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9章南哥,对不起!
心脏狂跳着几乎要冲破喉咙,她猛地扯下电源线,电视黑屏的瞬间,陈浩南被扶到沙发上。
“疼死我了!”
陈浩南龇牙咧嘴地扯开衬衫,结实的腹肌上横亘着三道血痕。小结巴的指尖刚触到酒精棉球,就听见大天二的惊呼:“我靠!这什么带子?”
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不知何时,备份录像带从盒子里滑出,正被大天二拿在手里端详。
“咳咳!”
细细粒抢过录像带塞进裤兜:“大、大。天二你,你,你他妈能,能不能别乱,乱翻东西?”
大天二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小结巴的反应这么激烈。
山鸡也是笑嘻嘻的说道:“小结巴你什么时候买了录像机了?”
“要,要要你管!”细细粒冷冷的开口道:“我,我,我买了录,录像机,自,自己看不行吗?”
山鸡调侃道:“又是偷的吧?”
细细粒道:“闭。闭嘴吧,你……”
陈浩南皱着眉抬头,额角的血珠滴在小结巴手背上:“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小结巴的声音尖得像走调的哨子,酒精棉球在伤口上按得过重,疼得陈浩南倒吸冷气,“就是......就是,我,我偷,偷来,卖,卖的,还,还没开始,卖,卖掉......”
小结巴说谎也是张口就来。
反倒是没有引起陈浩南的怀疑。
“偷过来的!”大天二挠了挠板寸头,“细妹,我看完全没必要,缺钱的话,跟南哥说好了.....”
“要,要你管!”
细细粒道:“我,我喜欢,怎么了?”
陈浩南道:“细妹,缺钱跟我说,要是真的出了事儿,我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了你!”
细细粒内心深处一阵阵感动。
她能感觉到陈浩南是爱护自己的。
但是,但是……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敢让陈浩南知道自己已经被李长安给完成爆米花了。
“我,我知道了,谢,谢谢你,南,南哥!”细细粒轻轻地卡一口倒。
浴室传来抽水马桶的声响,大天二被山鸡拖到阳台抽烟。
客厅里只剩下陈浩南的呼吸声和小结巴颤抖的指尖,碘伏棉签在伤口上晕开褐色痕迹。
陈浩南靠在沙发上,任由小结巴给他缠绷带。
“细妹!”
陈浩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发顶,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如果有什么事,你给我说,我肯定给你解决掉......”
“没,没什么事儿!”
细细粒说话吞吞吐吐,不过,她本来就结巴,陈浩南倒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今晚就在这儿睡吧,省得的人再找麻烦!”一边的大天二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小结巴攥着纱布的手悬在半空,电视黑屏后倒映出她发白的脸。
楼下的车灯每隔几秒就扫过客厅,像某种无声的催促。
“南哥......”她喉咙发紧,指甲掐进掌心:“嘟嘟姐,打……打电话过,过来,说,说,我,我妈身体,不,不舒服,......我得去陪她,晚,晚上,我就,我就不在这里,这里了!”
“我陪你去。”
陈浩南撑着沙发站起来,伤口扯得他皱眉。
“你,你都伤,伤成这样了,不,不要了吧!”
小结巴猛地后退半步:“你、你受伤了,就在这儿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不用了!”
陈浩南哈哈一笑道:“山鸡,咱们先回铜锣湾,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山鸡哈哈一笑道:“好嘞!”
陈浩南起身,牵动了伤口,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最后,他在几个兄弟的搀扶下有些艰难的离开了小结巴的家。
楼下的喇叭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发动机的低鸣,像野兽在暗处蓄力。
“自己小心。”
陈浩南到了小结巴家门口的时候,临走前又捏了捏她手腕:“有事随时打电话。”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他的背影在楼梯拐角消失时,小结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梳妆镜前的台灯亮起时,她望着镜子里涂着艳红唇膏的脸,突然想起陈浩南第一次夸她“素颜好看”的模样。
睫毛膏刷到第三遍时,睫毛膏突然断在眼角,划出一道歪扭的泪痕。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火炮的奔驰停在路灯下,车窗摇下露出半张戴着墨镜的脸。
车门关上的瞬间,香水味混着皮革气息扑面而来。
后视镜里,自己的妆容很精致,小结巴也不得不惊叹于自己的美丽。
但是,这一份美丽却不是给陈浩南的,而是给另外一个男人的。
夜风卷着街边大排档的油烟灌进来,她望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居民楼,突然想起陈浩南说过的话:“等攒够钱,咱们买哥带阳台的房子。”
指尖抚过发烫的耳垂,那里还留着昨夜李长安咬过的齿痕。
“南哥,对不起。”
她对着后视镜轻声说,口红在夜色中泛着妖冶的光。
前排的火炮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油门踩到底,奔驰如离弦之箭扎进浓稠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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