周老师，”林昭开口，“汇景苑的学区房我也带客户看过。”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照片，“这是上周拍的，楼下便利店凌晨两点还在放直播，隔壁单元有户人家养了三条狗。”

赵宇翔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钥匙链——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林昭听见他心底骂了句“阴损”，面上却笑得更热络：“林老弟这是造谣了，汇景苑可是高端小区——”

“不用了。”周老师突然打断他，把分析表往林昭怀里一塞，“我信林先生的功课。”她转头对赵宇翔笑了笑，“赵先生，我再考虑考虑。”

接下来三天，赵宇翔像块甩不掉的口香糖。

周老师要看的每套房，他都能“刚好”带其他客户路过；林昭准备的学区配套表，总能在第二天出现在周老师的办公桌上——只是把“家长素质”改成了“物业费标准”。

直到周四下午，林昭在茶水间接水，听见隔壁会议室传来赵宇翔的低语：“那女人越挑，就越容易被我牵着鼻子走。”

他捏着马克杯的指节泛白，杯底磕在台面上发出脆响。

“林昭？”同事小吴探进头，“周老师来电话，说赵宇翔刚带她看了云枫里的房子，现在在售楼处发火呢。”

林昭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抓起车钥匙就跑。

云枫里售楼处的空调开得太足，周老师的大衣搭在臂弯里，指尖掐着销售递来的宣传单，指腹都泛了青。

“这上面写着‘双语幼儿园下楼即达’，”她把单子拍在桌上，“可我刚才问保安，说幼儿园明年才动工！”

销售赔着笑：“周老师您别生气，这是期房的正常宣传……”

“正常？”周老师声音拔高，“我孩子后年就要上小学！”

林昭走到她身后时，听见她心底的哽咽：“我就想给孩子找个踏实地方……”

他伸手按住她微颤的肩膀，转头对销售说：“把预售许可证拿出来。”

销售的脸瞬间煞白。林昭又补了句：“或者我现在打12315？”

直到出了售楼处，周老师才缓过劲来。

她站在台阶上，雨水在脚边积成小水洼：“林先生，我是不是太挑剔了？”

“不。”林昭从车里取出伞，替她撑起，“您只是太爱孩子。”

他听见她心底的叹息散成一片温柔的雾：“要是我丈夫还在……”

周五上午十点，林昭带着周老师站在晨光小区楼下。

这是个二十年房龄的老小区，外墙刷着褪色的米黄色，却意外干净——每扇窗户都挂着洗得发白的蓝布窗帘，楼下石桌上摆着半盆刚摘的桂花，香得人发晕。

赵宇翔跟在后面，嗤笑一声：“林昭，你推荐这种冷门小区？楼道里连电梯都没有。”

林昭没理他，按响了302的门铃。

门开的瞬间，系着蓝布围裙的郑阿姨探出头，手里还沾着面粉：“周老师吧？快进来，我蒸了桂花米糕。”

周老师换鞋时，听见隔壁202传来朗朗书声；转头看见对门的小男孩举着数学卷子，正踮脚敲301的门：“王奶奶，这道题我不会。”

“这是……”她望向林昭。

“晨光小区的家长自发组织了学习小组，”林昭指了指客厅墙上的公示表，“周一周三是数学，周二周四是英语，周末还有手工课。”他顿了顿，“郑阿姨的儿子去年考上了清华，她现在每天帮邻居辅导孩子。”

郑阿姨把米糕放在桌上，笑得眼角都是褶子：“其实我挺愿意降价，只要买家真心诚意。”

林昭听见这句话时，周老师已经蹲下来，摸着沙发扶手上的卡通刺绣——那是郑阿姨孙女绣的小熊猫。

“这房子……”周老师抬头，眼里闪着光，“能让我看看孩子的房间吗？”

赵宇翔站在门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看着林昭带着周老师往次卧走，听见那女人的心声像泉水叮咚：“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圈。”

“真正的学区，不在地段，而在人心。”林昭的声音从次卧飘出来，混着桂花的甜香。

赵宇翔转身要走，却撞上门框。

他揉着发疼的额头，听见自己心底的怒吼：“这家伙……怎么总能猜中客户想法？”

签约流程走得很顺。

郑阿姨主动降了五万，周老师当场交了定金，连中介佣金都没砍价。

林昭把合同装进文件袋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以为是苏绾，却见屏幕上显示着“周老师”。

解锁点开，是条短信：“林先生，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

林昭皱眉。

他和周老师只在门店、售楼处、晨光小区见过，哪来的老地方？

他抬头看向正在核对房产证的周老师，对方恰好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讳莫如深。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玻璃斜斜照进来，在合同上投下一片金斑。

林昭捏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通短信，绝不是简单的签约后续。

而此刻的周老师，正望着窗外飘走的云，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该告诉他了……关于育才中学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