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探长，该我在警界呼风唤雨了 第163章 暗潮再起

清晨六点，林远办公室，他正低着头批改阿杰昨晚交上来的社区活动总结。

钢笔尖停留在“王奶奶摸出块糖塞给我”这句话上，突然，他听到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这是阿亮的暗号，情报组一旦有紧急情况，从不会按门铃。

“林先生。”阿亮推开门，黑色镜框后面的眼睛熬得通红，右手还紧紧握着半凉的咖啡杯，“凌晨两点十七分，监测到一组陌生IP连续七次尝试访问《联合执法行动日志》。第一次用的是陈叔的旧账号，第二次是上个月离职的小张，第三次……”他把平板转向林远，屏幕上跳动着绿色代码，“都是被注销超过三个月的权限，像是在测试我们防火墙的记忆周期。”

林远放下笔，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三个月前系统升级时，他特意让阿涛把“已注销账号自动清除时间”从半年缩短到九十天——知道这个细节的人不超过联盟核心层。

“端口封了吗？”

“三点零五分就锁死了。”阿亮的喉结动了动，指尖蹭过平板边缘的划痕，那是去年追黑客时撞到桌角留下的，“但对方并没有急着撤离，反而用了代理服务器绕圈子。我让技术组放了追踪饵，现在正在逆向定位。”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可能……和上周阿明说的‘巡逻队’有关？”

林远没有接话，目光扫向窗外——阿杰带着学员们挂的绿藤在晨风中摇曳，最底下的那根枝桠上还沾着露珠。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阿明的消息：“油麻地、深水埗、铜锣湾，今早有居民报了三起‘巡逻队查暂住证’的情况，但证件章是三年前的旧版。”

他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回复“知道了”，抬头时发现阿亮还站在原地，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没扣，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旧疤——那是替他挡刀留下的。

“去把阿杰叫上来。”林远说，“让他带青年营的人跟着阿明的线索，全程开启执法记录仪。”

“学员们才培训两个月……”

“上个月他们能教整栋楼的阿婆防诈骗，今天就能识别假证件。”林远抽出钢笔在便签上写了一串数字，“让阿玲把《警队证件识别手册》的电子版发到群里，二十分钟后开个短会。”

阿亮走后，林远靠回椅背。

窗外传来阿杰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亮：“大家把记录仪戴在耳朵上！阿玲老师说过，角度低容易拍到对方的鞋印——对，就像上次抓摸包贼那样！”他笑了笑，想起女儿昨晚拽着他衣角背的绕口令：“守护哥哥眼睛亮，骗子见了心发慌。”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阿俊正用银匙搅着黑咖啡，阿涛抱着一摞文件，最上面的是《联盟应急响应草案》。

“阿明的消息我看了。”阿俊把手机推过来，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穿藏蓝色制服的人正敲开老木屋的门，“伪装成巡逻队，专挑老人多的社区，像是在试探我们的覆盖盲区。”

“盲区？”林远指节抵着下巴，“上周阿杰他们刚做完油麻地的独居老人档案。”

“所以更可疑了。”阿涛翻开文件，纸页发出沙沙的声音，“对方可能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他推了推无框眼镜，“我建议设立危机响应小组，平时分散在各部门，有事半小时内集合。组长……”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阿勇虽然冲动，但执行力强，上次扫赌档他带的人十分钟就控制了场面。”

“阿勇？”林远想起昨天训练场上，阿勇把偷懒的学员按在沙坑里做俯卧撑，嘴里骂骂咧咧却往对方的水壶里塞了颗喉糖，“让他当组长可以，但得配个冷静的副手。”他看向阿俊，“你挑个人，要能镇得住他的。”

阿俊刚要说话，办公室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林远接起，听筒里传来阿武低沉的声音：“林先生，追踪到IP源了，是城北旧码头仓库。”背景音里有引擎的轰鸣声，“我带了五个人，十分钟后到。”

“注意隐蔽。”林远手指抵着桌沿，“如果情况不对……”

“知道。”阿武打断他，“您说过，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电话挂断前，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刀鞘磕在车门上。

下午三点，林远在训练场看着学员们练习证件识别。

阿杰举着一张伪造的巡逻证，声音里带着兴奋：“看这里！真章的麦穗是十三个，假的多了一个！”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起脚举手：“那如果他们换真章呢？”

“问得好！”阿杰蹲下来，手指点着证件照片，“真巡逻队的徽章是烫金的，摸起来有凸起——来，你摸摸看。”小姑娘刚伸出手，林远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阿亮的消息：“阿武三点十五分联系过，说仓库有埋伏，之后信号断了。”

他攥紧手机，训练场的广播突然响起：“请阿杰学员到办公室领物资。”阿杰应了一声，跑过来时制服领口还沾着草屑：“林先生，是不是要发新的记录仪？”

“把学员带回基地。”林远按住他的肩膀，力道比平时重了些，“告诉大家，今天提前收操。”阿杰愣住了，刚要问，却见林远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远处——阿玲正带着孩子们收拾教具，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个布娃娃，布娃娃胸口别着一枚糖纸做的小花，和他胸口的那枚一模一样。

“去吧。”林远松开手，“路上注意安全。”

傍晚七点，天刚擦黑，林远站在联盟总部的天台。

“他们来了。”他对着风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楼下传来脚步声，林远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阿武。”他轻声说，“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