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死神 第二十七章 突审铁马（2）

朱三丑审视地望着心神发颤的铁马，硬冷地问：“那被征发疆场的百余眉裔壮丁是何故？”

铁马略一思讨，答道：“哦，天神容禀，那百余壮丁是七年前的事，属按令征召，并无他故。”

“不是蛊僧捉其做种子，盛产其族孩童吧？”朱三丑产生了联想。

“天神容禀，非也。有眉渊暗助，每年二十童男童女并非难事，无需再费周折。”

“那毒蟒可是妖兽？”

“在下只在七年前见过一次，水桶粗、五丈长，样子颇骇人，之后全由蛊僧一人摆弄。但能被凡人擒住，恐不是妖吧！”

朱三丑一想也是，便不再追问。

事已至此真相已然大白。朱三丑是审讯的行家，他坚信人在被抽空灵魂之后是说不出来谎话的。再者，他更相信逻辑的力量，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种种迹象表明，铁马所言确实不虚。于是，他把计划推到了第二步，示意小闷故计重施，播放了用战车全方位记录仪拍下的自己与眉渊对话的视频，而后问道。“铁马，你现在如何看待眉渊将汝押来之前说的话？”

也许是一直没有摆脱惊吓的缘故，铁马转着眼珠想了想，猛地晃然大悟，又惊又恨地说：“那斯明知天神要将小人斩毙，竟是诓我？”

“他是怕汝惧死而吐实情，故要杀人灭口。”朱三丑肯定了他的猜测。

“蛇蝎之毒。！”铁马咬牙切齿。

正在此时，突然一股煞风吹来，枝叶茅草瑟瑟作响。朱三丑一惊，急忙查看手机上与战车同步的热感搜索软件，发现屏幕上几朵热源正在靠近，看形状似大型野兽。他把智能手枪斜握在手，准备随时应对。

与此同时，耳麦里也收到小闷的报警：“三丑，是四只大老虎，吓死我啦！快干掉它们！”

话音刚落，两只斑斓猛虎已经进入朱三丑的视线，距离也就三十几米。显然猛虎也发现了猎物，吊睛圆睁，张开血盆大口，庞大身躯立刻下蹲，弓腰曲背，双双做出一扑毙命的架势。

朱三丑单手平端手枪，另一只手拽出中号军刀，一指右侧的另一只正在迫近的猛虎：“铁将军，言听汝乃三段高手，让本尊见识一下。”说完，他一抖手，中号军刀飞向已做好徒手斗虎准备的铁马。

铁马探手接住军刀，摆了一个单刀直入的架势，瞪着三角眼说：“遵命。”

此时，偏后侧又冒出一只猛虎，与其它三只呈椅角形逼视着二人。

朱三丑根本没把这几只兽中之王当盘菜，一抖手，“噗、噗、噗”三声闷响，不同角度的三只猛虎连最后的惊吼都没发出来就统统栽倒在地，虎身基本都缺失三分之一左右，碎肉和血浆溅得附近枝叶一片斑驳。幸存的那只猛虎也许吓傻了，竟然忘记了奔逃，左右瞅了瞅己不成样子的同伴，照直朝着最近的一具虎尸走去，吼咙里发出悲哀的低吼。

天神以法器毙虎于现在的铁马来说已经没那么不可思议了，他见猛虎丧失攻势，不甘心错失这次大好的展露时机，双脚一点地，腾身跃起一丈多高，双手握刀以斜刺身形直冲而下。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刀丝毫不差的戳中虎颈，“嗷”的一声怪叫，猛虎闪了一个趔趄，在即将摔倒的瞬间扭头撕咬。哪知铁马早有防备，在身形将将稳住的同时狠狠拍出一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猛虎扑通栽倒，口鼻喷出大股鲜血，抽动几下腹部，轻轻摇了几下钢尾，一动不动地挺直了身躯。

朱三丑看了看死不瞑目的虎眼，知道铁马这一掌直接拍碎了猛虎的天灵盖，可见力道不容小觑。再看看那把连根没入虎颈的军刀，更知绝非普通劲道可为。他轻轻点头，说道：“给汝留少了，三只正好。”

铁马纹丝不喘，拱手而立，谦虚道：“天神过奖，小人肉体凡胎，凭力只斗得过三两只畜牲，天神见笑！”

“好了。念汝对本尊赤诚，再杀汝一回算做惩戒，待回转阳世，就随了本尊吧。”

铁马显然没弄明白朱三丑的意思，眼神愣愣的，嘎吧着大嘴问道：“天神要杀小人？”

“不可吗？”朱三丑向前逼近几步。

人与神抗争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胜负根本没有悬念。铁马扑通跪下，坚定地说：“天神欲取小人性命，小人已无生路，尽管拿去好了！”说完双眼一闭，准备受刑。

朱三丑从迷彩服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醉针，平静地说：“铁马，汝遇人不淑，认贼做父，受其污秽，半生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念在汝与本尊彼此有缘，断汝半生恶命，而后救汝还阳，与本尊多行善事吧！”

“谨尊天神之命。”铁马心里有了底，伏地叩首，而后闭眼抬头，相当有经验地让出面部。

朱三丑上前，将注射器的针头稳稳刺进铁马脖颈，推入三个格度的麻醉剂，铁马侧身而倒。

用机械臂将铁马弄进货箱之后，朱三丑坐在驾驶位上聚精会神地摆弄手机。小闷爬上他的肘窝好奇地问：“咋的天神，杀害了四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打算投案自首呀？”

朱三丑的目光没离开屏幕，边飞快地动着手指边说：“本尊是守法公民，大幽帝国还不实行野生动物保护法，我是制作全息动漫呢！”

捅鼓了好一会儿，朱三丑才满意，跟小闷争抢着吃了些昨晚的折摞之后，驾车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