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山下
水潭边
孟绝海和于知乐、慕容羽婷汇合,讲起易水阁出现一个神秘人让他带着周九华去太乙山西南八百里的药王山求救。
慕容羽婷听完如梦初醒,连连说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糊涂死我了!”
“咋了?”孟绝海有些不解。
“那药王山木修远木掌门与我爷爷是忘年交,与我也相熟的很,我真是傻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该骂。”慕容羽婷想到周九华去了药王山便有救了,心情大好,破涕为笑。
“慕容丫头,你也是关心则乱,既然你与那药王山相熟,快说那药王山在哪里,救人要紧,我们现在就出发。”于知乐说道。
“那药王山在川府北川县,山腰处有一片紫色的玉兰花,在向里走十里,穿过一片竹林,便是药王谷,药王山的人都在药王谷里!”慕容羽婷说道,“只是这里距离药王山八百余里,且都是山路,十日之内恐怕赶不到......”说着声音哽咽,眼泪又要流出来。
“哎呀,你先别尿几,川府北川县,过一片紫色玉兰花,再走十里,穿一片竹林就到了,对吗?”孟绝海见慕容羽婷又要哭赶忙问道。
“嗯!”慕容羽婷点了点头。
“那好,我带九华先走,你们随后跟上,咱们药王谷汇合。”孟绝海说着将周九华背在后背,将一个包袱皮撕扯成几条,将周九华绑在后背上,看向慕容羽婷点了点头,“放心,十日内必定赶到药王谷,绝不让你的小宝贝儿有一点儿闪失!”
“烦人!”慕容羽婷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交给孟绝海,“绝海,你拿着这块玉佩,这块玉佩有我慕容家的印记,你交给木修远木掌门他定会全力医治周大哥的!”
“好!我先行一步,你们路上相互照应着,一定要注意安全!”孟绝海嘱咐道。
“放心吧,你独自带着九华,更要小心,这些干粮你带在身上,路上食用。”于知乐将一个小包袱递了过去。
孟绝海接过来,从里面拿出几块干粮狼吞哭咽的吃完,拿出腰间的水囊一口气喝干,将剩余的干粮递还给于知乐,“干粮就不带了,把你俩的水囊全部给我!”说着将自己的水囊扔给于知乐,抢过二人的水囊纵身跃起向西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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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北川一条崎岖的山路上,孟绝海头发凌乱,双眼布满了血丝,满脸胡茬子,一嘴的燎泡,身后背着周九华,嘴里也不知自言自语的轻声嘟囔着什么,踉踉跄跄的奔跑着……
七天七夜,孟绝海除了给周九华喂水,自己吃喝时休息片刻,七天七夜未曾合眼,一路来到药王山脚下,望着眼前的大山,眼神坚毅,踩着崎岖的山路,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着。
一百米……五百米……一千米,终于看到一个高大的牌楼上写三个鲜红的大字“药王山”,一条山石铺盖的台阶直通山顶!呼……孟绝海长出一口气,擦了擦汗水,拍了拍酸胀的双腿,继续向上爬着,又爬了三五百阶台阶,见一个高约三米的大葫芦,上面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药王谷”,“终于到了……呼……”孟绝海心情大好!
“襄平孟家孟绝海,拜见药王谷前辈!”孟绝海运足内力大喊道,只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林中飞鸟被惊的乱飞。
良久不见有人回话,孟绝海再次运转内力,大喊一声,“武学末进,襄平孟绝海,前来拜访!”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答应,孟绝海有些不悦,心说,“药王谷的人好大架子!”正要再次发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走了出来,“喊什么喊!想玩就好好玩,不想玩就下去!”
“大伯,你好,这是药王谷吗?”
“对啊!”
“我是襄平孟家的孟绝海,这次来是我这兄弟身中剧毒,请……”
“小伙子,你看小说看傻了,这是旅游的地方,不是医院,想看病去医院!”
“啥!?旅游的地方?你说什么?……”
“别喊,别喊!这是旅游风景区!能晓得不?”
“啥?……”孟绝海呆立当场。
“唉……瓜娃子,憨批一个,快点回去噻……”老人摇头嘟囔着往回走去。
孟绝海将周九华放在地上,颓废的坐在地上,努力的回想着哪天慕容羽婷说过的话,“……紫色的玉兰花,在向里走十里,穿过一片竹林,便是……”
“紫色的玉兰花!对,紫色的玉兰花!”孟绝海高兴的跳了起来,急忙追赶刚才哪位大伯,不多时便追上,双手抓着哪位大伯的肩头,一脸殷切的看着老人,“大伯,附近有没有紫色的玉兰花?”
“紫色的玉兰花?哦~你说的莫不是辛夷花噻?”老人差异的看着孟绝海。
“不是,是玉兰花!但是是紫色的!”孟绝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啥子玉兰花嘛,没得没得,往后山走有一片紫色的辛夷花,这个山里只有这一种紫色的花噻~”老人不耐烦的说完,白了孟绝海一眼,“瓜娃子!”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向山上走去。
“后山……后山……”孟绝海嘴里念叨着,“哈哈哈……九华,我知道了,在后山!”他手舞足蹈的跑下来,将周九华背在后背,“九华,兄弟跟个沙壁一样,走错路了,害你在地上躺了半天,该打!该打!”边说边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又跑了两三个小时,终于转到山后,放眼望去一片紫色的花海,淡淡的清香飘来,孟绝海无心观赏,疾步穿过,嘴里念叨着“穿过花,再走十里,有一片竹林……有一片竹林……过了竹林就是……过了竹林就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步子越来越快。
孟绝海沿着花海之中的小路兜兜转转,小路越走越细小,依稀间仍可辨认出有人行走的痕迹,忽的向后一转,出现一座小山包,小路沿着土山一直盘旋而上。孟绝海此时体力已到极限,全凭一口真气吊着,现在药王谷便在眼前,心中松了那口紧张的气,神志开始有些不清。
随着小路一直盘旋着到了小山包的前面,小路急转直下,孟绝海晕晕沉沉一时不查,一脚踩空,叽里咕噜的背着周九华滚了下去,咚的一声,孟绝海的脑袋撞在一根碗口粗细的竹子上,“哎呀,卧槽!”孟绝海疼得大叫一声,赶忙爬起来,检查周九华的情况,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去……
抬眼望去,一片竹林就在眼前,暗道,“穿过这片竹林便是真正的药王谷了,九华终于有救了!”
孟绝海艰难的站起身来,想要将周九华背起来,那知身子向上一挺,只觉两耳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窜,身子晃了几晃,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晕死过去……
............
清风吹过,竹影摇曳,一阵不知是什么歌声由远及近幽幽传来.......
听说是枣阳人喜从心上,
猛想起王三巧美貌娇娘!
.........
近日来我有心前去探访,
犹恐她亲丈夫转问故乡。
思三巧,想娇娘,
近日里可还安康?
..........
一个身穿灰色粗布长袍,头戴葛巾的老者嘴里唱着川府地区独有的戏曲从远处慢慢走来,这老者大概六旬左右的年纪,五缕长髯,花白的胡子飘洒在胸前,眉毛出奇的长,手中拄着一根竹杖,身后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药框,不一会儿便到了近前。
“咦!?”老者看到昏倒在地的孟绝海和周九华,有些惊讶,走过去用竹杖捅了捅,蹲下身子将二人翻过身来,当看到周九华青黑色的脸,就知道他中了剧毒,又检查了一下孟绝海,发现只是连日奔波,又累又饿的睡了过去,便不再理他。专心的检查起周九华的情况,看了看眼睑,摸了摸脉象,又从草药筐里翻出一把割药的刀,用刀尖轻轻点破周九华的右手食指,挤出几滴血珠,用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哎吆...好臭...好奇怪的毒噻...有些意思吆......”说着将抓住周九华衣服,拎包裹似的拎了起来,瞅了瞅孟绝海,“这个瓜皮,木得意思......”迈过孟绝海向竹林走去......
行了十数步,从怀里拿出半块儿吃剩的干粮,向后一撇,干粮掉在孟绝海的怀里,又从腰间拽下一个水囊,喝了一大口,“啊~”发出一声极舒坦的声音,将盖子盖上,向后扔向孟绝海,嘴里继续哼唱着,向竹林深处走去,“我二人慢畅谈慢饮酒浆,我赠她玉镯饰戴在手上,她赠我珍珠衫穿在身旁。罗兄台这件事只对你讲,望兄台切不可向外张扬......”
那水囊正巧落在孟绝海的脑袋边上,“啪叽”一声摔在地上,盖子松动,里面的水慢慢流了出来,慢慢流到孟绝海脑后,冰凉的水一刺激,昏迷中的孟绝海渐渐有了意识,先是手指动了动,过了片刻,孟绝海‘忽’一下坐起,神情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了水囊,本能促使着他急忙捡起来,将里面还残余的一些水喝干,低头又发现双腿间有半块儿干粮,想也不想的往嘴里塞着,水和干粮虽然不多,但吃下去,也让孟绝海有了些许精神,这时他才想起周九华来,再找时哪还有周九华的半点儿影子......
孟绝海急的像闹圈的牲口,原地转了几圈,“啊!草泥马,谁把九华偷走了,草!”孟绝海手里抓着水囊大声喊着向山下跑去,一口气跑出七八里山路,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手中的水囊也扔了出去,孟绝海摔得龇牙咧嘴的呻吟着,艰难地抬起头,见前方的水囊甚是眼熟,急忙爬过去,爬近了些,发现水囊底部用红线绣了一个极小的“药”字,如不是孟绝海摔倒,也许还发现不了。
“难道是药王谷的?九华是被药王谷的人弄走了?.......不对啊......那怎么光弄走九华,不把我弄走呢?........”孟绝海嘟囔着,百思不得其解,“他娘的,老子去药王谷问问再说!”说着慢慢站起身来,只觉两耳轰鸣,眼前发黑,险些又摔倒在地上,“槽踏马呀,低血糖了...得赶紧找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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