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咸阳宫,钟鼓齐鸣。
在右丞相冯去疾和御史大夫冯劫的主持下,登基大典,因为始皇帝突然驾崩,册封太子。
身穿黑色礼服,头戴长冠的扶苏跪坐在皇座之下,静静等待着大典的开始。
御史大夫冯劫手捧一卷帛书,缓缓展开。
诏命:朕之皇子,唯皇长子扶苏,扶苏为人仁孝,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诸子未有及者也,可以为嗣……朕过后,左右丞相诸臣朝见,拥为太子,可继大统,为二世皇帝……”
因为礼法的原因扶苏不可能立刻登基,只能先接管了权力,大臣们也都认可了,但是从严格意义上讲,还只能算是个“代理皇帝”,因为“即位”和“登基”并非同义,新皇帝要想正式主持朝政,是需要举办登基仪式的,也就是“登基大典”,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里只有有了登基仪式,新皇帝才算是正式登基,而登基仪式会在守孝仪式完成后进行,这样就不会违背礼制,朝代更替除外。
“公子,廷尉姚贾来了!”宦官王方的声音传来。
廷尉,列位九卿,为中央最高司法审判机构长官,汇总全国断狱数,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属官有正和左、右二监。
正是他让人请过来的,想到这扶苏说到
“有请。”
诺
不一会,姚贾就走了进来,先向扶苏见礼,扶苏清姚贾在左首蒲团上坐定,两人寒暄几句后问
“不知赵高胡亥还有李斯的定刑,依秦律廷尉府怎么处理。
额这依大秦律,主犯赵高李斯等都车裂,诛族,就像当年的商君一样。”姚贾有些迟疑的回答。
这是借商鞅旧事来暗喻了?始皇帝和李斯互为儿女亲家,,胡亥是也的弟弟,诛族不是把我的弟弟妹妹都杀了,自己也在一族内呢。
其实我也不他并不打算按照秦律法办李斯。
主要是因为李斯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门生故吏遍天下,一旦牵连过甚,必然引得朝野动荡,这会加速大秦这艘巨轮的沉没。
扶苏故意不说话,看谁着急。长时间的沉默。对面的老头受不了了道
“太子有何见解”
扶苏想了想说:李丞相为我大秦宵衣旰食多年,在统一六国的战事上出力良多。现今只是一时被奸佞所惑,才犯下如此大错。”
“若是处以极刑,恐怕会寒了满朝公卿的心吧……”
姚贾说:“太子的意思是”
扶苏看着姚贾说:“李斯夺爵、罢相,贬为庶人,至于李由等李斯诸子嘛,那就不追究了!”
姚贾连忙说:“太子真是仁厚,是我大秦之福,不知赵高,胡亥还有王离……
我想了一下说:“赵高首恶,罪不容赦,按律法办就是,没收的家产,用于犒赏此次有功的将士!”
至于王离嘛,如果把他处理了,九原不是就变成蒙家一家独大了吗,而且王家几代为大秦南征北战,几下赫赫战功,不亏是大秦第一将门。想了想说
“王离虽然抗命不尊,但念在其祖父,父亲曾为我大秦立下过汗马功劳,就夺其爵位,职位不变,仍留九原军中戴罪立功吧,其余将领,降爵一等,也同样留与九原军中!”
至于胡亥嘛,毕竟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我的亲兄弟,不懂事,就饶他一次。该有的供奉不变,让他去为父皇守陵,无诏命不得踏出寝殿一步!”
姚贾行礼后道:“我就去办。”
赵高被处决那天,扶苏特地喊了胡亥一起去看看怎么行刑。
辽阔雄伟的高台之上,胡亥神色畏缩,看着下方分别朝向五个方向的五匹高头大马,吓得腿肚子都抖了起来。
“这,兄长,赵大人,赵大人……”
胡亥吓得含糊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扶苏却对他微微笑道:“胡亥,你觉得我对赵大人使用车裂之法,是否过于残暴?”
胡亥都要吓尿了,哪里还能说话,只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
扶苏见状,遗憾地摇摇头。
“你是不是不赞同啊。”
“不,我没有,兄长……”
“其实,我也不想用如此严苛的刑法。”
胡亥:“啊?”
“现在天下人皆知我扶苏重仁,倾向儒家之法,甚至表现的过于羸弱。”
“若不以雷霆手段镇压人心,如何能镇住天下人,又如何守得住父皇留下的这万事基业?!”
听到这话,胡亥愣住了。
守住万世基业?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要守什么基业。
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个字,就是吃喝玩乐,其他的都不重要,这就是他的追求。
想一想历史上,,才继位秦二皇不久,胡亥就兴奋地对赵高说:“人这一生就如白驹过隙,做了皇帝,我想尽心享乐,爱卿你看呢?”
当时赵高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对了,是“陛下,您当然可以尽心享乐,天下那些烦心之事,哪里值得来劳烦陛下您的心力?”
可是,在扶苏的心中,原来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守住父皇的万世基业吗?
胡亥的心里,忽然突然有些茫然。
胡亥他虽然贵为秦皇之子,可是内心却无比胆怯,甚至面对赵高这个奴才,都不敢大声喊叫。自己是真的懦弱,但是却以胡闹和荒唐掩盖。
扶苏正微笑着看着他,面色沉稳,眼中流露出一缕微不可见的锋芒。
这时,台下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听的真实让人绝望。
听着这个声音,简直让人一阵冷战从脚底往上升,好像无数蚂蚁在骨子里爬,寒意从心底里浸出来。
这是赵高的声音……
胡亥突然觉得一阵恐惧。他真是怕了,这还是他那个懦弱的皇兄,这样的杀伐果断,看他面不改色的就处死了赵高,哪像个懦弱的人?,是不是假的,是表现的假象。
胡亥害怕了对扶苏求饶道
“哥,大哥,我,我错了,我不该想害死你的,我们是同父的亲兄弟啊!大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被车裂,求求你……”
“呵呵。”
等他说完,扶苏笑了。
“胡亥,为什么不杀你。”
说完,一股骚味从下往上,飘到扶苏的鼻子里。
他震惊看去,就见到胡亥的身下,滴滴答答,从裤管子里流出液体。
扶苏:“……”
可怜的娃,吓狠了。
“来人啊,把胡亥公子带下去。”
淡淡吩咐,扶苏起身,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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