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无归：逐梦江湖 第24章 少侠下山

盛夏的阳光毒辣地照射着华山的每一寸土地，练功场上热气翻腾，连空气都变得扭曲。李皓挺直腰板站在场中央，汗水不断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滴落，打湿了地面。他身上的白色练功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他精壮的身躯上。

李皓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穆人清。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战意。

穆人清右手握着一把新鲜的松子，左手背在身后，眼神凌厉。“小子，准备好了吗？”他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问道。

李皓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双腿微微分开，摆出了最基础的防御姿态。突然间，穆人清的手臂化作一道白影，数十颗松子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李皓立即展开身法，脚下步伐变幻莫测，身体在松子间快速穿梭。但即便他已经拼尽全力，仍有大量松子精准地击中他的肩膀、手臂和大腿，“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太慢了！”穆人清的声音中带着不满，“你的反应速度还差得远！这要是在实战中，你早就没命了！”

木桑道人站在场边的大树下，看着李皓的表现，缓缓开口：“李皓，注意控制呼吸。放松你的身体，想象自己是一片轻盈的落叶，顺着气流移动。”

李皓听到木桑道人的指点，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调整胸腹起伏，放松绷紧的肌肉，让身体的每个动作都变得灵动自然，宛如一片随风而舞的柳叶。

穆人清冷哼一声，双手一扬，又是一轮密集的松子破空而来。这一次，李皓的动作焕然一新。他的身形在阳光下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残影，松子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却再也无法触及他的皮肤。地面上的松子越积越多，却再也打不中他分毫。

“进步不小。”穆人清的眉头稍稍松开，但声音依然严厉，“别得意，继续练剑！”

“弟子明白。”李皓低头抱拳，语气恭敬而诚恳，“是弟子还不够努力，定当加倍用功。”

袁承志站在一旁，望着师弟的表现，眼中涌现出赞许之色：“师弟的进步真是神速，我也要加把劲了。”

夕阳西斜，练功场上的热浪逐渐消散。李皓和袁承志肩并肩站立，手中各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暗器。穆人清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今日练习漫天花雨手法，切记要快、准、狠三字诀。”

哑巴拖着沉重的人形靶子走到场中，虽不能言语，但他的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李皓屏气凝神，手腕一抖，只听“嗖嗖”破空声不断，数十枚暗器精准地钉在靶子的各处要害。袁承志也立即出手，暗器如雨点般射出。

两人的成果一目了然，李皓的暗器不但更加密集，准确度也远超师兄。

突然，一阵巨响传来，两只体型壮硕的猩猩从树丛中窜出，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来。猩猩双目赤红，粗壮的手臂挥舞着，扬起阵阵尘土。

哑巴见状，抓起一块木牌就要冲上前去。李皓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哑巴的衣袖：“别去！太危险了！”

“师弟，小心后面！”袁承志的声音中充满焦急。

李皓猛地转身，一只巨大的褐色毛掌带着劲风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缩，脚下步伐迅疾，身形一晃便闪到了三尺之外。猩猩的巨掌拍空，李皓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脚下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他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猩猩背后，手指迅速点出，精准地击中了猩猩的要穴。

“吼！”猩猩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另一边，袁承志正与第二只猩猩激战正酣。他双掌舞动，掌风呼啸，华山派独门绝技伏虎掌法在他手中展现出惊人威力。每一掌都与猩猩的巨力相抗衡，掌风激荡间，地上的落叶纷纷卷起。

“砰！砰！砰！”掌力相撞的闷响不断回荡在练功场上。

穆人清和木桑道人从远处匆匆赶来，立在场边观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穆人清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袁承志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袁承志，接剑！”穆人清突然一声暴喝，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袁承志会意，身形一跃而起。他伸手抓住剑柄，剑光闪烁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猩猩要害。猩猩的动作立即变得迟缓，最后轰然倒地。

“两位老头，看到了没？”李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兴奋地大喊，“我一招就把这猩猩给制服了！”

穆人清和木桑道人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袁承志的身影，对李皓的邀功充耳不闻。李皓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暗淡下来，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袁承志将长剑收入剑鞘，缓步走向倒地的猩猩。他蹲下身子，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几颗晶莹饱满的红枣。“来，吃点甜的。”他的声音温和，动作轻柔地将红枣送到猩猩嘴边。两只猩猩的呼吸逐渐平稳，眼中的戾气消散。大个子的猩猩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袁承志的手掌，发出满意的低吼。

“瞧瞧这两个憨家伙。”袁承志笑着摸了摸猩猩的脑袋，“大的叫大威，小的叫小乖，你们说好不好？”

李皓站在一旁，胸口堵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抬头望着华山巍峨的山峰，回想着自己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日夜。

夜晚，凉风习习。李皓独自坐在悬崖边的一块青石上，仰望着漫天繁星。山下的万家灯火点点闪烁，宛若天上的星辰坠落人间。他摸了摸胸前的衣襟，那里藏着一本金蛇秘籍，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我的武功确实进步很快。”李皓低声说道，“但这还远远不够。”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起伏的山峦，“江湖广阔，我不能永远留在华山。”

清晨，朝阳染红了东方天际。李皓走进练功场时，看见穆人清和木桑道人已经站在那里。晨光照在两位长者的脸上，映出他们深邃的目光。

“李皓，”穆人清开口说话，声音少有的温和，“这段时间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

木桑道人捋了捋胡须：“不错，小子。你的天赋确实出众，但武学之路漫漫，你还需要更多历练。”

李皓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时，袁承志带着大威小乖走了过来，两只猩猩欢快地奔跑着，扬起一片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